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凯特家回来之后,他继续翻看资料。他的客厅里几乎没有家具,他坐在空旷的客厅中央地板上。
科特很难和人建立亲密关系,凯特是一个意外(她可以和大部分人搞好关系,她擅长交谈、找寻你心中的东西,她有心理学和传播学的硕士学位)。除了凯特之外,科特和他人的关系总是那样疏远。科特习惯去找利益的交叉点,然后从这个点上出发去沟通、相处。他不理解为何人们要去寻求感情上的慰借,他稳固地处理自己的情感,像台目的性为主导的机器一样思考。
原型机的资料投射在他面前的空气中:一台家用机、一台军事机。资料上有着详细的思维算法,却缺乏外型描述。
科特盘腿坐在房间的中间,凝视这些资料,他的周围一张椅子也没有,上方的灯是嵌入天花板的——看起来他像是生活在一个盒子里。
大部分时候科特都是极其理性的,但有时他也会遭遇那些可怕的欲`望:与人更深层接触的渴望,与人疯狂做`爱的渴望,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坐在那里,思考他的工作,思考他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个世界。
他想过要牺牲雷尔诺,想过不止一次,如今凯特的话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剖析自己。
“小安迪!机器人!没微笑来没眼泪!”
这会儿,他的脑海中又响起了这个声音。
当他还是个孩子时,当里昂还是他唯一的陪伴时,当他还没有加入童子军时,当他还没有开始接受专业的军事训练时,学校里的孩子就已经编了这些句子,对着他大声嚷嚷,他们觉得他更像机器人而不是人类。
小安迪,机器人。他们大叫着,在他身边打转,推搡着他。
科特最终把叉子扎入了那个男孩的手背。
至今,科特依旧不喜欢别人叫他的昵称。他的父亲会叫,科特憎恶他说出这个词时声带的震动方式。而他不介意凯特那么叫他,凯特喜欢他,她知道他有情感,只是无法表达,无法和人构建亲密关系。安迪,凯特会叫他的名字,凝视他的眼睛对他说话。
科特青春期时看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诊断说他其实并没有述情障碍,他理解人类的感情,只是他倾向于以理性来处理所有的情绪与交流。
偶尔,科特也会感到孤独。他环视自己的家,发现几乎什么也没有。
不过里昂这时通常会跳到他的身上,咬他的手腕。
里昂是他的猫,一只皱巴巴的无毛猫。从军队出来之后,科特就开始养它了。晚上,里昂就睡在科特的床头或者脚边。它是个瞎了一只眼的笨猫,总是打翻科特的玻璃杯,于是科特买了一打的玻璃杯放在抽屉里。
笨猫里昂并不知道打碎玻璃杯是个错误,因为科特从来不会因为它打碎玻璃杯而教训它。
好吧,他从不因为任何事教训它。
雷尔诺花了一整个晚上做那份计划,他写完时,天已经快亮了。他躺倒床上去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起床给瑞雯和克莱尔做早餐。
他还能给她们做几个早餐呢?
这感觉太可怕了,他觉得他可以在任何一个时候失去她们。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右手有时候会发抖,只能使用左手持枪。
时间在他的身体上流淌,让他脆弱。
这一天是个阴天,他的心情就像灰色的天空。他沿着笔直的街道开车,总感觉自己可以在这条路上开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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