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旁边,拿着毛笔和纸,边问边记:“你何时见过他?都聊了什么?什么时候跟他分别的?”
林惠然用袖子遮住头顶的太阳,有些烦躁地扇了扇风,见岸上站了一溜的公差,还有一群小男|妓。停泊在水里的花船上不断有客人在公差的呵斥下走出来。那些客人一脸愠怒,大概也没有想到来此享乐会遇到如此倒霉的事情。
文书咳嗽了一声:“嗨,嗨,问你话呢。”
林惠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问我,我就要回答?”
“……我在请你协助查案。”
“既然是请,就要有个请的样子。”林惠然目光移向四周光溜溜的土地。
文书大怒,看向旁边的知县。知县见多识广,深知两江地区富庶,多有公子王孙微服行走,随便在人堆里揪出个平头正脸的,自己都得罪不起。
知县叫差役搬来椅子,请林惠然到树下休息。文书愤愤不平,狠狠盘问了林惠然一番,却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花船那边却又起了争执,有个客人不愿意下船,公差们强行去抓,反而被那人的家奴打了一顿。知县这回也被惹毛了,凭他是谁,胆敢袭击公人,也是天大的罪名。知县遂调集当地的驻军。
半盏茶的工夫,江岸上来了一对整整齐齐的骑兵。个个全副武装,神色凛然,身上铠甲及兵器寒光粼粼。
岸上的男|妓及客人们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俱吓得不敢吱声。连林惠然也觉得诧异,心想就为一个小倌,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老鸨唯恐把事情闹大,忙着给两边的人磕头道歉。又往那位客人的家奴手里塞金银,求他们给主人说说好话,叫他暂时委屈金身,出来一下。
那几个家奴大怒,推了老鸨一把,斥道:“我们老爷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
知县凛然道:“凭他多大的来头,我既为一县之长,就要为本地百姓做主。你们家主子,愿意出来就罢了,若是不愿意,我旁边这几个军营的兄弟,只好亲自去请他了。”
两边正对峙着,船舱内门帘微动,一名蓝衣男子缓步走了出来。男人身材高大,以轻纱遮脸,身上衣服普通,无多余饰品,但神态气度十分从容,看得出是养尊处优、位高权重之人。
知县见他肯出来,也退了一步,叫士兵们回去。又叫公差们搬来几张椅子,给花船中的所有客人让座。然后依次询问。他打算短时间内把案子了结。不然那些过路的客人一旦离开,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询问完毕,一名仵作呈上来男孩身上的遗物,说男孩是被人大力掐死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半夜子时。那知县问老鸨,男孩子昨天夜里伺候的客人是谁?老鸨推说不知,问那些男|妓,他们个个胆小怕事,也不肯说。
知县气的眉毛倒竖,指挥差役动刑。
江岸上顿时一片叫骂,场面闹的很失控。林惠然从树荫下走出来,走到知县旁边,轻声道:“他们胆小怕事,纵然动刑,他们也未必说真话,你只须问那几个男孩子,昨夜服侍的客人是谁?排除了那些人,剩余的那个自然是死去男孩伺候过的。”
知县听了,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依照这个法子办,果然排除了一大群人,却剩下了三个客人,一个胖胖的富商,一名年轻的儒生,还有那位蒙面的男人。他三人昨天晚上都曾和男孩一起喝酒唱歌游乐。知县又问他们分别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男孩做了什么。
三人却都不肯回答,富商闷头不语,儒生别过脸看向江面,男人端坐在木椅上,身体笔直,两手搭在扶手上,满脸神情被遮在轻纱之下,唯有一双眼睛明亮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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