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是让花儿集中精力备战高考。《+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今天,妈妈这一问,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嗯,这个花儿呀,也不知道考的怎么样?”
说起花儿,妈妈就像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一样惦念起来,“嗨,那天高考的时候,别的孩子的爸爸、妈妈都围在学校门口守着、候着……恐怕自己的孩子考场上出什么事儿。可是她呀,妈妈被‘双规’了,爸爸出门催款去了,家里连个去考场的人都没有。那天一大早,我买了一瓶矿泉水、一袋水果送她进考场。她看见我,激动地那个哭啊!顺口就喊了我几声‘妈妈’!唉,这么好的孩子,命怎么这么苦,临上考场了就没个人关心呢?中午,家家都是家长领孩子去饭馆吃饭,改善生活;我从铁羽小饭店给她拿了一盒饭。她吃的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剩下。就冲这孩子这个刚强劲儿,将来也错不了。虎子,你们俩既然谈恋爱了,你就要好好对人家,嗯,别看你现在是省长的儿子,她是分子的女儿,既然谈了感情,就得相互尊重,不能轻视人家;更不能三心二意的花了心啊!”
“妈妈,我知道。过几天我去找找她。”
虎子听妈妈一说,心里酸酸的,觉得自己有点儿对不起花儿了。
“我的意思是……”
妈妈想了想,“她刚刚参加完高考,正是热灶坑热炕头的。功课都还没忘,让她帮助你补习补习高三的课程不是挺好吗?”
“嗯,也行!”
虎子觉得妈妈说的很有道理;同时,花儿究竟考的怎么样?他也确实挂念。万一人家考上了滨海的大学,自己却去了炮兵学院;她找不到自己。那不是自己失约了吗?
“既然你同意,就别再等了。干脆,明天就找她去吧!那孩子挺本分的。考试完了就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去。你们见了面,好好聊一聊,将来两个人都上了大学,怎么联系呀?”
“好,妈妈,我明天就找她去。”
虎子顺从地点了点头。
虎子家住的小区离狄花儿家的OHU大楼并不远,基本上都在东公园附近。一个人散着步走出去,只要走凤凰路到东公园门口,过友谊宾馆、永安桥,然后沿着OHU大道漫步下去,很快就能到。这条路虎子上学时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现在就是用布蒙上他的眼睛也能摸到。
虽然几个月不在家,但是不用抬头看,他也能想像出这一路的变化有多大,拓宽的马路,连面一片的店铺,挂在街道边的彩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和更多的人,更多的车,这些都已经让他感到厌倦了。他漫步在步行道上,看着刺眼的蓝色玻璃幕墙,禁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可一走过东公园门口,到了OHU大道,他就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一棵又一棵银杏树像女人裙子上漂亮的花边一样,沿着大道两旁笔直的人行道向前方伸展开去,它那形状别致的树叶,让人联想起夏天里女生们手上挥动的小小的檀香扇,在间种的广玉兰的绿色枝条衬托下,更显得金光灿烂,辉煌耀眼。虽然经历了几个月,这些树似乎变得更粗壮、更高大了,可是,它们那金黄的颜色,挺拔的姿态,以及带给路人的那种像梦一般浪漫的幻想,却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他还记的,就是在这条路上,狄花儿了为了回击流氓学生的挑衅,无意间走上了马路中央,差一点儿酿成车祸;是他拉了她一把,将她从死神边拽回来,从那天以后,他们才开始了深度的交流和开诚布公的交谈。
“喂,喂喂,这不是……这不是虎子吗?虎子,你啥时候回来的?你要去哪儿呀?”
猛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打断了他的遐想,抬头一看,竟是美玉姨和姨夫铁羽!
“姨,姨夫!”
虎子连忙叫了一声。
“虎子,你啥时回来的?怎么没告诉我们呢……”
一见面,这个美玉姨就连珠炮儿似地追问起来。
虎子这才想起,自己到家后,妈妈一句也没提美玉姨的事儿,更没提醒要他去看望这个姨和姨夫。
“姨,我……”
虎子有些吞吞吐吐,他虽然不知道妈妈和姨吵架的事儿,可是他知道这个姨不赞成他与狄花儿来往。现在自己去找狄花儿,告诉她好吗?
正迟疑之间,这位美玉姨像是一下子发现他心里的秘密,张嘴便问:“虎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花儿?啊?”
“姨,我,我是……要进炮兵学院进修,妈妈要我找她,补习一下高三的课程。”
“哈……进炮兵学院?”
美玉姨听到这儿开心地大笑了,“虎子,祝贺你,你也要上大学了。嗯,不过……补习高一的课可以找老师啊。这么着吧,辅导老师我给你找。你千万别去找那个花儿了。听到了吗?”
“姨,我为什么不能找她?”
“虎子啊,听姨说……你呀,现在是省长的儿子,将来就会是高级军官或者高级将领。可是,现在,花儿的妈妈是腐败分子,这对你的前程,对你爸爸,很不利呀!为这事儿,我去过学校,让校长做她的思想工作。可是,竟毫不悔悟,还死死地缠着你。这不,听说她考的不错,清华北大的分数线都接近了,可是,她报志愿时,非要报滨海的大学。她是相民缠住你啊!你千万别上她的当。嗯,这次你上大学,太好了。好心就是到了滨海,也找不到你了。呵呵,好虎子,听姨的话,别去找她了。你这一去,非让她缠上不可。那样,你的一生、前程,就完了!啊?”
听这位姨的话,虎子踌踌躇躇的,脚步迈开了,却又收回来。这上姨虽然不是他的嫡亲,但是在他家却有着重要位置,尤其是对爸爸的影响力,她甚至会超过他的妈妈。当初,就是姨的强烈反对,爸爸才反对他与花儿恋爱,并果断地半他送到了部队去,活活将一对鸳鸯拆散了。好正是因为听了她的规劝,自己才在校园里硬下心肠,与狄花儿擦肩而过也没打一声招呼。现在,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姨,都有各自的道理,那么,他听谁的呢?
“虎子,我看,你就听姨的话吧!”
这时,久久沉闷不语的姨夫也插话了,“你姨的意思,也是人你爸爸的意思。你爸爸当这个省长不容易。你别让他操心了,好不好?”
姨夫的话音里是商量的口气,可是听到虎子的耳朵里,却起了相当的作用。一个青年人拿不定主意时,常常会用少数服从多数这一原则决定是是非非。现在,姨、姨夫、爸爸,三个人一个意见,而妈妈只是一个人,他,当然得听姨的了。
可是,他觉得自己就这么改变了主意,似乎对不起花儿,更对不起妈妈……
“虎子,你不要犹豫不决了。”
美玉姨似乎猜到了他为什么犹豫不决,“一会儿,我到你家,对你妈妈说去。”
“嗯……”
在前前后后地选择中,虎子还是服从了多数;服从了眼前最现实的影响。
于是,他随着姨、姨夫,默默地打道回府了。
第二卷:厄运当头第163章婆送儿媳上大学
出租车停在了学校南门。狄花儿抢在美蓉前头付了车款。她说她能来滨海送她上学,已经让她感激不尽了,无论如何不能再叫她连出租车费也替她出。正是新生报道的日子,但是由于到了中午,大概人们都去吃饭了,校园里显得比较清静。她们二人走在被日头晒得微微有些晃眼的主干道上,还是遇见了迎面遇见了好几位蓟原二中来的同学。他们颇为礼貌地向狄花儿问好,目光却在美蓉和她手里替花儿拎的皮箱之间瞟来瞟去。美蓉挺直了胸膛,竭力不让狄花儿表现出难堪的样子。她还侧过脸去,轻松地对狄花儿说:看,这儿与蓟原二中差不多呀!狄花儿听了一楞,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就像这句话别深意似的。当她抬起头,看见路边树的投影,响亮的蝉鸣,绽裂出一道道纹路的水泥路面,远远能够望见的图书馆的白色屋顶时,禁不住会意地一笑:是啊,这校园,与蓟在真的很相似呢!
按照报道须知,新生被安排到宿舍七楼八楼两处居住。不过,等她们到达七楼前时,却看到楼的四周搭起了一排排脚手架,还有叮叮咣咣的敲击声表明它正在装修。于是,美蓉领着狄花儿来到八楼的服务台前,询问了接待人员,在这儿登记付费之后,狄花儿拿到了一把“616”的钥匙。美蓉又跟着服务员来到被褥仓库,领回了一床草绿色的军被和塑料脸盆。
两个人上楼的时候,狄花儿显得格外兴奋。她不停地跟先前来的新同学们“嗨,嗨”地打着招呼,不论别人正在打手机,还是自上而下从她身边经过,好象随便哪个人都是她无比信赖、可以马上找个地方坐下来倾诉衷肠的知交。“妈,你知道吗?”
她笑逐颜开地对美蓉说:“和这么多新同学住在一起,感觉真是好极了。我肯定会非常喜欢这所学校,喜欢这儿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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