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操心。
其实关于葡萄树方面的改良方法有很多,加砧木是最简单快捷的。另外还有别的影响因素,比如说土质、温度、湿度,这些夏尔都准备回巴黎请几个专业人士研究最合适的条件。
经验积累加理论指导,不说堪比拉菲,至少能往上提两个档次吧?按照现在人们口头相传的分级标准,拉菲拉图之类的名庄是一级,米隆好歹能从四级混到二级呀!
不过这事急不来,毕竟今年的葡萄都已经收了。在把维克托签了名、许诺随时可以兑现成金子的二十五万法郎出款单给米隆先生之后,夏尔就开始专心地处理之前遗留下来的事情了——也就是那一万五千桶酒。
纪尧姆从巴黎来信,写明派出去的人都已经到了内地。这些人也已经和夏尔取得了联系,用驿站快信告诉他当地的实时情况。
夏尔一一看过,发现事情都在轨道上。
去奥尔良、图尔、帕瓦捷的人已经以他打听到的租金盘下了这些地方往巴黎方向的火车车皮。因为大众对新事物的接受没那么快,这生意性价比极高,比水路还省钱。
然后,现在到了九月中旬,新酿的葡萄酒已经陆陆续续地上市了。不过每年的葡萄酒市场价都在波动,所以大部分葡萄园主还在持酒观望。
“如果有人开价低于一百五十法郎一桶,该收的就收起来。”夏尔在回信里简短地写道,“不过这想必不太多,或者根本没有。那么就等着,什么多余的都不要做;不论别人问什么,都不要回答。”
这是个普遍格式,只在发往索缪的那封上有所改变。“注意我的伯父。不需要看时间,只需要知道,在他出手之后,再过两天就可以收酒了。”
夏尔之所以这么写,是因为他确定,葛朗台没那么容易上钩——要知道,他伯父可是个世界名著亲戚呀!
所有葡萄园主都压着手里的酒,想把酒卖一个高价,这本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他伯父那种掌握准确时机的技能。
也就是说,等葛朗台高价出了手里的酒,其他人就会慌张。人心浮动,不出两天,酒价准跌,很可能一桶一百法郎都不到——
葛朗台负责坑队友,他负责捡漏就好!
有比这更容易、更划算的事情吗?保守估计,除去他伯父,索缪今年应该有差不多三千桶酒的收成。一桶便宜五十法郎,三千桶就是十五万法郎!扣除他送出去的、满打满算不超过一万法郎的礼物,就是天上白白掉下来十四万法郎!
花不了钱就挣不了钱,夏尔一直坚信这点。在六个城市里,有葛朗台在的索缪,他居然是最放心的。至于其他城市嘛……
夏尔吹干纸上的墨水,仔细地装好,再在信封上盖一个火漆印。这一串动作不慌不忙,赏心悦目。
买家想低价收,卖家想高价出,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等到十月,他再送一份大礼,不是更好更合适吗?
在等火漆彻底凝固的时间里,夏尔在心里把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最后微微一笑。他惯常笑容可掬,但这个笑却更接近维克托对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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