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转学可能还不够啊……”凌青原自言自语念叨着:“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摆脱他们的纠缠,一劳永逸。难不成真要搬家……”
“鹤白……”程母犹犹豫豫只开了个口就停了,她是想提醒儿子,以家里的情况搬家还不如不搬。偌大个城市,要找到个房租贴心的地儿住,那是海底捞针。但她又知道,程鹭白的事情若不彻底解决,那就相当于抱着一桶火药睡觉,谁知到什么时候还会爆炸。
为了三千块钱和能下蛋的鸡,谁知到陆有深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出手。
凌青原陷入了沉思。此事宜速不宜迟,程母的担忧他自然知晓,但相较一家人的人身安全和程鹭白的健康成长,又有了轻重之分。
三个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凌青原嘱咐母亲带着鹭白早休息,私底下跟程母说叫她多找些轻松的事情分散那姑娘的注意力。
母女两的身影消失东厢,凌青原没有着急回屋。他看着东边的白炽灯亮了一会儿又灭了,漫天星斗落满庭院,他心里忽而想到一个计较——财大气粗的宏新公司,若能借上他们的力量,程家的诸多困境或者能够一举解决。
然而这便要求人,要求着宏新星光的邵维明给他凌青原饭碗,还要照全他妹妹和母亲。低声下气,不对等的谈判,是他最不情愿去做的。
程母安顿好了女儿,从东屋走出来,看见儿子还站在庭里发呆,缓缓上前道:“鹤白,我想好了,咱们,还是搬家吧。舍得舍不得,总归平安要紧。天底下那么大,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去,总会遇上更到便宜的房子和安稳的环境。”
来了一阵风吹乱了凌青原没有刻意修整的蓬松的头发,几缕碎发落在前额,他伸手摘了没有度数的眼镜,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搬家……也好。天不早了,您先早歇息。我先去打个电话,把承平市的工作辞了。”
屋檐上,一只两只三只乳雀毫无忧愁地啁啾啼鸣,夏日晚风正好,它们尖尖鸟喙梭着羽毛。生与斯死于斯,两辈子凌青原对这座城市的复杂感情不会比任何人浅,倘若一家人离开,他相信,不舍的绝不只是程母一个人。
不过,这样反倒有了办法。
凌青原回到客厅,用老座机拨通了岱山雅居董承的电话,毫不绕弯直入主题:“对不起董先生,驻吧钢琴师的工作我做不下去了。请允许我辞职。”
对面陷入用秒来计算的沉默,呼吸声拍打着话筒,进而拖着嗓子,有些夸张地问道:“理由呢。”
“家事儿。要搬家,离开承平市。”
“家事儿?”董承怀疑地反问了一句,甚至没有问详情就脱口而出:“抱歉,我不能同意,雅居还从没有过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员工。你不是员工,是大爷。”
“我是大爷,您让不让我走。”凌青原相持道。
“等着。”董承撂下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凌青原望着发出嘟嘟声的话筒,微妙地笑了起来。借着黑夜的自然光和散漫的城市光,他在黑暗中注视墙上的挂钟,无声无息地数着分针转过的圈数。凌青原相信,要不了多久,前身和此世的命途将以某种方式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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