饭香阵阵,青烟袅袅,斜阳落幕,晚风袭袭。这一切都好像从画纸上跳下来的农家乐图,鲜活而真实,温馨而感动人心。
左树眨了眨眼,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琉璃般碎了一地,沿着记忆里的路线走进了巷子。
横挂在家门前用来除蚊和阻扰厄运的叶草已经完全干枯了,沙泥制成的地面上还落了几片残破的叶片。喜庆的对联已经从鲜艳的大红色褪变成了浅紫色,上面黑色的楷体却依然清晰可见。
左树突然觉得一阵恍惚,有种物是人非、人走茶凉的悲凉感,她晃了晃脑袋,努力的晃掉那些消极悲观的情绪。
未来已经越来越远,过去也渐渐记不起来,如果连现在也是在做梦,请让她永远的沉睡吧。
推开门一个熟悉的瘦弱的身影落入眼帘,左树有点迟疑的唤了声:“姐。”
“你回来了啊。”左琪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大的眼睛划过一丝欣慰之后又回落为深色的黯淡,笑了笑,又转过身去折腾密码箱里面的行李。
此刻左树的心里可以说是刀割一般的折磨,姐姐一米六的个子竟然瘦成了一竹竿,漂亮的瓜子脸苍白露骨,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也蒙上了失意落寞的灰尘,浅黄的发丝有点凌乱的扎成一把,半新的衬衫和修身裤勾勒出一副消瘦得仿佛风一吹就飞掉的骨架,和想象中浓妆艳抹鼻子穿孔一脸愤世嫉俗、行为举止都彰显叛逆的小太妹相差太远了。
这样的左琪只让左树觉得心疼。重生前左树并没有亲眼看到左琪回来的那一幕,只从爸爸妈妈激烈的争吵里知道了一些简单的小道消息。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大姐在三个小孩里是最无辜压力也是最大的,小小年纪就独自一人在外县上学,家庭的窘迫、同龄人之间的攀比、城里人的看不起,还有父母的不重视,终于成为压垮她所有信念的最后一稻草吗?
她才有15岁,一个懵懂少女青春初冒的大好年纪,一个构画梦想的摇篮、穿着格子衬衣碎边花裙坐在自行车后面的恣意大笑的年龄。她以后还有更好的人生、更加美好的生活,可是辍学,足以打破一个乡下小孩对未来的所有期待。
“姐,”左树在心里暗暗责备了好久,怪自己重生兴奋过头,竟然忘了大姐的这一茬事。她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又觉得此时所有的言语都那么的无力。很多时候都置身事外的左树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也深深明白自己的力量仍然那么的微不足道。
“树树,姐给你带了礼物回来,看看喜不喜欢。”左琪从一个印着浅绿色草叶的小塑料袋里拿出一条银光闪闪的心形项链,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脆弱的微笑和幸福,樱桃般小巧的嘴唇却吐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深沉凝重的话语:“树树你要记住姐的话,一个人只有守住自己的心,才能守得住整个世界。”
左树呆呆的站着,任凭左琪冰凉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颈项,流畅软化的金属与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今天才发现树树长得这么好看。”左琪低沉的叹息着,没有焦距的眼神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有过羞涩、快乐,而后又变得迷茫和阵痛。
“姐,你怎么了?”左树诧异的扬起脑袋,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担心和不解。
“恩?、、、、、、没有,你去做作业吧,我整理好这些再去做晚饭。好好写。”左琪也和左树一样眨了眨眼,打转的眼泪被强制的逼了回去。
“哦。”
左树紧紧的扣了扣手掌,乖巧的提着书包上了二楼。在楼梯尾处的时候,左树左手抚着木制的梯栏,偏过头透过阁楼的空隙看着不停弯腰整理着行李、面色忧郁的左琪。阁楼里线条清晰的木色纹路把整个画面勾画成冰冷的灰色,即使是傍晚柔和绚烂的晚霞也融不了她眼底的悲伤和绝望,却依然在唯一的妹妹面前强装没事。
左树只感觉心里一揪一揪的疼痛,突然的就想要做些什么,很想很想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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