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饮料扔了一罐过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将易拉罐摆在面前茶几上顺带着思索了片刻,虽说这样讲未免显得下流,但确实弱水三千,我
早已喝了个半饱。
且不去拔高到真心假意这个爱情层面上,单说究竟是为了纾解而纾解还是对我林寒川自身的业务
熟练度感兴趣,在床上滚过一圈也总能感觉出个大概。
回顾这几回合,并且算上三年前那一晚进行综合分析,温淮远有哪回没沾酒,没把自己调整到一
个来者不拒的状态?换句话说,实际上他既不是为了纾解也不是对我感兴趣,他这样强迫自己,换位
想想我心里都觉得很苦。
我于是认真地回答他,我说:“淮远,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过好歹劝你一句,
你想要证明自己本无可厚非,但前面未必就是直路一条,你不妨拿我做例子仔细想一想。”
他的手指停在易拉罐的拉环上,眼睛却望向我:“我跟你不同。”
我从他眼神里读到了一种叫做不齿的东西,心寒之余还是顿了顿说:“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你正
年轻,体会不到。”
他挑了眉,唇边抹开一丝笑意:“至少我不会踩着别人往上爬,不会为了自己的仕途牵扯进些无
辜的人。”
我心中一跳,当真有些触动,然而心中虽然百转千回,嘴上也只无奈地说了句:“你既然将话说
到这个份上,我再多解释也不过是掩饰,我本来就没指望在你心中能留个什么正面点的形象,只是官
场里面你想同我谈是论非,未免太过天真。”
我见他似乎不屑,又补充了一句:“系统内不知多少人盼着我倒台,到头来不也都相安无事,你
要明白,这个戏台很大,我林寒川不是唯一的反角,并且也不是最大的那个,这个裙带社会里向来环
环紧扣,无论拿掉哪一个环——哪怕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个,都会导致这个系统的崩盘,我理解你的心
情,但不赞同你的做法。”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丝轻笑,也可能是冷笑,总之让我有点头疼,冷笑过后他淡然开口:“我不是
在征求你的意见。”
大概正是从今晚开始,温淮远不止一次地试图从语境和气场上对我进行压制,这是史无前例的新
改变,但也着实让我发愁。
我愁的是,原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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