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自家妈妈憔悴地重新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莎奈立即扑了上去,这两天来看不见妈妈的笑脸,听不见妈妈温柔的话语让她心很慌。她一直窝在沙发上盯着紧闭的房门,等待妈妈出来。
“妈妈你终于出来,莎奈好担心你。”
莎奈嫩白手臂环在千叶扶子的腰间,细软的发丝蹭着她的衣褶,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却在抬头的瞬间呆住了。
千叶扶子神情呆滞的似乎并不感觉到自己女儿的存在,而是无神地盯着前方,深蓝的瞳没有一丝光彩。
“妈妈?”
蓦地千叶扶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猛地甩开莎奈的手,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双手在头发中,撕扯着秀美的长发。她抬头,暴戾的情绪充斥着深沉的蓝,
“为什么你和他长得那么像!”她说。
她疯狂地砸着一切可以泄愤的东西,莎奈颤抖地看着眼前仿佛是陌生人的母亲,我的妈妈在哪里?那个如大和抚子般的母亲。
妈妈不会再送她去上学了,她不在校门口拍着我的脑袋鼓励我了,回到家也不会立刻见到妈妈的笑脸了。
莎奈小小的世界一下子崩溃了,手中的幸福如流水般失去。
慢慢的她变得沉默,学校的朋友视乎也都受不了她的改变离她远去,如今独立上下学的她每每回到家,看着米色的和式建筑,我不想进去不想进去。
她颓废地行走在街道上,无视着周围的喧嚣,直到人们的尖叫声响起,一辆车狠狠地撞上了她。
“莎奈,你醒醒好么妈妈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莎奈?莎奈!”
耳边传来妈妈带着哭腔的柔声,千叶扶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那样。
莎奈吃力地转过头默默地看着千叶扶子,心中却腾不起对失而复得的母亲的喜悦。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漠了。
心里空空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像是被抽去了感情一样,内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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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奈没事吧?”
匆匆赶来的千叶扶子在走廊中碰到了正关门的麻生遥斗,麻生看着那张充满慌张的脸庞,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那种为赌博抛家弃女的人。
“去我办公室说吧。”
麻生露了个安心的笑容抚慰着千叶扶子,她小碎步跟上,眼神不放心地不断撇向那扇被关上的门。
到了办公室,麻生倒了杯温水递给千叶扶子,“稳下情绪吧。”
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的捧着杯子,欲说还休的神色,麻生叹了口气,虽然他觉得管人家的私事不大好,但是为了病人的病情,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莎奈不肯接受复健,又会得忧郁症。
“听莎奈说,您曾经……赌博?”
千叶夫人捧着杯子的双手抖了一下,慌张的眼色霎时被苦涩给淹没,贫血或营养不良造成消瘦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唇紧紧抿着。
“那孩子,都和你说了么……”
“不,她没说什么。”麻生有些惊讶,看来是真的了。
“那麻生医生。”千叶扶子把垂在耳边的刘海挽到耳后,“有没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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