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又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景漓,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会去做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问?”
“就是想问。”
“骑骆驼。”
“骆驼?”
“就是大漠里的一种长着双峰的动物。”
“什么?那不是怪物么?”
“你傻啊!”他笑着,用黑雾画了个形状,“是这样的。”
“长得真奇怪,这有什么好骑的。”
“是没什么好骑的。”他神色一黯,说道。
“。。。。。”
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我就想开个小酒楼。”
“你想的话,天下的酒楼都是你的。”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做了些京都的菜,偏辣,没想到母亲倒是吃得开心。
又饮了些酒,微微熏地依靠在父亲身上,瞥着看我,笑着道:“一眨眼这么大了。”
“咳咳。”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喘了一会儿恢复了平静,“真好,我是个幸福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嘘,夫人你乖,睡一会儿。”他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她乖巧地闭上眼睛。
“娘亲!”我站了起来,大声唤她,见她又清醒地看了过来,眼波流转,是全然的信任。我结巴道,“饭菜合胃口么?可吃饱了?”
她宠溺地看着我,“嵘儿,娘亲吃饱了。”
“真的么?”
“嗯。”
“嵘儿想以后每天都为你做。”
“好,为娘也想天天吃。”
“景嵘!别闹了,让你母亲休息。”父亲生硬道,被她斥怪地扯了扯衣袖。
“嘘!夫君别对嵘儿这么凶呀。”
我到底狠不下心,流下泪来。觉得天下致苦,已被我尝遍。可我连向娘亲撒娇诉苦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颌上眼睑,眼角流下泪来。落入鬓角中。
“夫君,你总以为是你在成全我,其实,是我在成全你啊。”
他去亲吻她渗出血迹的唇。
“夫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遇见你是我最开心的事,可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嗯。”
她嘴上如同被染上最红艳的胭脂。最终化为光影,消失在他怀里。
龙脉从我的身体被剥离的那一刻,她就什么都知道了吧。她苦苦维持,用魔气养护的幻阵,她费尽心血,狠心用我祭龙脉的地宫护尸身不腐,她期待着有一天,他能重新活过来,为此她什么都做了。她什么都做了。
最后只输在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了。
他会形神俱灭,而她将孤独地沉睡在地宫深处,永不再见天日。
“你现在没有龙脉护身,回地宫去吧。”
“若是不回呢。”
父亲最后看着我,“景嵘,从今以后,想怎么活是你自己的事。”
黑雾重新弥漫,景漓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对他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了。不光是什么都听不到,我渐渐什么都看不清了。
最后的感受,只有头上的温暖手掌,抚慰了我这么多年来所有不安和委屈。
我是他的血脉。
我们所求的都是一样的。
流水阶除静,孤眠得自由。
我在破败的地宫里醒来。
两具棺材,一具是衣冠冢,一具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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