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到武装部,就接到了上级指示,让我亲自给老营长你带来了一份宝贵的东西。”说着,这个被称作王老幺的苏州武装部军人拿出了一个信封。
“兹:徐海兵同志,由于你在抗日战争所作出的巨大贡献……”
“这……”
“老营长,恭喜啊,半年前我还羡慕你去了开国大典,今天又能去观礼建国大授衔,真是一件大喜事啊,哈哈……”
“不对啊,老幺。”
王老幺一愣,怎么不对了,自己从武装部部长那里拿到的信函,不是说中央下发的吗?听武装部长的意思,应该是授衔仪式啊。
“老幺,这,这信上怎么写着这行字啊?会不会写错了啊?”徐海兵在部队是学过识字的,退役后更是自学了不少,毕竟他也才40岁不到。激动的他,颤抖着手把信函递给了旁边的王老幺,王老幺比他识字多,还上过技术学校。
“嗯……我看看。”王老幺接过来,就念出声来,“徐海兵同志,由于你在抗日战争中所作出的巨大贡献,经国防部、总参谋部审核,经最高作战部复核,你将作为曾经作出过卓越贡献之退役伤残老军人,接受建国授衔仪式之名誉授衔……”
念到这里,王老幺微微一愣,随即问自己的营长:“营长,接受授衔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王老幺,本没敢把一个退役营长和将军授衔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读错了,正要重新读一遍。
“接受授衔,作为曾经作出过卓越贡献之退役伤残老军人,接受建国授衔……去,我去,我要为整个三团二营,接受委员长授衔!!!”
在王老幺的出神中,这名伤残老军官爆发出非同寻常的气势,站立起身,望着北方,一字一句地说道:“老战友们,死可瞑目啊,死可瞑目啊……”
河南,遂平。
四十七岁的林大岳正推着三轮车出门,一瘸一拐地准备去收破烂。
这个住在老城区的中年人,经常出没在遂平的大街小巷,吆喝着收破铜烂铁,偶尔叫卖一些麻糖之类的。
不认识的他的人,会认为这个右脚高度伤残的中年人是个住在东关的破落户。认识他的人却知道,此人曾经还是一名**高级军官,在家乡更是颇有名气。
1932年,九一七事变爆发后,中日战争如火如荼,林大岳率领的独立47旅是作为河南境内的**乙级部队加入津京战场的。作为灰部队,林大岳所在部被**将领指派到了最前线,面对整整一个日军联队的进攻,乙级灰旅是本无法阻挡的,日军屡次冲上阵地。
作为旅长,林大岳亲自『』起一把大砍刀,凭一点河南大汉的练家子把式,十数次把冲上阵地的敌人打退下去,口被刺了两个窟窿,肠子都流了出来,正是因为他的身先士卒,这个不满编的独立47旅虽然打到最后除去死伤者外,能站起来的不到300人,但却为**蔡庭广部的补防阵地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这样惨烈的战斗,原本应该让林大岳成为战斗英雄才对,但恰恰林大岳最后被一发小口径榴弹炸晕过去,醒来后,国民党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昏『迷』前还是**旅长,还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醒来后国民党都要投降了,侥幸逃过一死的林大岳,面对人民军的调查,面对死难的几千兄弟,他的心情极度复杂,选择了避让,坚决不愿被安排到当地的警察局工作,而是带着残废之躯回到家中,一边照顾病重的老娘,一边收破烂卖钱。而『政府』给予的那笔**士兵伤残补助费,则被他捐给了遂平小学和用于给老娘看病。
也许别的**将领曾经都很有钱,但林大岳恰恰相反,为了给士兵发够军饷,为了让士兵们北上开拔,在行军前他卖掉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这才凑够了开拔费。不然,这个乙等序列的独立旅,怎么上得了前线。那时候,国民党可是连一分钱都没发,却三天两头催着各乙级部队开拔。
“这位就是林大岳同志。”
林大岳抬起头,看到街委会的老大妈正带着一个穿着人民军军装的人走过来,指着自己说话。
“林大岳同志,这是遂平县武装部的同志。”
军人向林大岳敬了一个严肃的军礼,林大岳想还礼,却不自觉地把手举到口位置,这才想起,以前老部队的军礼和人民军的举手齐眉礼是不同的。
“嗯。”
林大岳默默点点头,对于新『政府』,他虽然知道它好,也看到了它的好,但还是习惯『』地沉默。只因为,心中装了太多的事。
他知道,新『政府』对**体系的伤残亡官兵同样有战后补偿,但是,社会上对他们这些**部队的承认却差得很远。这也是当时他不愿意靠着几千号弟兄的命去享受战后安置,而是回家默默地待着,逢年过节给那些弟兄上点酒香蜡钱纸。期望有一天,人民也对这些默默牺牲,悄无声息地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一点关注,一点缅怀。
“林大岳同志……”
随着这位武装部军人的讲述,林大岳一个中年人不禁哭出声来,喃喃自语道:“三千多号兄弟啊,老子林大岳不愿意靠着你们的牺牲来享受新『政府』的战后待遇,但今天,老子不得不去,老子要给你们正名,老子要去替你们受衔。你们,也是抗日功臣啊……”
同样的情况,原东北军体系内的一些军官,也遇到了。
国防部,军官运动室
3号乒乓球室内正响起啪啪啪的打球声,两名30多岁的青壮军官正在里面打球。
“我说老陈,你这球艺怎么不见涨啊,哈哈。”
陶谦一个漂亮的反旋拍球,乒乓球顿时飞向对方桌角,随即飞了出去。
“我的陶大军长,当年民团的时候,我就打不过你,这乒乓球啊,我这辈子怕是都赢不了你了。”
陈军抓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弯腰捡起乒乓球,两人也是刚参加完上午的国防部会议,下午还有个会议,去国防部食堂吃了点公务餐就来运动室了。
陈军和陶谦也算是老战友了,当年民团起家就共事了,两人在军中的地位虽然不如吴铁军,但也绝对是人民军元老。
在张蜀生的强大影响力和威严下,人民军一直奉行的是对内亲善,对外如豺狼,别说在军中拉山头搞个人主义,就是闹矛盾闹太大了,也会受到处罚。所以,人民军将领的关系都不错。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家是真正的同志,在绝对的上级命令下,中高级将领不存在太大的利益争端,反而能够凝成一线,为新中华的复兴和强大努力。
“这次扩军的动作很大啊,这几次开会,上面透『露』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少也是百万扩军的规模,真是让人期待啊。老陈啊,你可是委员长的关门弟子,说说看,有什么内幕消息没?”陶谦反手扣了一个球,在陈军去捡球的时候问道。
“不知道。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委员长了,这些军国大事,我们听着就行了。反正,扩军也好,授衔也好,我和你,不用太期待,也不用太悲观。”陈军一个搓球,乒乓球在陶谦一方回旋了一下就弹了出去,让陶谦吃了一记亏。
“担心倒不至于,军队扩编,建国授衔毕竟是大事,到了我们这个层次,还是要多关心一下才行。”陶谦说的也是老实话,作为人民军的智将之一,他不如陈军那般犀利勇猛,但却更稳重一些。
其实陶谦真正关心的是这次全军的人事大变动,作为人民军最嫡系的将领,他是很关切这件事的。扩军的成败,授衔的成败都影响着人民军在未来几年的战斗力。在这个重要时刻,军中有望参加授衔的将领,真正不把他当回事的并不多。
“虽然我们复兴党不倡导绝对崇拜,但不得不是,委员长在许多事情上,确实是很英明的。这次扩军和授衔,都有他最后把关,应该不会出问题。”陈军点点头,也认为此次军中两件大事联动是非常重要的。
“真是让人期待。”陶谦一个失神就丢了一个球,心中倒是对授衔有着难以自制的期待。毕竟,建国授衔,换以前各朝各代,那可是封功臣啊,比起之前的西南军职,意义要重大得多。
这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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