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叫您不要动气,越气颜色越深越狰狞。”
“滚出去。”晏敏捂着脸低声怒喝。
“大人弄错了吧,这可是我的庄子。”冷姑娘在床前轻轻的踱着步子:“现如今的您,也不再是朝堂上能呼风唤雨的人了。说白了,跟一条落水狗没什么分别。无权无势,也再没有可以媚惑司马空的容貌,更没有命令我的权力。”
晏敏紧紧的纠着眉。
“对了,忘了告诉您了。现在的司马空不叫司马空,他叫哈吉。他忘了所有以前有关司马空的事情,也忘记了晏大人您。”冷姑娘撇着嘴唇:“忘记真是一种福气,就不必再记起三翻两次都险些因您而死。最后还被您这位忠心护主的一代良臣一掌打下山崖。”
晏敏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冷姑娘那听似轻飘飘的话像一块块巨石砸在他身上。
“伤好了就走吧,不要指望他还能记起什么。至少现在还有一点点同情,若是记起来,恐怕就只有恨了。”
晏敏没再应声,冷姑娘转身走出屋子。
时间正好是傍晚,西天的火烧云映了半天眩目的红色。冷姑娘看着那天,皱起眉。这种颜色的天,曾经也见到过。就在几年前,玉门关。
“你?”哈吉从外头进来,拿着一壶酒。从气味上分辨,是他宝贝得不得了的那坛子熏风。他忘了所有的事,也忘了熏风这个名字,却还记得这种酒的酿法。从三年前到这个村庄开始,就酿了几坛酒深埋在地下。
“拿酒做什么?”冷姑娘冷冷的说。
“我想请他喝酒。”
“他现在的样子不能喝酒。”
“是吗?”哈吉看着手里的酒有些婉惜。冷姑娘举步要走,哈吉又开声问:“我以前没有给这酒取过名字吗?”
“没有。”冷姑娘斜了他一眼。
哈吉若有所思道:“叫他熏风好不好?”
冷姑娘微微一凛:“不好。”
“为什么?”
“熏风是一种毒药。”冷姑娘抽了口冷风说:“见血封喉。”
哈吉微怔。
冷姑娘出了院子,哈吉看着手里的酒壶微微出神。蓦得听到屋里有声音,挑开帘子走到屋里,就见晏敏正撑着身子想起来。
“你才退了烧,这一折腾别又着凉。”哈吉伸手去扶他。晏敏用力把他推开,一脸戒备。
“我不是坏人,我是哈吉,把你带回庄子里的人就是我。我没想到带你回来反倒是连累你了。你气归气,别糟蹋自己的身子。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
晏敏充耳不闻,伸手想要摸衣服。哈吉又伸手抱住他,晏敏用力推一手摁到酒坛子上,嗅到里头酒的香气微怔了怔。哈吉放下酒坛子把他抱到炕上:“你现在的样子想走都走不了,还是好好养着吧。”
晏敏像被人点了穴似的木然的坐在炕上。
“若是不想躺着,就坐会儿。”哈吉拿了件棉衣披在他肩膀上,替他盖好被子。
晏敏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手,哈吉微微一愣,看着他的脸。
“给我……酒……”晏敏冲着香气飘来的方向伸出手。
哈吉想着刚才冷姑娘说他不能喝,却又不想拒绝他。拿了只杯子倒了一点:“你还受着伤,不能多喝。尝一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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