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算是风平浪静了四五年,大盛王朝依旧处在以中央神都为主导,东南西北各自为政,除北方自立为王,其余依旧尊崇天子的局面。各个阵营中暗潮汹涌,伺机而动,波诡云谲。
经过西境混战过后,原本决定尽快离开西境的陆泛鸿,却再停留了两年之后才得以脱身。随他一起走的还有西境的丹阳城主蒲赢丹。
如今西境的局势可算是李苍林一家独大了,但明眼人看来确实如此的事,也存在着不少变数。反正跟着陆泛鸿一走,蒲赢丹是不会再计较这么多了。她得跟着陆泛鸿回南内去,拜见一下陆泛鸿敬若神明的师父师母,她一定要加把劲,讨得他们的欢喜才行……
这两年来,只因陆泛鸿身在西境,春瑟也跟着来去了丹阳城数次。他身边随身护卫的有常、不独,也无奈地任劳任怨,好不幸苦。
这次陆泛鸿回到南内,春瑟也急急忙忙从神都赶回,要和他见面。在路上春瑟说,这次回了南内不久,他们就该一道去墨北逛逛了。他那轻松的语气,听得吉祥雅心中揪紧,这些年来他跟着春瑟离开墨北,每年说到要到墨北拜访,他都千方百计地推诿不去。然而这次听春瑟的口气,陆泛鸿是要奔着墨北退婚去的,毕竟他已经有了一个西娇,没理由再独占一个北艳了。但对于吉祥雅来说,即使他有了对外响当当的名号不独公子,但是作为吉祥雅的本我,还是对陈年旧事,耿耿于怀。
这一路回南内的路上,不独面上不痛不痒,心中九曲八转。春瑟不多搭理他,只顾着和有常说笑,懒得去蓄意挑起他的伤心事。然而,这不独确实不争气,好容易他说了件笑事把人家逗乐了,可一入了边城时,见到街上的男女你侬我侬,就又陷入了苦涩中,无法自拔。
夜里,他们没有选在就近的今夕烟雨楼分号入住,反而租住了一家农舍旧院,其中原因,自有道理。
简单解决了晚饭,春瑟悠闲地负手仰天,长叹一声,“你是不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现在有常洗碗去了,只得有常答话:“公子说的,可能不是我吧。”
“是啊,谁说你了,你看你多好,丢下了家中的爹娘,抛弃了相爷之义子的头衔,跟着我们,游山玩水,有吃有喝,多逍遥多自在……”春瑟从来没替他心过,“再看看我们傻乎乎的那一位,虽然跟着我一路莺歌燕舞,但是毫无疑问地,人家是专心于借酒消愁,逃避过去了。”
不独手指勾着一壶酒走出来,听他叨念着自己,笑得不正经,“公子,你是初一十五就要说我一次,我到底哪里讨你嫌弃了……”
“是你先嫌弃了自己,从……”
“够了!”
“呵,你还凶我啊,长脾气了嘛。”春瑟戏谑地瞅着他,如今的春瑟已经迈入了十三岁的年纪,一张糅合了其父雅逸出尘与其母妖娆轻曼的皮相,是出落得越发华美肆意,虽然大多时候表现出的还是纯真无害的嘴脸,笑容也多是春花烂漫,明媚和煦,可是一旦有心玩人,那笑脸赏心悦目得,叫人心悸……
不独常年深受其害,立马就反应过来,“公子,别玩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说你傻你还真当自己是猪了。”春瑟开心地看着他,“平时整整你那是退而求其次,现在有新人自动送上门了,我干嘛还缠着你……”
“啊?”
“你是伤心过头了吗?”有常笑他迟钝,“竟没发现有一伙人,早就跟着我们了。”
“谁管他们了。”不独不屑地扫了一眼隐藏于暗夜的一双双幽深的眸子,“天寒露重,他们蹲在这儿帮我们守夜,不辞辛苦的,我才不会这么小气计较这些呢。”
“哟,好大气啊你。”春瑟调侃他,“怎么就不看你对自己大气一点呢,有那么几分宽宏大量都用在别人身上,剩下在你自己这里,全是斤斤计较。”
“公子!”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损他呢。
“罢了,罢了……”春瑟伸了个懒腰,大笑道:“旁边躲着的各位,要不要出来我们一起玩呢,自己蹲着多没意思,还以为我们都没发现在那里自鸣得意呢,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
隐藏着的人丝毫不动,依然固我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有常一看,春瑟是白吆喝了,也帮腔道:“干嘛呢,这么不给我家公子面子,都出来吧……”
可惜,人家还是不动。
春瑟疑惑了,“你们是谁家来的,难不成就喜欢躲着,见不得人了?!我今天还偏要看看了,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
话音未落,但见他举手向天洒出一把白色粉末,紧接着就是汇聚掌风往上一推,随风舞散之际,夜中的黑影忙着躲避纷纷而来的毒粉,接二连三蹦跳出来。
春瑟看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粉末,而他自己却点滴未沾。“别这么慌张嘛,一时半会都没事,我们把话说清楚了,看要死要活,随你们的便。”
这群人都黑衣缠身,面上也裹得严实。领头的人稳定人心道:“别被他唬住,不过是一点残毒,无需恐慌。”
“不怕?那你抖什么抖?”
那人原本并无察觉,但闻春瑟一笑,才低头看到自己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虽然不见麻木,但是也无法再擅动兵器了。
“别怕别怕,我不要你们的命,只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伙人到底是图我什么啊?这么兢兢业业地,不分批次地大概追随了我有三年吧……”春瑟好奇地玩笑着,眼中完全没有杀气,“每次跟着我东奔西走,一路诚用心地为我理清前路障碍,从不对我下狠手,若不是被我逼出来,也就无声无息地跟着我走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别又敷衍我说什么你们家主上想要见我?想见我怎么不自己来,像你们这种奉命行事的,不想与我见面也早见了十次八次了,怎么那个惦记我的正主就是不出现呢?”
黑衣人一心护主地辩驳,“主上是何等尊贵,怎能……”
春瑟撇他一眼,“他尊贵什么?能贵过你的命?”
他已经感受到毒素流入心脉,半身麻痹。
春瑟见他僵硬,啧啧道:“如果你们在我手里有了差池,我都觉得自己太狠心。”
黑衣人端详他含笑的眼眸,分不清他是否真意。
“不过,狠心而已嘛,我不介意……”
自从那年接到主上神旨,秀水悟作为教中护法负责管理南方事务,几次三番与春瑟遭遇,从来弄不清他的套路。此刻,秀水悟来不及听清他还要怎么揶揄,已经不知跪地,他侧身一看,旁边的教众已经躺了一地,怪不得一直没人再出声,原来是早就不行了。秀水悟咬着牙,嘴硬道:“若是你再不从命,一旦主上亲自前来……”
春瑟有些佩服他的硬骨头了,蹲下身子和他说话,以便被药力麻痹的他能听清,“不愧是我啊,招惹的人不一般。但是我对你家主上老人家完全没有印象啊,不知道是我什么时候玩过的,不过还是感觉很可怕啊,毕竟来路不明,又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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