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澈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事实上这个女人跟任何男人上床也不关自己任何事,但他只要一想到那具妖娆的身体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喘息迷醉,他就有种心口发堵,又憋闷又酸涩的感觉。
“我等等衣服干了就走。”
廖顶顶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居然发现有烘干机,一股脑将自己的衣服都塞了进去,这个季节三更半夜穿湿衣服出去,她实在不敢。
像是个犯错的孩子般,她赤着脚站在一边,抓紧身上裹着的浴袍,并不敢再往前走。
沈澈这才掀起眼皮,慢慢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脚丫上,停留了一秒钟,他冲她扬扬手,“过来。”
她一愣,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而不是在叫猫三狗四,虽然心里怪怪的,但还是抬脚走了过去,走到床沿,刚站稳,就被他用力拉到了床上。
廖顶顶“哎呦”一声栽到他怀里,鼻梁撞到沈澈前胸,顿时一股酸意浮上来,她伸手捂着鼻子,赶紧坐好。
电视里刚好在重播夜间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中规中矩地播送着,床上的两个人谁都不肯先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却很清楚身边的男人在生气,与其话不投机,还不如保持沉默。就在廖顶顶脊背僵硬,估算着衣服也该干了,准备下床离开的时候,沈澈一把将她推倒,一个翻身轻松将她压在身下。
“廖城安,我爸爸和他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
她看着他的眼,狠狠心咬牙出口,果然,他脸色微变,瞳孔在半明半昧的灯光照射下骤然缩成一线,像极了浑身绷紧充满危险气息的美洲猎豹。
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气,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她的脸,叹息道:“廖顶顶,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如果传出去,你们廖家就完了!”
他说的不错,且不说廖家长辈承袭的严苛家规和守旧传统,单说这丑事一旦传扬出去,廖鹏的仕途也一定会受到巨大的负面影响。到时候,整个廖家可就乱了套了。
廖顶顶知道沈澈说的是事实,她也不止一次梦见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而廖城安至少还有嫡长子嫡长孙的身份可以庇佑自己,即使受再多的惩戒总能全身而退,到最后牺牲的必然是她这个无足轻重的人。
“是他逼你的?”
见她不答,沈澈出声追问,想到也有一种可能是廖顶顶主动勾引了她的大哥,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气再次浮躁起来。该死的廖顶顶,你既然喜欢别的男人,干什么当初又选择和自己一夜缠绵!
她不说话,只是轻轻将头扭到另一边去,他忘记拉窗帘,夜色正浓,外面的霓虹兀自闪烁,这城市几乎从不曾彻底陷入黑暗,但她年轻的生命已然是一片漆黑,不见光亮。
“看着我!说话!你自己愿意,还是他强迫?你就不会躲!”
扳回她的脸,沈澈强忍着不咆哮,但也几乎是怒吼了,他恨不得咬她一口,以泄心头之愤。
“我怎么躲!我二十岁才被允许回国,我好不容易才能光明正大地做人,被家里人接纳!沈澈,你别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理所当然!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么幸运!当年你用信托基金威胁我,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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