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一行人在老妇人走后,直接去到梅园赏梅,直待到冬日西斜。吴为是个大孝子,家中母亲年老,每日必定会陪母亲用膳,今日也不例外,看天将黑,就要告辞,易轩辰了解他,不做挽留,直接吩咐小厮套好马车,亲自将其送出易府。
燕王、锦涵、易轩辰和飞虹四人则坐在一起用晚饭。锦涵挨着燕王,飞虹挨着锦涵,易轩辰坐在飞虹身旁。
饭菜上完后,旁边半夏伺候几人用饭。旁边火盆驾着架子,专门用来温酒。
酒一上来,飞虹就满上一杯,也不在意旁边另外两人,对锦涵说道:“我先喝一杯,庆祝你我今日相遇。”说完极为豪迈,仰头一口饮尽。
锦涵从不喝酒,可看飞虹热情,拒绝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于是说道:“飞虹,我没喝过酒,就少饮一些,你别介意。”
飞虹更不在乎这些,直接说道:“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了,跟我还客气什么,喝点儿茶就好,我这儿可没有那么多规矩。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最讨厌我爹让我学那些规矩了,所以我就偷跑到姨妈家来了。”
锦涵闻言松了口气,然后调侃道:“原来你跑到这儿的原因是这个呀,我还以为是…”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睛斜觑了一下易轩辰,飞虹马上会意,怕她说出来,瞪大了眼睛,立马出口堵住她的话:“锦涵,你千万别说!”嗓门有些大,她自己没意识到,自己一着急嗓门就大了,易轩辰本来和燕王两人畅饮,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声,就随口问出:“别说什么?”
锦涵刚要接话,飞虹是做贼心虚,匆忙抢了话头:“我们又没说你!”
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锦涵憋着笑,看着飞虹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表情,易轩辰不料表妹喊出这么一句,心里跳了跳,面上只是嘴角微咧,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燕王则低头往两人杯中倒酒。
飞虹看锦涵想笑不敢笑,易轩辰“火辣辣”的眼睛,眼睛一闭,豁出去道:“你们想笑就笑吧,没必要那么痛苦!”
锦涵“嗤嗤”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对飞虹说:“你怎么这么急!”
易轩辰移开视线,转向燕王,不想燕王拿起酒杯,对他说:“你也有今日,我可是等着看你的好戏!”易轩辰不着燕王说什么,糊里糊涂地就喝下了燕王递过去的酒。
锦涵看燕王菜吃得少,一晚喝了不少酒,就动手夹了几样他爱吃的放在碗里,嘱咐道:“多吃点儿菜吧!”
燕王乖乖地将所有的菜都吃进了肚中,锦涵就边吃边照顾燕王,不时跟飞虹聊两句。飞虹羡慕地看着燕王和锦涵,要是自己也能光明正大地照顾表哥该多好,自己从小就喜欢这个表哥,爱缠着他,可是他总躲着她,这么多年,现在自己长大了,有些事也不能拖了。在这之前,她还有些犹豫是不是要那么做,可这会儿看着燕王和锦涵两情相悦,甜甜蜜蜜,最终下定了决心,成败就在此一晚了。
饭到中途,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燕王和易轩辰喝了不少酒。飞虹对锦涵说:“我先出去一下,嘱咐厨房做些醒酒汤,你看他们喝了多少。”
锦涵心中也有些担心燕王,就道:“那你去吧,对了,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飞虹闻言心中一跳,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就在这儿坐着。”似乎觉出自己说得太急了,就又补充道:“我一身武艺,又不怕,况且是自己姨娘家,我是半个主人,你是客,我招待你就行,你好好歇着。”说完不待锦涵回答就推开门离去。
燕王和易轩辰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是急坏了锦涵。估计是喝足了,两人才停下来,开始聊起了往事。锦涵时不时的瞅瞅门口,等着醒酒汤。
一刻后,门边总算是有了动静,锦涵急忙站起来走过去,门开了,进来的是其他丫鬟,手中端着醒酒汤,锦涵不由问道:“飞虹姑娘呢?”
丫鬟回道:“表小姐说她有些头疼,煮好醒酒汤后就回去歇着了,命奴婢将汤端来,顺便给您带话,让您不要担心。”
锦涵听到飞虹头疼还有些担心,听接下来的话也就放心了。丫鬟端着汤来到桌边,然后拿起左边的那蛊,衬着锦缎叠好的帕子递给自家主子,锦涵有些着急,忘了还有些烫,直接就用手去拿,不想刚端起就烫的飞快放在了桌上,将手指含在了嘴里,变故在一霎间发生,燕王赶紧去看锦涵的手,易轩辰也顾不得醒酒汤,让丫环放在桌上,两蛊醒酒汤并排放在桌上。
燕王执着锦涵的手一看,烫得有些红,于是望向易轩辰,他站起来看了看,安慰道:“幸亏汤在路上有些凉了,没有大碍,但还是会有些疼。”说完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玉露膏,交给燕王,燕王用手指挖出一块儿轻轻的抹在锦涵手指上。
这可看得易轩辰疼,不由抱怨道:“你纯粹是浪费药,哪儿用得着那么多,我这玉露膏是治伤良药,就练得这么一瓶,你也太不珍惜了吧。”
燕王瞪了瞪他,看锦涵的手不红了,才将药还给易轩辰。他一接过药,就宝贝地装起来。这一折腾,时间又过了一会儿,锦涵还惦记着醒酒汤,就催促道:“你们先把醒酒汤喝了吧!我的手已经没事了。”
燕王看锦涵神色却是无事了,才随手拿起桌上的一蛊汤,一口气喝完。易轩辰照办。刚刚端醒酒汤的丫鬟看少爷喝完了,放了心,毕竟是表小姐特别交待过的。
看时辰不早了,易轩辰对对燕王说:“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去欣怡苑,早点歇息吧。”
燕王点点头,算是同意。
易轩辰带着燕王锦涵向欣怡苑走去,半夏紧随在后面。
欣怡苑准备了两间客房,挨在一起。半夏将锦涵带到下午去过的屋子,就是为她准备的。易轩辰则带燕王去了正屋。屋中摆设致,珍奇古玩、绫罗纱帐,应有尽有。屋里悬挂纱帐,地上立着珍宝阁,将整间屋子隔成大厅、内卧。将燕王送入门中,易轩辰关心道:“需要什么直接让半夏去做,不用客气。”
燕王也不是第一次在易府歇息,每次易轩辰都要这么嘱咐,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赶紧点头应承,自己哪儿有那么多事。
易轩辰离去后一会儿,锦涵从自己屋中出来去了主屋伺候燕王洗漱。半夏本要去,但她阻止了,燕王不习惯让其他人伺候,就让她去准备热水。
屋中提早烧好了火盆,熏得暖洋洋的,感觉不到一丝寒冷。锦涵撑起厚重地门帘,迈步进去,燕王正垂首坐在床沿,听到门口向响动,抬眼望去,是锦涵,就问询:“你怎么还没睡?”
锦涵闻言,极为无奈:“你不也没睡吗?我先伺候你洗漱了,再去休息。”
然后走到床边翻开被褥,半夏准备的热水已经放好。
靠在床边的燕王凝视锦涵的侧影,柔软的发丝随着动作一起一伏,身上的淡淡清香不时传入鼻息,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来,锦涵铺好床回首看向燕王,满脸通红,细小的汗珠凝结在额边、鼻翼,呼吸重,刚刚还好好的,屋里不冷不热,他怎么了!
锦涵疑惑的将手向他的额头,又湿又热,呼出的气息喷在手上,灼热烫人。她刚要拿开手,不想燕王伸手牢牢抓住。老天!他的手怎么也那么烫,温度丝毫不亚于额上。锦涵顾不得挣脱他的手,想起上次发烧,他不会又犯病了吧,嗓音带着担忧的颤动:“夜寒,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烫!”
锦涵满脸忧色,可看在燕王眼中却更加动人,翕动的红唇,一眨一眨,娇嫩可口,忧心的眸中含水,闪动神采,肌肤白皙,在烛光下泛着朦胧温润的光泽。
燕王觉察出自己的异常,小腹中的欲望越来越强,心中狂喊,要她!要她!使劲咬咬舌尖,拉回了一丝理智,再下去会伤到锦涵,而且这也不是时候啊。费了很大劲儿才收回手,紧握成拳,背上青筋暴起,紧咬牙关,低沉暗哑吼道:“别管我!快出去!”
说完后,紧锁双眼,眉头紧皱,额上的汗珠越渗越多,顺着两颊流下。
他的样子,看在锦涵眼中,分明非常不对劲儿,这会儿她怎么能离开他,刚才真不该让半夏回去歇着,这会儿可如何是好呀!
锦涵心急如焚,从未经过这种情况,一时慌了手脚,只顾拿着手帕去给燕王擦汗。燕王心中着急,可又不能再出声分神,拼命压制心中身上涌起的欲望。锦涵想不到自己小小的一个动作给他带来多大的痛苦。
忍耐到了极限,燕王脑中的弦儿“蹦”得扯断,火盆的“劈啪”声,朦胧的烛光,都消失了,他眼中心中身体只剩下一个念头,双手尊崇心中的欲望,飞快穿过锦涵腰际,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
锦涵有些被吓着了,今晚他也太异常了,眼眶通红,燃着熊熊火焰,丝丝热气透过燕王的身体传到身上,熏红了她的面,腹间感觉有硬硬的东西顶着,是什么啊?锦涵还想一探究竟,可接下来燕王的举动让她很快忘了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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