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阿花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现代的女孩子,夏天出门不打伞已经算小异类了。田阿花不喜欢打伞,整天在小格子里对着电脑,接触着各种速食的观念和指尖传递出的各种怨念,每次接触到阳光都觉得心情格外的宽广沉静。可是这样的照不包括从早到晚在太阳下的暴晒。第一天回家,田阿花把自己洗去了一层皮,全身的红肿也不能将抵去浑身的瘙痒,不论怎么抓都是痒,那种每个毛孔里都有着细小毛刺的痒,就像全身上下都有蚊子在吸血,却怎么拍都拍不到。辗转到半夜才稍微入眠,第二天却发现眼睛肿的几乎看不到东西,脸颊刺痛,可即使如此,田阿花还是坚持着和兄弟俩一起劳作。
那种身在完全陌生环境里的不确定感不停地鞭策着她,她害怕,害怕下一刻就会失去帮助,怕一个人面对一切,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员工,身处的还是最多书呆子和怪胎的it,即使是再能接受,可是心里的恐惧是不容易克服的。即使对田大田二这样还算得上完全陌生的人,却也因为对方奴隶的身份而生出了一份依靠,在现在的世界里,奴隶背叛主人是重罪,要被处以极刑的,如此的话,田大田二就可以稍微的多依靠点吧。
5亩地一共花去了6天才耕完,田阿花整个人褪了一层皮,短短几天的时间,手上就生出了老茧,破了皮再长好,一层一层的的成了只在课本上看过的坚硬的老茧。整个人除了牙齿外全部都是黑的……一只又黑又瘦的猴子。对着水盆,田阿花楼齿而笑,映着越光显得分外森。可是心里是快乐的,除了第一天睡不着,后面每天都都是倒头就睡,太累了。这样的身体的劳累心里却是快乐的,一点点的确认,自己可以做到,一点点的接受新的生活。身体每一处都酸疼着,可是却也确认了自己的四肢是存在的,而不是整天坐着不动,偶尔的转转脖子,却觉得自己全身的器官都是麻木的,麻木到几乎不属于自己,通过这样繁重而痛苦的劳作,确认着自己还活着,确认着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
田大田二这些天也很累,即使是做惯了重活,这几天为了抢时间播种,如此联系不停地劳作,对他们来说一样是繁重的。通常秋种还是会选择一早一晚耕地,避开中午最晒得时候,可是他们只是奴隶,而且小主人没有任何怨言的和他们一同下地干活,虽然小姐做的比10岁的田二还不像样子,可是却看的出她的忍耐和努力,兄弟二人对于从开始的害怕,渐渐生出了几分尊敬,如果连主人都能忍受,那么奴隶怎么能再想去偷懒呢。虽然他们兄弟俩还是只能在厨房吃饭,但是主人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没有饿过他们一顿,甚至连饭点都没有迟过。连自己的洗澡水都是小姐自己去烧,没有再增加他们一丁点的负担,这样的主人已经是她们见过的最和善的了,他们很知足了。
接下来施肥灌水,一直到第11天把麦种种下,田阿花才算松了口气,听闻在过冬天还要再灌一次水把土压实,但是这些活已经不算繁重了,现在已经快10月了,开春之前都可以轻松一些吧。田阿花想再养些**鸭,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怎么买小**鸭,也不知道冬天能不能样,先歇息几天再说吧,这几天田大田二也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也比出来时黑瘦了一圈。特别是田二,小小年纪竟然满手的老茧,自己每次看大他,都觉得在虐待童工,想起以前看到的沾血的钻石,沾血的皮衣……自己这叫做血汗田地?还好最悲惨的时候已经过了,以后再种田也可以随着时令不必像现在赶成这样。
田地整好的当天,请耿婶帮忙做了一顿好饭,耿婶身体不好不能帮忙种田,可是一日三餐都是她一个人准备给送到地头上,而且坚持不愿意在田阿花家吃饭,怕被村里人说沾了孤子的便宜。虽然只是几盘炒野菜,也仅仅是带了点猪油提香味,但是对于天天不见荤腥的几人,已经是丰富的不得了了。兄弟俩第一次和主人一起吃饭,开始的时候特别的害怕,直到田阿花用命令的口气让他们坐下,才战战兢兢的挨着点板凳,像是随时准备跳起来一样。
“田大田二,这几天辛苦了”。
“这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田大回道。很多时候的应对都是田大,田二大多时候只是沉默的听着。
“我也知道这些天活很重,可是今年播种本也就迟了,以后不会了。今天好好地大吃一顿,虽然不是什么好菜,但是今天馒头和菜都管够。明年我们日子会更好的,吃吧吃吧,别拘束。”。田阿花给柱子夹菜,这孩子这几天也晒黑了,虽然没舍得让他一直跟着下田,但是小家伙每天却也会自动自觉地去帮忙啊。然后又给田二夹了一筷子,对于田二,田阿花是有愧的。
当菜夹到田二碗里的时候,田二和田大都僵住了。和主人一起吃饭已经是不可想的了,居然还会夹菜。
“田二快吃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等以后日子好了,跟你买吃哟,田大你也快点吃啊,看不饱的,快点快点。吃饱了洗洗早点睡,明天不用早起大家好好休息一天”。
剩下的时间只是安静的吃饭,偶尔夹杂着田阿花和柱子的几句笑闹。兄弟俩一直低头很安静,连咀嚼的声音都尽可能的不发出来,可是大家坐在一起,吃着同一盘菜,有些事情在慢慢的酝酿着,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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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田阿花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了。呲牙裂嘴的下床,僵硬的套着衣服,全身酸疼的厉害,稍微的抬抬手都感觉要了她的命。一步一挪的出了屋,却看见田大田二已经在忙活了。
“小姐起身了,饭菜已经弄好了,小的这就摆桌”。田大看田阿花出门,连忙说。
“不忙,我待会儿自己去吃。你们俩起那么早干嘛。不累啊?”田阿花有气无力的说着。
“姐姐,擦把脸吧。”柱子将湿了的帕子递过来。
“柱子,你不累啊?今天大家休息,起那么早做什么。”接过帕子沾了下脸,胳膊又是一阵酸疼。
“不累,姐姐,我把饭给你端过来吧”。
田阿花受打击了,如果说田大田二是做惯了的,那柱子怎么就能这么活蹦乱跳。其实他不知道,柱子虽然年纪小,却是上树下河,调皮惯了的。之前的田阿花是个文静甚至有些害羞的女娃,自家条件也不错,家里仅做点针线家事,却是没做过重活的。田阿花心理嘀咕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算了,就算自己以前的身体,估计也就是这样了。看着柱子端来的饭菜,田阿花一动也不想动,就想坐在这屋檐下扮演僵尸。饿死也不想动。
“柱子,好好坐着歇歇。田大田二,你们也别干活了。衣服明天再洗也不急着穿,柴家里还有,回头再劈了。你们都过来好好坐着,休息,休息一下啊。”
田大和田二闻言都停了手边的活,看着自家小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两条腿直至的伸出来,别说是小姐的样子,甚至姑娘家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兄弟俩相视笑了,虽说身份不同,但是两家都是小小年纪失了父母,这些天一起劳作。慢慢对小姐弟俩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都停了,都停了。不知道以为我是地主婆转世呢。”田阿花看兄弟俩还是没有过来,继续嚷道:“放一天,死不了人的,今天就好好歇歇吧”。
兄弟俩看她坚持,就放了手里的活在田阿花下首做了下来,这些天真的很累啊,即使是田大田二也是腰酸背疼,但是仅仅做点家里的活计,还是不打紧的,但是能歇一下,当然更好了。
田阿花初始的时候以为自己是穿来了宋朝或者明朝,汉唐的衣服各有自己的特色,元和清不管服饰和发型都和现在不同,但是宋和明的服装,靠着电视剧是几乎分辨不出来的。上次进城见了些招牌的繁体字,就跟加相信自己穿越的是宋朝或者明朝了。可是近几天劳作休息的时候和兄弟俩或者耿婶闲聊间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穿越了架空。这个叫做轲的朝代并没有在史书中出现过。不过对田阿花来讲其实没有差别的,宋和明的历史他也仅仅熟悉开国的2皇帝的一些些花边新闻,知道和不知道没差……,幸运的是,大轲用的还是汉字繁体,不至于穿越成文盲。白上了16年学啊……白上了,居然混成了半文盲。
“柱子,开春你就继续去学堂吧”。
“我要留在家里帮姐姐干活。”
“臭小子,你以为去了学堂就不用干活吗?写完功课继续干活。”
“姐姐,我去学堂真的没关系吗?”柱子其实也已经明白,如今家里和往年不一样了。
“没关系的,只是近年来没有吃了。”
“我会捉鱼,我以后捉鱼给姐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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