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没有换衣服就带上吉罗德前往覆盆子小镇,因为我认为反正还有一个来回,要是换了衣服后又弄脏了那就麻烦了。
我想女帝殿下又开始庇佑我了,因为当我来到杜安•史密斯先生的庄园门前时,一辆华丽的马车接踵而至,车上是位穿着黑色礼服,头戴一顶黑色礼帽,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
我想他大概就是杜安•史密斯先生了,于是连忙在他下车后走到他身前,询问道:“请问您是杜安•史密斯先生吗?”
他疑惑地看了看我,最后回道:“是的,您是信蜂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克莱拉•洛佩兹。事实上我有一封信要交给您,希望您能够接受。”我说着将信从背包里取出并递交给他。
在看了一眼信封的正面后,他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来,他忘了所谓的礼节与风度,自然地脱口而出道,“……父亲?!”
对此我感到困惑不解,他应该能够料到是他的父亲写给他的才对,为什么要表现地如此吃惊呢?
无论这是否是他佯装出来的,但我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赶紧趁热打铁地说道:“您的父亲现在病重恐怕将不久于人世,所以在人生的最后时间里,他希望能够再看到您和您的儿子,哪怕只有一会会儿,哪怕……只有一眼。”
“父亲他……”
杜安•史密斯先生颦起眉,紧跟着扭头望了望他的庄园,我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但我能够看出他的犹豫和纠结的情绪。
最后他咬了咬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斩钉截铁地对我说道:“对不起小姐,我不能去看他。”
我一脸的震惊,于是迫切地追问他:“为什么?您的父亲非常想见您啊!”
“我没有父亲。”杜安•史密斯冷着脸,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的父亲早就随母亲一同遇到铠虫的袭击失去了心衰弱而死了。”
我想起了管家曾对我说过的话——
更何况史密斯家对外一直宣称主人是出身名门,只不过父母都早逝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谎言的内容原来是这样的。
但是真相又如何呢?
真相是,这位杜安•史密斯先生的生父正饱受着病魔的侵袭,站在死亡的边沿。
我顿感悲愤不已,内心深处的记忆和情感与史密斯老先生所经历的一切产生了共鸣。我取出心弹枪,将枪口对准杜安•史密斯先生的膛。
他显然吃了一惊,“您想做什么?!”
他没能来得及阻止我,旁边的人也来不及。
我对准他的膛发了心弹枪,心的碎片击中了他。
一幅幅图画凭空出现在眼前,更令人惊奇的是,图画中的史密斯老先生会动。
杜安•史密斯先生并未感到不适,他甚至忘了我的无礼,只是将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画面,满脸的震惊。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史密斯老先生匍匐在桌案上,借由着昏暗的灯光戴着老花眼镜,一只手压着信纸,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握着一只笔,一笔笔费力地书写着给杜安•史密斯先生的信。
他一边写口中还喃喃着:“这是……这是最后了,是最后一次了。要是杜安能看到该多么好啊。”眼泪从镜片下的眼眶中缓缓滑落,啪嗒啪嗒落在信纸上,史密斯老先生见状连忙用手拭去滴落在信纸上的泪珠,可已经来不及了,那点滴的泪珠早已晕开来模糊了字迹。
他颤抖着放下手中的笔,将那张好不容易写到一半的信纸揉成团扔进一旁的纸篓里,然后拿出另一张信纸一丝不苟地写着……
两行清泪出现在他的眼眶下,杜安•史密斯先生的口中动情地喃喃着:“父亲……我的父亲啊……”他的手一抖,手中的信封便掉落到了地上。
他赶忙弯下腰捡起信封,再度直起腰板时已拭去了泪痕。他冲着他的仆人厉声说道:“快将少爷带来,快!”
仆人惊恐地看着他的老爷,随后赶忙奔进庄园。
“我仔细想过了,我会跟您去看望我的父亲的,洛佩兹小姐。”
杜安•史密斯先生冲我友好地笑了笑,紧跟着脱帽对我致礼并说:“我要对您致礼,尊敬的小姐。”
我受宠若惊,“为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是您让我幡然悔悟,使我明白一切都比不上自己的父亲重要。一直以来我都迫于我妻子的压力不敢去看望我的父亲,甚至不敢拿出钱来去孝敬他老人家,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过来。这得感谢您所做的一切。”
我疑惑地说道:“可是……您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有给您写信啊,我不相信他信中的话语不能使您幡然悔悟。”
“一直以来?”杜安•史密斯先生皱了皱眉,“难道除了这封信外还有其它的吗?”
我感到惊奇不已,“当然,您的父亲可是每周都会给您写信呢,只不过都被您退回了。”
杜安•史密斯先生诧异了一会儿后便露出了了然且无奈的神情来,“一定是我的妻子克扣了那些信并且让人给退了回去,我本不知道父亲一直都有给我写信,如果我知道的话……”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这时那个被他差遣去带来他的儿子的仆人终于再度出现了,他毕恭毕敬地跟在一位穿着华丽的青年男子的身后。
那位青年男子走到杜安•史密斯先生的跟前,然后恭敬地问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必须在门前说呢?”
杜安•史密斯先生神情严肃地答道:“我要带你去看看你的爷爷。”
他的儿子疑惑地询问道:“爷爷?爷爷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那是对外宣称的,你真正的爷爷本没死。”杜安•史密斯先生顿了顿后说道,“现在,给我上车。”
他的儿子面露不满之色,似乎很不满于他的父亲含糊的解释,但也只好顺从地上了马车。杜安•史密斯先生看了看我,对我说道:“您也请上车吧。”
“诶,可以吗?”我看了看身上的脏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我认得这泥,是从这里到尤萨里中央的路上的泥,想必您一定是因为英勇地同铠虫战斗才会弄脏衣服的。”
杜安•史密斯先生似乎在由衷地赞美我,我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抱起吉罗德同他一起上了马车。不过显然他的儿子对我脏乱的衣着很介意,一路上都摆着一张嫌弃的面孔,但我并不在意,我也本用不着在意。
马车经过一路的颠簸来到了尤萨里中央艾布特•史密斯老先生的住处。一看到那破旧的房屋,杜安•史密斯先生便露出了自责和难过的神色,反观他的儿子却露出了厌恶的神情。说是两个相反的人也不为过。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了,于是在让杜安•史密斯先生签了接收单后,便带着吉罗德离开了。
第二天我听说史密斯老先生被杜安•史密斯先生带回了家,旁人都对此诧异不已,因为一直以来那位尊贵的杜安•史密斯先生都宣称自己的父亲早已预铠虫侵袭而亡了,没想到这会儿又冒出了一个父亲来。
据说因为这件事,杜安•史密斯先生的妻子和他大吵了一架,但最后还是勉强向他妥协了。因为杜安•史密斯先生说他的父亲已不久于人世,而且也不会由她来亲自照顾,更重要的原因是杜安•史密斯先生给他的妻子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他说:“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如果你不接受我的父亲就给我滚出这个庄园!”
听说这件事的每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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