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画符醒来的时候,身体是平躺着的,猛然间她倏地坐起来,连忙上自己的腰和脑袋,还好,都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手落下来的时候,手触到地面,那种特殊的触感让她疑惑地低下了头。
地面是土的?在上面了,手上黏了湿润的沙粒,真的是土!有些凉薄的手感,让人心里忽然一紧。这时她才注意到四周很昏暗,妫画符睁大了眼睛细细地打量起来。
其实说是打量,也不过是稍微侧目就已经一目了然。她被四面墙包围着,左侧是一扇大铁门,这扇门黝黑,斑驳,污垢,森冷,纹丝不动,仿佛受过地底的那些难以捉的东西洗礼,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腐朽的味道。右边靠上的位置则开了扇小窗,在这个封闭得像监狱的地方能够视物,多亏了有这块巴掌大的窗,因为她没有找到灯。如果这里真是监狱的话,那妫画符几乎能断定这是一个关进来,大概就别指望出去的地方。
说到关进来,她这,好像已经在里面了吧?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嘴巴微微张开,忽然就傻了眼,身体猛然紧绷,心跳微微加快。
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妫画符再次打量,这次的态度要比之前谨慎小心许多,一条略微的缝隙也不能放过。对着墙壁捅了捅,朝着地上的土层剁了剁脚,角落里有一层薄薄的稻草被她翻了一遍,窗户使劲地掰过,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丝毫撼动的痕迹,这里,只有十平米,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特别是那扇门的制作良,虽然比不上越狱的规格,却在她摇晃的时候稳如泰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她连一丝门缝都没有瞧见。这已经不是一扇门,这肯定是一座山,一座被削成门的样子,堵在这里的山,厚重,森然,不可逾越。
顷刻间,这种无力可施的现状,让妫画符陷入了一种绝望,心情低落不堪。
难道被学校卖到了娶不到老婆的山里吗?同学们都说学校黑,没想到黑成这个地步?她浏览的时候这类新闻很多,起先是被关在地下室里,然后被□,然后生娃……想到自己蓬头盖面,面黄肌瘦,瘦弱不堪的模样,妫画符脸色都青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悄然无声地逃走。如果妫画符要逃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窗户。她又掰弄起来,还是掰不动,别说掰动,她其实连朝外看都有些困难,发育不良的身高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的捉襟见肘,恨不得立马接上一截。妫画符在里面不停地跳,她一定要看看这是哪里?可是好几次,都只见到一点树的影子,没什么特色可言。
这时候门那边发出“吱”一声,有些尖锐的声音,仿佛地底深处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涌来,在这样昏暗而又悄无声息的环境里,这一声好似放大了然后直接刺到人心上。妫画符手一颤,那声音越来越大。她回过头,站在窗下,一动不敢动。
原来是那扇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有一双眼睛从门缝里看过来,大概是确定里面的人确实处于安份状态之后,门又开了一些。
妫画符屏住呼吸,这扇门能开,她的心脏跳到嗓子眼,她的身体恨不得立马就能跳出去。可事实是,想象独自丰满,现实往往残酷。她本就不敢妄动。
门外是一个男人,男人的腰间有佩刀,一双手看起来骨节分明,是双利落的手,而这双利落的手正搁在刀口,刀面是宽的,而且长。男人的太阳更有一块骇人的黑色胎记,总的而言,他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非善良之辈。最古怪的是,他穿着一袭布古装?妫画符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她可不以为自己到了桃花源,她心里有一种和被卖做别人媳妇一样糟糕的预感。
据这环境,可能比做人媳妇更差。
男人的面色有点不耐,随便瞟了妫画符一眼,冷漠的态度仿佛她就是一尊没有气息的泥巴。男人往地上撂下一个碗,然后着刀,看着她,有点淡淡的恨恨的味道却不说话。
妫画符至始至终都没有动,没有说话,这样的对峙让她压力丛生,她想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来缓解。无疑掰窗户这个动作此刻肯定是犹如在火药上点火,只会使这个气氛更恶劣。她只得走上前两步再蹲下去,然后看着那个碗,这个动作应该很无害,碗里上面一层是辣椒,和着一些其他什么菜的残渣,看模样像是吃剩下的几样菜搅在一起,有点反胃。边边上露出下面的米饭,那种没有一丝热气松散的颗粒,显示出它隔过夜的干爽。真是一碗不错的辣椒盖饭啊,如果有人告诉她里面埋了什么死透的东西,蟑螂老鼠之类,她一定相信。妫画符被那画面膈应得打了个寒战,一身的**皮疙瘩,退开两步。
大概由于妫画符有饭吃都不会吃的愚蠢行为,让那个黑疤男人松懈下来,蠢人总是能让人松懈的,他还好心提醒妫画符,“吃饭。”然后恨铁不成钢似的叹息了声,便懒得再看她,关上门走人。
妫画符忽然伸出手千钧一发地卡在门缝间,“等等!”她把脑袋挤在仅余的门缝前,只见那个男人一手拉着门另一只手紧了紧刀,眼睛警惕,却真的停了下了,这对妫画符无疑是个天降横财般的好机会,她急忙说:“请问,这位大哥,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的?”
男人动了,眼睛一瞪犹似铜铃,“嘿,我说你找我乐子是不是!有得吃就赶紧吃吧你,敢劫法场?四王爷监斩你知不知道,那可是铁面无私的四王爷你知不知道!真是不自量力。还用那么蠢驴的方式,切,真是听也没听过这样能成功的,你这种没脑子的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赶紧吃完这顿,明个下午就斩你啦,爷今个好心,给你个心理准备!”
然后扒拉开她的手,“砰”一声使劲关上了门。把妫画符一声发自肺腑的疑问,“啊?!”隔绝在门缝里。妫画符满脸的不敢置信,乍一听这个消息,她的手还保持着挡门的姿势,嘴巴半天合不拢。
不会吧,预感真灵验了?她穿了?重点在于,是个死刑犯!
妫画符一脑袋浆糊需要人解惑,她猛然趴在门上一通乱拍,“那个谁,大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就问一个,就让我这没脑子的死个明白也好啊,大哥,亲哥!我亲大哥!”怎么一来就斩首?至少要让我知道出了什么事啊!
“吱呀吱呀吱呀”随着腐朽般难听的声音,门又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胎记男,“嘿,瞧不出来,你小子嘴巴倒甜。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你要问什么,能说的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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