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从银行卡提现,那些和a一起存起来的钱。因为我唯一不太猥琐的梦想就是等老到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时候和他周游世界。可是现在,这些钱全部被用来支付额外的高档约会。
几乎做着亡命之徒的打算。起先还妄图他会表现出应有的愤怒,谁知那人完全不具备质疑的能力,其实是他本懒得质疑,我干脆也不遮掩了,贝尔摩德成为一纸之隔的秘密。
我一直憎恨的,就是他始终的无动于衷吧。跟我在一起的三年,别说表白类的情话,就是出现了所谓的第三者,他也依然无所谓的样子。我简直怀疑,三年前难道不是因为凑巧我向他表白,他也凑巧觉得我不坏而和我混在一起吗?他真的爱我,为什么甚至连应有的情绪都不曾有过。
他不在乎了,我何必在乎?反正贝尔摩德又风骚又美貌还能下崽,功能比他多,就不信离开他老子不能活!
一年多以后,我顺利拿到硕士学位,准备升入博士部。
那天骄阳似艳,万里无云,天空蓝的就要撕裂开来。替教授老板批改好弱智儿童的作业,出了教学大楼就接到贝尔摩德的电话。
“亲爱的,你敢相信吗?你要做爸爸了!我简直等不及回家告诉你这个惊喜!”
“我……我要做爸爸了?”也许是太激动了吧,竟然结巴起来。
“爸爸”这个词真是陌生,自家老子爆头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而我,居然要为人父了。多戏剧化的一幕。
“宝贝你怎么了?”贝尔摩德意识到电话这头的不对劲,“身体不舒服?”
“怎么会,太shock了而已,恭喜你,女王。”
“嘎嘎嘎,同样恭喜你,总之回来再说,我去忙了再见!”。
我一直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和a共租的小公寓。贝尔摩德没有出现以前,我和a在这里住了整整三年。直到有一天搬去贝尔摩德的律师公寓,打着“学校太忙。”的幌子,有必要吗?
偶尔回家和他做的事也只是滚床单,只要我去,他就不会拒绝。有时我本不到天亮就要回去陪贝尔摩德,即使这样,他也在默默忍受着。
就像是一直冷笑着看着这出漏洞百出的戏,直到看到了最肮脏不堪的丑陋,于是远远地宽恕了,然后无动于衷地离开。
接到贝尔摩德电话的晚上,我拨通了老妈的电话,为了筹备婚礼。
时间过得很快,就像被人打了一棍子却连凶手都没看清楚的感觉。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个不折不扣的凶手。
记得有谁说过,生活是蛋房客。想来,比我的比喻更贴切。
分家的那天我对他说要拿什么尽管拿,因为我不打算带走任何一样东西。谁知他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肯拿。狗不明就以地拖拉着舌头蹲坐在门口,紧紧盯住我看,直到a帮它带上项圈,仍然不走,破天荒不理睬a,只是蹲坐在门口看着我。事实上,我不想对它的行为做任何猜想。
一个月后,我将与贝尔摩德在海德堡也就是那位美丽的女王诞生的地方进行婚礼,半个月前又恰好收到那里学校的offer,离开更是必然。“再见啦,白毛。”我坐在沙发上冲它挥挥手。
“汪!”狗愤怒地吠了一声,“汪!”这下站起来摇着尾巴怒。
走到门口穿鞋的a不得不蹲下身子安慰它,低低说着什么,苍白的手指隐没白毛间,宠溺地抚大狗头。
白毛终于被他带走,出门前,我叫住他,“等一等”。
他停在门口。
“给你”我说,我拿了心包装的婚礼请帖塞到他没有□裤袋的那只手,潇洒自如地说:“记得要来啊,分手了还是朋友嘛。”为了演好最后这场戏。
他笑,甚至还对我晃了晃手中的请贴,绿色的眼眸一如多年前初识,美得让人倒吸冷气。然后他就转身走了。
结束了。只是可惜。
我一直留到房东来,天已经黑了。为了挖出塔可夫斯基的全套电影,当然在,只是落了层灰,房东来取钥匙的时候,我正锁门。
“屋子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吗,小伙子。”房东太太是个慈善的老妇人,“别忘了贵重的物品。”她好心地提醒我。
“贵重的东西,都在手上呢!我举起沉重的铁盒冲她摆了摆。”
“那就最好啦,再见,如果以后还有回来继续租房子的打算,欢迎再来。”
“好,再见。”我说。心里清楚本不可能再见。
在开始的地方结束一段回忆,为了在结束的地方开始一段记忆。
开往巴黎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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