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韶华苑不愧是重华的侧殿,秉承了重华一贯的奢华之气,刚进院门迎面而来就是一汪碧水,水上甚至建了一个湖心亭,论气势和致,丝毫不逊色于御花园中赏花的凉亭。蒹葭兴奋地叫着跑进来的时候,叶如颜正坐在亭子里喂食鱼儿,四个月的身孕让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
“这是怎么了,那么开心?”叶如颜望着跑过来的蒹葭浅浅一笑,洒下手里还剩下的一把鱼食。
奔到亭子上,短暂的喘气以后,蒹葭清秀的脸上难掩笑意:“娘娘,贤妃娘娘已经把长乐建好了,好大好气派,我们今天就可以搬回去了呢。”说着,她的小手就在空中兴奋地比划着,看得叶如颜痴痴笑个不停,“傻丫头,重华不是着后最漂亮的建筑吗,怎么那么急着搬回去?”
“娘娘,你也知道,我看见锦贵嫔就有些害怕,再在这里住下去的话,我怕我每天疑神疑鬼就快神经质了。”蒹葭拉着叶如颜的袖子撒娇道。
“疑神疑鬼做什么?”叶如颜疑惑道。
“娘娘难道一点也不怕锦贵嫔害你肚子里的孩子?”蒹葭弯着小脑袋,不解地看着叶如颜,叶如颜低头一笑,点了下她的额头:“你以前这么聪明,怎么现在那么笨了,我的孩子如果在重华失去,岂不是她自讨苦吃?”
“娘娘,你又点我额头,好痛的。”蒹葭揉揉脑袋,退开离叶如颜三尺远,“谁说我变笨了,她肯定是咬定大家都会这样想,所以即使动手了,她也是委屈的。”
“你错了,苏锦月要么不会动手,要是动手了,必然是狠厉的,就算达不到目的,也绝对会让对方元气大伤。”从远处把蒹葭拉回来,叶如颜抓着她的左手,涂着紫色丹蔻的指甲在她手心摩挲着,“这么大的手笔,在重华反而实施不了了,知道么。”
迅速抽回被挠的痒痒的左手,蒹葭狡黠一笑:“娘娘,咱们搬回去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奴婢一定可以保护好你肚子里的小主子,呵呵。”
叶如颜望着一群鱼儿还涌在那争那已经没有的食物,像这风起云涌的后一样,人人都为了那无帝王之爱的宠幸斗的你死我活。“是谁告诉你,本要生下这个孩子了?它既然来了,就该有它的用处。”冷冷的语气从她口中吐出来,蒹葭在一旁听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重华渐渐远离大家的视线,在暮色中消融了去。叶如颜去给苏锦月辞别的时候,恰逢芜城在和苏锦月调笑,苏锦月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高傲,她知道,一个怀孕的妃子到现在皇上都没有来慰问过一次,定然不会太重要,尽管芜城恩准自己回长乐的时候给了很多赏赐。
“娘娘,这贤妃娘娘真的太厉害了,把咱们长乐修得这么漂亮,处处飘着清香。”蒹葭一回到长乐,就感觉整个心踏实了下来,细细打量着这座金碧辉煌的殿,雕梁画栋无一不致至极,尤其是主殿中央支撑房顶的六个柱子,绘流云于其上,飘然若仙,“娘娘,听说这六个柱子是用上好的香木支撑,香气轻盈,弥久不散。”
叶如颜对新长乐也十分满意,此刻听蒹葭一说,使劲嗅了嗅其中的一个柱子,果然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顿时神清气爽。
“蒹葭,帮我请刘太医过来吧,我想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手从柱子上浅浅划过,叶如颜宛然一笑,大步走入后堂,流水袖带起一阵香气,满室旖旎。
一炷香以后,蒹葭羞涩地领着刘子辰走进长乐,刘子辰的神色充满惊异,一路上贪婪地看着,似乎想要把长乐所有景致都收入眼里。“蒹葭,你没有带我来错地方吧,这里还是以前的长乐吗?”刘子辰故意夸张地吞咽着口水,逗得蒹葭咯咯直笑。
“怎么不是呢,呵呵,不止漂亮,还充满香气呢,皇上不来真是可惜了。”
“皇上没有来过?”刘子辰的目光从贪恋变成不可置信。
“从上次燕嫔的事以后,皇上再没有看过娘娘一次,真真是负心。”蒹葭嘟着小嘴,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刘子辰在一起就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说的很开心,她和叶如颜一样,打心底信任这个刘太医,只不过多了一些小女儿的心思罢了。
轻轻穿过六个雕梁画柱,刘子辰细细嗅着好闻的香气,抬头看见了那个自己魂梦相牵的女子,她高高坐在大殿的贵妃榻上,一只玉手伸出,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触碰。
忍住心底难耐的瘙动,刘子辰快步走上去,把手指搭在玉臂上,良久:“娘娘放心吧,您的孩子很健康,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叶如颜收回手,好笑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个不遵礼法的小太医也开始叫我娘娘了?”
“长乐被人放火一事,我总觉得很蹊跷,这里要害你的人太多,我不能,让他们抓住什么把柄。”刘子辰把完脉,向后退了几步,和叶如颜保持了一个恭敬的距离。
“子辰,罢了,你要这样也便由你吧。”温软的语气叫出那两个字,刘子辰怔在那里,心跳动地异常迅速,他抬头,看见叶如颜的双眼中竟然有一丝幽怨,她是在恨自己吗?有些微微颤抖,他伸手扶着柱子,以免自己太过失态。
心慌的感觉渐渐淡去,手掌里触的感觉如同一把锤子闷闷锤在心里,从心悸变成恐慌,他迅速转身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画着云雾的柱子,一丝凝重蔓延上眉头:“这柱子,这个人绝了。”
“什么柱子什么人的,这柱子和人有什么关系?”蒹葭看见他的异常,不解道。
刘子辰顾不得蒹葭,也不顾得君臣之礼,几个大步就走到叶如颜面前,拉起她的手道:“有人要害你,这里太不安全了。”一双柔夷被他的大力握的胀痛,叶如颜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狠狠道:“用这么大力,你说谁绝?”
“造这个柱子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刘子辰赶忙行了一个礼,激动道:“她能想到这个方法来害你流产,实在是太绝了,恐怕你不一定斗得过她。”
“什么方法?”似乎是一点也不惊慌,叶如颜嘴角含笑看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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