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金棕色头发孩子坐在客厅里祖母专门为她铺的羊毛地毯上,专心致志地玩着曾祖父送她的围棋——不要以为还有几个月才满2岁的小女孩那么天才在下围棋,实际上是在棋盘上,用黑白的棋子摆成她喜欢的形状,或者用棋子把整个棋盘铺满,然后又堆成一堆,继续玩。
比同龄孩子注意力要集中的女孩子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靠在客厅的门注视着她的父亲——刚刚从纽约回来的父亲,还有他行李箱里给她买的积木和图画册。
在沙发上看书的妇人原本想要出声提醒,却看到自家儿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妇人只笑不语,让自家宝贝孙女继续专注玩自己的。
据说这样能够训练孩子做事集中注意力,他们一家人也很少会在孩子做事情的时候打扰她,只要不是很大问题,都会让她自由地玩。而这个外貌和格都很像父亲的小女孩一直都很乖,也不用大人怎么心。
手冢轻轻地走进一些,微微俯身看自家宝贝的杰作,一个由黑白棋子铺成的多边形,疑似叠积木的房屋形状。
玩得差不多的小女孩停下手来,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仰起小脑袋,又圆又大的深灰色眼睛倒影着和她相貌有几成相像的男人的身影。已经有接近4个月没见父亲的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有其他反应。
手冢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难道真的像自家老婆说的那样,那么长时间不见,他的宝贝不认得他了?
男人长臂一伸,捞起年幼的女儿。
因为身体机能以及年龄的关系,手冢在26岁那年为职业网球生涯划上句号。陪了家人一段时间,休息够了,又开始在东京和纽约之间来回飞,为了他合股的网球俱乐部,为了他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法律学位,为了他的妻子还有初生的女儿。
现在终于完成了他的学位,可以回到东京都定居,回到他牵挂的家人身边。
从手臂上感觉到他们的宝贝在这几个月长大了不上,抱起来沉了些,即使对于他来说这点重量完全没有问题。他想起了在初空怀孕的时候抱起她还有他们还没出生的宝宝时,她问他有什么感觉,重不重?而他的回答是很重,一个世界的重量。
被抱起的小女孩趴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久违的熟悉感让她感到很安心,睁着大眼睛打量着男人的侧脸,小鼻子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
“爸爸?”
小女孩的声音不大,但听得她的父亲有种感动得想哭的感觉,就像她第一声叫“爸爸”,就像她刚出生的第一声啼哭,就像在轻井泽的婚礼上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挽着父亲的手向他走来……
大手轻轻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面对女儿充满惊喜的神情,手冢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
“嗯,滢酱有没有想念爸爸?”
但这位年轻的父亲迎来的不是女儿清脆的回答,也不是带着口水的亲吻,而是孩子委屈的表情还有“哇”的一声响起的哭声以及含糊的话语。
“爸爸坏!爸爸……爸爸都不回家见小滢……爸爸坏……”
在球场上叱喳风云的男人面对女儿的哭诉只能手忙脚乱地安慰,看来他真的离开太久了。
“以后都不会了,宝贝。”
东京综合医院,急救科。
初空看着手机桌面的照片——还不足一岁的女儿趴在手冢肩上睡着了的照片——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刚刚接到刚回到东京都的手冢电话,得知他们的宝贝在见到久别的爸爸哭得很委屈,吓得孩子她爸哄了很久女儿才不哭,哭够了的宝贝像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肩上不肯离开,他哭笑不得地给她打电话了。
“又在看着你家老公女儿的照片笑啊?”耳边传来同事的声音,冴岛遥,急救科里的同事,也是急救科里为数不多的飞行护士之一,和初空同期进入医院实习,但两人发展的方向不同。
“滢酱平时都没什么表现的,今天见到她爸爸回来,哭得很委屈,现在粘在她爸爸身上不肯离开。”初空有些无奈地说着,眼底的幸福感却无法掩饰。之前是满世界飞参加网球赛,后来是回纽约完成学位,手冢和她们分开的时间太多了,现在回来了,他们将会有更多更多的时间,一家人在一起。
“是吗,不过说来也有很久没见滢酱了,有空带她出来啊。”早已经走出未婚夫病逝影的飞行护士虽然自己还没有孩子,却对同期实习的初空的女儿很疼爱。或者说,他们医院里不少医生护士对于这个同事的可爱女儿很有爱,尤其是急救科的医生护士,在初空的女儿手冢滢刚出生时有几个年轻护士还像小孩子一样到婴儿室围观……
“好啊。”
又聊了几句,两人继续工作了。
在东京综合医院工作已经几年,初空刚成为正式护士的时候就和相恋三年多的男友手冢订婚,在他拿到第一个大满贯那一年,她的名牌改为“手冢初空”,而现在,他们有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女儿。
初空还记得一个在医院里认识的年轻花道大师后藤极月,失去了两年记忆的女人说,记忆是一个人活着的轨迹,她却像找不到自己那两年的轨迹,感觉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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