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不甘心林致恺接手北系,又是一年後,集结赵霁一同回阳平挟持了候远鹤。
赵霁再见到归陌的时候,春日阳光好的耀眼,她绾起长发,在陪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在练走路。
玉瑶坐在凉亭里,“大帅身体越来越差,你还是别让他见了小忆的好。小忆这麽像六爷,我怕大帅见了她能当场背过气去。”
归陌点头,“我知道。”“这麽久了,他给你写信,你就不回一次?”
她笑了笑,“我跟他说小忆与他没有关系,自他结婚後我与他也再无牵连,让他和清汝好好过日子吧。”
玉瑶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归陌笑起来,“我知道大太太的私心,你无非想让我和他离开了,好让三爷继承北系。”
玉瑶看着她,“你如何知道?”归陌抿嘴,“致恺怕你对小忆不利,你与三爷的通信他都会备一份给我──太太,你生不出孩子,就要把别人的孩子都杀死?二太太和三太太说,她们都曾有过孩子,都死在你手里──你不怕报应?”
“报应?这个世间哪有什麽报应?”玉瑶冷笑,归陌微叹了气,“虽然现在看不见,但终会有的。”
一转眼不知小忆跑了哪里去,归陌唤着她:“小忆!”
转身看着赵霁抱着她,归陌拧眉,“三爷来了,他们要图谋政权了?”
玉瑶看着小忆笑意盈盈,“沈长风就快死了。”
归陌还不知她说的什麽意思,便听着後楼几声枪响,一个黑衣的男子从楼顶坠下,鲜血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是你……你早把他出卖给了大帅……”“沈长风空有勇武之力,早该死了。”
快步过去抱过小忆,小忆还不知发生了什麽,归陌忙要走,赵霁叫住她:“归陌,很久不见。”
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又说:“她真像六弟。”
“像是自然。”她顿了顿,“她本就叫‘林忆夏’。”
赵霁见她也不避讳,笑问:“你怎不告诉六弟?大家都以为这是义父疼爱非常的小疙瘩。”
归陌冷哼了声,“这是我的孩子,与谁都无关。我也不想候远鹤见了她即被气吐血。”
赵霁点头,“这样也好。归陌,我与你谈个交易如何?”
她一笑,“我有什麽本事和三爷谈交易?致恺只与我说,他不喜欢三爷瞧我的眼神,要我小心着你──如若他说的不错,那麽三爷是想要带归陌走?”
他望了玉瑶一眼,“义父既然不久了,我又不愿与六弟起争执,我知道夏先生已是浙系幕僚,我愿为你投向浙系。”
归陌一笑,“听着真是有诱惑力……”“如果你点头,我便把我手中军权都交给六弟,只留一千亲军。然後,你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侍奉夏先生膝下。”
“大太太一心想你继承北系,你做这样决定岂不是要气死她了。”
“作战多年,我也心累,难道还要再起内部纷争吗?想必六弟也不愿意。”
归陌点了下头,“那麽我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我不太放心小忆,我要父亲的人来接她,等她平安到了父亲身边,我再与你谈。”
赵霁笑了,点头,“好。”
☆、第二十五章不是结局
玉瑶得知了赵霁的打算,自然怒不可遏要阻止,归陌不知他们起了什麽争执,只知刚送走小忆的那:“小陌任x"/,要多担待。她既然选择了你,我也放心把她交给你。”
归陌挽过赵霁的胳臂,静静笑起来。
赵霁也按许诺,娶了她做唯一的夫人。
而林致恺也没有食言,他曾许诺会照顾若雨一辈子,沈长风死後,他便把她尊为嫂嫂照顾。
☆、第二十六章归陌
五年後。
浙系终於向北系投降,南北不再对立,终於可以止战。
归陌看着报上林致恺和方清汝的照片,还是这样登对的模样,微微一笑,“小忆,你知道吗?这是你父亲。”
小忆似懂非懂,“父亲?”归陌点点头,“终有一这是小忆的爹!”
林致恺起了身,轻声唤她,一如多年,“归陌。”她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打了个寒战,蹙起眉来,“没想还会遇见。”
他抿嘴一笑,成熟干练了不少,“你太难找,我给先生写信问你的下落,先生也只偶尔透露一句半句,我早想找你,可是你不愿意见我。”
归陌看了赵霁一眼,不知该说什麽,林致恺抱起小忆,“我今天才知道她与我这样像。你何苦瞒我。”
赵霁扶住归陌,“她不想瞒你,不过不想牵绊你。她若真不想你知道,早让小忆改了姓。”
小忆在林致恺怀中挥舞着双手,林致恺瞧着她:“所以,你叫做林忆夏?”
他记得归陌怀胎时候自己去看她,她问他该给孩子起什麽名字,他说如果男孩就叫“思陌”,女孩便叫“忆夏”。
加上他的姓,就是归陌对他的期许。
归陌咳嗽起来,赵霁忙拍她的背,夏苓玖担忧地看着归陌,女儿的身子似乎一日不如一日了。
她又是叹息,“你带小忆回去吧,她应该在你身边。她很听话,不会……”话音未落,她又咳嗽起来。
林致恺把小忆交给了赵霁,拥过了归陌,“跟我一起回去吧,等了这麽多年,你怪我也好,都原谅了我吧。”
“我何时怪过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只有清汝是最适合你的夫人,她给你支持,给你……”咳嗽的愈发严重,他搂进了她,“归陌,别说话了,跟我走。”
她最终推开了他,“你别忘记我希望你做的事情就好。归陌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
屋中人望着归陌的身影渐渐融入在雪地茫茫之中,一抹鲜血点染了天地素缟。
除了小忆,大家都知道归陌此去决绝再不会回头。
没想是以这样场景结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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