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柳都易活易长。你任期不过三年,种别的,没等到它长大,不知又要调到何地了。七九八九,沿河柳,不久就可以柳了。春风一舞,杨柳依依蘸着湖水,晕出一圈圈碧绿的涟漪,多美啊。莲花誉为花之君子,香远益清,亭亭净植,不仅美,还有莲蓬和藕可以吃。多好啊!”
子瞻笑了,“我原也是想的这两物,咱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就种莲柳吧,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湖水碧澄,岸柳垂指,红绿纷呈。不是江南,不是西南,也聊以慰籍了。”
“嗯。”我点点头,忙里偷闲,苦中作乐,才算豁达。
“还缺几座亭台水榭。”子瞻又想了想,“要有个亭子可以饮酒赏花赏月就更好了。”
我脑袋一转,亭子?造一座瘦西湖的五亭桥啊!我兴奋地拉着他跑进书房,笔墨纸砚居然都是现成的,我研好墨,提笔就画。
“想到什么了,你这么高兴?”子瞻笑问。
“画一个五亭桥,有五个亭子组成,共15个桥洞,洞洞相通,每当清风月满之时,每洞各衔一月。金色荡漾,众月争辉,莫可名状。”
子瞻那么喜欢赏月,如果能造出清朝的扬州五亭桥,搞不好会多出几首千古传唱的诗词。
“哦,竟有这样奇妙的设计?”子瞻好奇地凑过来,立刻翻了白眼。
我虽然漫画、油画、水墨画样样都喜欢,可是局限于欣赏,自己绘画的本事等于小学水平,如今又只有毛笔,纸上的画面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子瞻摇摇头,叹息着扯过那一团乌墨,提起笔来,略一沉吟,随手泼墨,不一会儿,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就出现在我眼前。
流水照朱栏,浮萍乱明鉴。湖畔高地之上,一五角亭隐于竹林之侧,巧玲珑。
“你说的有十五个月亮的五亭桥我想象不出,这样的曲槛和飞亭可满意?”
“满意,满意!”我惊讶地拿过那张画,喜笑颜开,“这样我可以带着迈儿去亭子上赏花玩了,不用担心湖边危险。”
子瞻突然拉过我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期待,“我们给迈儿生个妹妹吧。”
我立刻涨红了脸,瞪了他一眼,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声,“讨厌。”
“弗儿!”子瞻严厉的声音让我惊讶地抬起头。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佯怒时杏目圆瞪,脸颊通红的样子?”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没…….”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温热的唇给堵上了。他就着半启的唇轻而易举地把舌探了进来,温柔而细腻滑过每一处,渐渐地变得深入而激烈。
我在他放纵的热吻中觉得一阵阵的眩晕接踵而来,好像自己在不停的旋转,旋转,然后虚软无力地倒在了书桌上。
笔架砥住了我的耳背,发出喀嗒一声,他不耐烦地将笔架随手挥落在地,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一阵酥麻的热流瞬间划过全身,让我忘却了时间与空间,轻轻地啊了一声。他的呼吸立刻变得更加急促而炙热,一阵阵吹入我耳蜗,燃烧了我的体温。
“不行,忍不住了。”他睁开明亮的眼睛,闪出灼人的光辉,一把将我从书桌上拉起来,“走,去看看这里的床要不要换。”
“大白天的,被人看见……”我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父亲和子由远在东京,有什么好怕好羞的?”他扣住我手腕,拉着我往内屋走,我极力想要挣脱。
他偏过头瞪了我一眼,下一秒,我便被他横抱在了怀里。
一锁上门,他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一边狂乱地吻我的脸,一边扯开了我的衣服。他的手覆盖到我滚烫的前,我不禁打了个寒噤,低声道:“冷~~~”
他在我额头轻轻一啄,将脸凑到跟前。湿润的唇角扬起诱人的弧度,眼神明亮而迷离,布满了坏坏的笑意,低沉的声音透出无限诱惑,“一会儿你就不冷了。”
我躺在他宽厚的口,他滚烫的皮肤泛出微微的绯红,沸腾的心跳慢慢变缓,只是呼吸仍有些沉重。
他总是会这样,激情过后突然变得沉默,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过了好一会,他低声说:“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也是从书房开始的。我也是这样把你抱到床上?那时候的你,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眼睛哭得红红的。”
没等我接话,他又继续说道:“害得我又紧张又担心。后来你跟我说了一番话,我才放下心来。那时你说,你喜欢子由是把他当作弟弟一般的喜欢,我一直信你。”
我一惊,心想完了,秋后算账来了。
“你那天抱他,是因为和我一样觉得要分隔很久,所以舍不得,对么?”他的语调温存得如耳语,但我知道那只是表相,他心底怕是酝酿了不少怒气,一直隐忍未发。
我拼命地点头,发丝在他口摩擦。他手掌轻轻滑过我头发,到了发梢却用力一扯,虽然不疼,但足以表明他的不满,“以后不可以抱任何男人,子由也不行!”
“迈儿也不行么?”我强敛住心神,故作轻松地问。
“王弗”,他拔高声调,声音有些清冷,“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不要考验人,千万不要,它本不勘一击。接着又想起一句佛语——人最薄,情又如何,终究是破!
心里顿时生了丝寒意,拉过被子盖住。冲动是魔鬼,我万万不可再随着自己子来了。子瞻再豁达也是个男人,没有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老婆与别人搂搂抱抱的。
我有很多话想说,想解释,想向他告罪,恕我一时忘情,可是再一想似乎又有些多余,我的心,他一直都懂,说出来,反多添了想法。
我无声地抱住他,只说了一句:“天冷,小心着凉。”
(凤翔有三绝:姑娘手、西凤酒、东湖柳。
苏轼在凤翔府作判官时,因喜爱饮凤池美景,遂倡导官年广地扩湖,增建亭舍,培植花木,使饮凤池成为“湖内红花间白花,湖边游女停香车”的园林美景。因湖距府城东门只有二三十步之遥。遂改名为东湖,延用至今,己经有近千年历史。
在修东湖后二十年,苏轼又在杭州修西湖,因而东湖和西湖有“姊妹湖”之称。人言西湖的水,东湖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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