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词一直渴望有个哥哥,像廖书一样的哥哥。她常常想,如果廖书是她的亲哥哥该有多幸福呀。这个念头再次出现。于是曲词说:“师兄,你给我当哥哥吧。以后我就叫你哥,我会把你当亲哥哥的。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小时候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我几乎是在对门王爷爷家长大的。那时我常想如果我有个哥哥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回自己的家,哥哥会陪我。上学的时候我年纪小有同学欺负我,我就想要是我有哥哥就好了,他会保护我。现在的恋爱和婚姻都太不稳定了,每次看到这样的案例我就想,我要是有哥哥就好了,万一婚姻不幸还有他给我撑腰。我有一个堂哥,可是他有亲妹妹,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但是我喜欢你,我常常想,要是你是我的亲哥哥该有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挽着你的胳膊神气的对所有人说:看,这是我哥。所有人都会羡慕我。我也会对你好的,虽然我没有你聪明,可是我也会尽力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我……我……”说到后来,曲词开始哽咽,泪流不止。
廖书终于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可是那眼泪就像雨水,不待擦干就又流了下来。“丫头,别说了,别说了。我答应你,以后我就是你哥。”
曲词抹了两把脸,挤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哥”。声音略带沙哑有浓重的鼻音,但是这一声“哥”听在廖书耳里却异常清脆。
“嗯”廖书的心又酸又胀。抬起沉重的胳膊故作轻快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快回去吧,脸都湿了吹不得风。快点回去用温水洗洗脸,喝点热水。感冒才好别又复发了。快去。”说着轻轻推她的肩膀。
“嗯”曲词乖乖的答应着。边走边回头。“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快回去。有事打电话再说。”
曲词终于心满意足,一路小跑回去。
刚进寝室就被柳枚一把拉住。“喂,跑哪儿去了,要不是刚刚听到你手机在屋子里响还以为又不回来了呢。我特意回来看看你的。怎么样,全好了吗?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算是看清你了,见色忘友的家伙。亏了我那么担心你,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
估计这个把柄会被柳枚念一辈子。她都电话短信解释无数次了:那时候发烧烧得脑子迷迷糊糊,而且她手机没带不记得号码没办法打电话。可是柳枚依然抓住不放。曲词无奈,不再跟她纠缠同一问题,只说:“都好了。我早就回来了,是你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知道我今天回来也不早点在寝室等我。”边说边走回寝室。
“我还能干吗,相亲呗。我又不像你有人巴巴的求着追着,不相亲怎么办?”
自动忽略后面一句,直接问:“相的怎么样?”拿包找出手机查看,4个未接电话全是沈天行。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发了条信息过去“柳枚在呢,一会儿打给你。”
“唉,就那么回事吧。公务员,国家发改委的。看着倒是挺稳重踏实,对我似乎印象也还不错。说是想跟我继续交往么,那就交往试试呗。”柳枚的表情丝毫没有即将开始恋情的迹象。
“别说我了,毫无新意。还是说说你吧,一开门就见你满面桃花,看来有人把握良机一举攻下芳心了?”
曲词的脸不自控的有些发热,不甘示弱的反击道:“还不是你给他的机会,就让他把我带走也不阻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是他是坏人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又发烧了。前一天晚上娄墨说你已经打了吊瓶退烧了,让你好好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去上课前还特意进来看你,见你睡的香哪敢打扰你。心想等我下课回来正好给你带饭,然后再吃药。谁知道下课回来就碰见他抱着你出去,说要带你去医院。我还以为是你给他打的电话呢。你不会是烧糊涂了把他当成仗剑登高塔营救公主的骑士才以身相许的吧?”
“错啦,是把自己当成了睡美人,而他是吻醒我的癞蛤蟆。”
“呀,这癞蛤蟆还真会趁人之危,竟然占你便宜。所以你一定要当他的女朋友,让他得到报应。”
“有我当女朋友是报应?那不是成了以德报怨么。”
“不管是谁抱谁,总之他得好好谢谢我,如果不是当初我给他机会,他能抱得美人归吗?你得转告他好好谢谢我这个媒人。起码吃顿饭是不能少的了,所谓投桃报李。让他身边有优秀的单身男士也给我留心着些。”
他们的媒人还真不少,这会儿已经两个了。“你要警惕啊,我看你现在有结婚狂躁症的初期症状。”
“哪里是初期,已经接近晚期了。我爸妈现在天天催我,我都快烦死了,过年前要是还找不到个靠谱的这个年都别想过好。我就纳闷了,怎么就把他们急成这样,难道我的条件就那么差?”
曲词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柳枚这样好,找男朋友却这么不顺利。感情的事真的是无法用常理来分析。只能说:“这种事是要讲缘分的。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沈天行这样的,可是偏偏就是他。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所以你的缘分只是还没到罢了。你条件这么好,肯定会有一个好人在等你的。再说你现在又不大,人家田姐都还不着急呢。”
田姐是她们的另一个舍友,今年已经34岁,依然单身。她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完全不像是个大龄剩女博士。
“你怎么知道她不着急,她是没跟你说罢了。前天她还相亲了呢,是个部队的参谋。据说见面时俩人印象都还不错,结果你猜回到寝室后那军哥哥给她发了一条什么信息?”柳枚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小声说。
曲词当然猜不到,摇摇头。
柳枚撇了撇嘴说:“问田姐是不是处女”
这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不是说现在男人都不在乎这个了吗?就算在乎,也不能第一次见面后就问这样的问题呀。“那田姐怎么说?”
“怎么说,当然不理他。这种人还理他干什么,咒他将来的老婆一辈子是处女。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想找小姑娘呢?!田姐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没有感情经历,问这种问题不是有病是什么。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是不是处女跟他有什么关系。就这样的脑子还当参谋,可见都是些什么人在保护人民的安全。真是堪忧啊……”柳枚说的义愤填膺,仿佛感同身受。竟然将问题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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