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套不行啦!”虽然他这么说着,但还是停下来在镜子里又看了一眼。
熨帖,剪裁良好,唯一问题就出在这件礼服后摆上。设计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在后摆上纹了一圈珠花。这样看起来花哨了不少,就是太过花哨了,几乎有点像小裙子了……
越看越害臊,陆俭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更衣室,“刷拉”一下拉上帘子。
李竞一脸调侃地对一边花痴的店员说:“没啥,就害羞而已。你看他多可爱。”
“真的好可爱啊,您的男朋友。”
“对啊,可爱得乱七八糟的。嘿嘿。”
导购小姐虽然没听懂他这种胡来的形容措辞,但还是默许了。毕竟陆俭真的很可爱。
最后,在李竞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定了刚才那件礼服,只是陆俭很强硬地要求要把珠花拆掉,导购劝了他大概十多分钟,才最终同意把珠花改到前方,珠花这么好看,拆了扔掉也确实可惜。而李竞一米八五的身高在那里,穿什么都很有型,陆俭一直狂瞄他,导购小姐镇定了好久才控制住自己不拿手机出来拍拍拍。都说D国人是五短身材来着,这位也超出标准太多了吧?
两人心满意足地挑选完了礼服和婚礼蛋糕,选好了场地之后,就开始考虑要请什么人了。
国内很多朋友是来不了的,来得了的又不一定愿意来。思前想后,两个人还是把来的机票和请柬寄给了各自的家长。
李竞的妈妈在见过陆俭之后,当然第一时间是无法接受的。至于陆俭的父母,则表示你自己开心就好,我们也不缺你这一个儿子。
陆俭羡慕李竞有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妈妈,李竞羡慕陆俭家长观念这么开放,但最后两个人回瑞斯兰的时候,都有一些失落。
他们还在床上相拥入眠,心中却思考着几日之后。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是一样迷茫的,但却依旧没有动摇过。我怀抱的人就是我最心爱的人。
婚礼这天,两人一大早就被闹钟叫了起来,但由于没有新娘,所以瑞斯兰的早起“抢新娘”的活动就取消了,只是李竞的一些当地同学依然很兴奋,一大早就来帮忙了。萨缪和田贝也到得很早,两人一个是司仪一个是伴郎,萨司仪激动异常,抹了发胶的头发一直在发颤,田伴郎则有点紧张,一直在背自己的稿子。
到仪式的时候还出了点小差池,证婚人(最喜欢李竞的那个秃头老师)还把“新郎”说成了“新娘”,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改口说“像新绽放的蓓蕾一般永远年轻美好”(瑞语中初绽的蓓蕾与新娘发音相似)。萨缪在一边几乎都要为老师的机智鼓掌了。
田贝发言的时候有点结巴,但这不影响他发挥,他写这篇稿子几乎用了半个多月——从李竞告诉他自己要当伴郎的时候。虽然他前十天一个字也没憋出来,一直在消化“李竞和陆俭要结婚了”这个消息。他的潜意识还是觉得同性婚姻有点不切实际,当然知道了他的想法的萨缪只好苦笑。唉。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
在婚礼上的萨缪收起了自己平时的嘻哈态度,一本正经地给两位主持,还全场照顾嘉宾,让李竞和陆俭这对新人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好朋友,但这么下去萨缪肯定会累着,于是李竞决定给行程加个速。
他在筵席上站到了台阶上,敲了敲手里的玻璃杯。大家听见了他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咳咳,感谢大家的到来。”李竞高兴地说,“我想大家都很高兴能看到我和陆俭今日的婚礼,当然我也很高兴,美人入怀啦。”陆俭有点想捂脸逃走,底下的大伙儿发出善意的笑声。
“重要的话都已经讲完了,我在这里只有几句话想要说给大家,以及我亲爱的他听。”
陆俭像是忍不住了一样,咧开了嘴巴,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笑容,“我最想说的一句是,我爱陆俭。”
“有人对我说过,只有当爱一个人超过自己之后,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所以我祈祷,在所有人面前祈祷,上帝啊,佛祖啊,一切各方八面的神明能保佑我在未来,直到我死去之前,都不会失去你。愿我能常伴你身,为你驱风,为你拭泪,看着你渐渐老去,一直带着今天的笑容。”
陆俭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的确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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