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出院那天,万里晴空,白云徐徐,真是个适合人类生存的好天气。风经历雨季的洗礼早已褪去了干旱,拂在人脸上温温湿湿的。梅斯更早一些打电话说家里会有客人来访,a就拜托给我了。何必这么客气,我还求之不得呢。我把他本来就不多的行李扔到后备箱,一路狂飙,目标x星级酒店烤羊排。
这些天以来,我心里的疑问已经堆积的快要能出版十万个为什么,却不知从哪里开始问,而且对方还是个病人,我是有素质人家的孩子,善待病人并不难,所以才更要坚守。而现在……他倒好,我不提,他就干脆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把头靠在车玻璃上只管看路边的风景,看吧看吧,都是狗屎砌成的,可恶的家伙!
十二月初,整个巴黎都忙碌起来,为了即将到来的圣诞。
俗话说,再难看的人看久了就不觉得难看了,再好看的人看多自然也不觉得好看,可这家伙为什么让我产生越看越美丽的感觉!真是见鬼,无论他穿着怎样随便甚至寒酸的衣服,都毫无办法遮掩色彩本身的气象,如此令人沉沦的色彩。我坐在二手沙发上死死盯住那件我看了不知多少回的旧灰色毛线衫,上的线头。这时a洗完澡走出来,穿黑色的紧身背心,深蓝牛仔裤,齐肩的长发顺滑地贴着耳朵,灯光下还冒着热气,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沙发走来,眼看着就要一把抓衣服,我眼明手快地一把将旧毛线衫往身后一塞,“难道你就没有第二件毛线衫可以换了?”他好笑地看着我。“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看它看的眼睛都快长眼屎了!”
“长眼屎就去洗脸,真抱歉我不是每天穿不同花裙子想着怎么取悦你的花姑娘。”他嘲笑我,俯下身把毛线衫从我身后拎出来,我被他说得一时语塞,眼睁睁地看着他又把那件旧灰色毛线衫套到身上。其实我大可以跑去名牌男装店大手一挥买上个几百件高档毛线衫再派人专程送到家,但——那是两星期前!a出院的第二天就被梅斯很客气地赶了出来,与此同时,我的资金被宣告全部冻结,只剩下能维持生计的生活费,还是以学校食堂的价单为标准!也就是说,本少爷现在连和平快车也吃不起了!
只要大脑稍作思考就能猜出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在梅斯家的神秘来客拜访以后,神秘来客还能有谁?我黑白双煞的爹妈!“你这死小子这下惨了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演《断背山》还这么不小心被发现你老爸派人跟踪了你两星期看你跟猴子似的跳上跳下把你那小情人托在掌心怕摔死捂在心口怕热死煲这汤煎那鱼这辈子也没见你对你老爸老妈这么体贴连口你端的水也没喝到嘴里你这没良心的兔崽子!”一通电话彻底确定了我的噩梦。
a从梅斯家搬出来,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单人公寓,虽然小但至少不潮湿暗,在他的打理下井然有序,我干脆也从学校宿舍搬了过来。a一星期打三份工,三个重点高中小孩的家教,我虽成绩不差,却不擅长教人读书,只好往酒吧之类的地方找门路。
真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生活呢,一旦断了经济来源,生活的重担就□裸地压到了肩上。好在我天生乐观,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何况还有他,两个人的生活简单又充满情趣。而情趣又建立在“”趣之上。
比方说——
“你不举了么?需要靠这东西?”他好奇又好笑地拿着色橡胶制的某人体部位挥来挥去,看上去就像在演唱会上挥舞荧光的辣妹,噢,不,一定比辣妹更辣,因为辣妹也不至于如此感。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我还买了别的。”白了他一眼,屁颠屁颠将下了狠心高价买回来的情趣用品全部摊在床上一一展示给他看。人工的,震动的,润滑的等等。
被他当场笑得人仰马翻,脸都笑红了,随即鄙夷味道十足地打了个哈欠:“滚开,我要睡觉!”就转过屁股对着我,这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么?眼看着他身子往毯子里一溜,整只脑袋也跟着要严严实实藏进去。
好吧,闷骚受大爷我就配合你一下!
“想得美,今天就算不能一一实践,也要八九不离十哦!”我以园中少女扑蝶状的姿态扑了上去,企图掀起他的盖头来,没想到他还真用上劲了,不得已我只好抓住毯子一角猛扯,就像在拨柚子皮一样凶残,这时我不情愿地想起一个成语:辣手摧花。
“放开我,虫溢脑的禽兽!”他力气虽大,还不至于大过我,激烈地扑腾了一阵后,被我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暗雅的床头灯照下,他的脸微微发红,喘着气,给人羞涩的幻觉,再配上刚才被强x的柔弱少女必备的台词,害我忍不住笑场,结果还真是伏倒在他身上笑得气绝身亡。而他看好的就是这个瞬间,原本被我压在身下的左腿不知什么时候屈起,胳膊肘突然一发力,我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后一仰,随后就被狠狠踹下了床,据说倒地姿势优美的可以披靡蛤蟆,只不过一个往上一个往下跳。
原来不是欲擒故纵,是我自作多情。只好作罢,悻悻地按照正常步骤办事,又想想实在不甘心的很,于是往他屁股上抹了整瓶的润滑油以此慰藉自己,也算是没白费我高昂的情趣道具。
半夜醒来撒尿,又看到那堆孤零零的情趣道具被冷落在角落。心里不免隐隐作痛,本少爷是真的很想试一下耶,那个家伙倒好,被满足后睡的安详又甜蜜,完全不顾我的壮志难酬。
哼哼,巴赫金烟瘾犯了的时候拿书稿卷烟,老子被惹得不爽的时候,拿你脸皮开刷!
早晨,我还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门铃的“嗡嗡”声,当我揉着眼睛穿着三角裤起床时,a已经穿过客厅跑去开门。“这是阿伊莎.宾特.提拉美苏,我妹妹。”a微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室友,kan。”我“啊”了一声,假装不记得这件事(昨晚a的确提到他妹妹也就是梅斯的女儿今天会来做客)“啊提拉米苏好”我“呵呵”地傻笑着,被提拉米苏飞快地扫了一眼,随即我听到了人耳难以分辨但天才耳例外的微小分贝:“bug。”
“啊?”这是本少爷一个早晨第三次发出这样的感叹,本想着以“ahlanwesahlan(你好)作为友好的开场白,没想到居然听到一句日语,还是骂人话?!我不禁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啧啧,好一个尤物!曼妙的身材,麦色的肌肤,□有致,还有一张致小巧的脸,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樱唇微启,只可惜是只披了大美女皮的哥斯拉!
“呀!这是什么呀!”刚踏进客厅的提拉米苏高分贝尖叫起来,a正忙着关门,我则故意磨蹭着走在她的身后,为了演绎所谓的“不明就以”。听到尖叫的a急忙跟着踏进卧室,随后我看到了想要的喜剧效果。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脸能红到这种程度,a毛线衫露出来的部位清一色涂上一层番茄酱,脸上还敷了加厚的柿子面膜,手足无措半个字都愣不出来的他看上去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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