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女童的基金会的日常工作,还有尤仕群名下的各种动产不动产,竟然一股脑的都给了他们两个。
“爸……”尤洋困惑的望望尤仕群,这这这……与其说是财产公证,不如说是财产馈赠,或者说是类似遗嘱一样的东西。
尤仕群闭了闭眼,权当是点头,这是他再一次肯定这个协议的真实性。
签协议的时候,静之也觉得怪异,似乎只要是和尤洋牵涉到一块儿,就总是有协议,她匆匆忙忙的签好那一大叠的文件之后,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难道,这真的是她要的婚姻?
静之偷偷的望了望闭目养神的尤仕群,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早在两月之前就拟订了这份协议?
难道在更早的时候,早在五年前,他逼她走的时候,就已经被既定了这个命运?
不,也不对……静之又想起前前后后尤仕群说的话,办的事,似乎他……他自己也很混乱。
还有,自从尤仕群醒过来之后,表现得实在固执得可怕,他会趁着护士不注意的时候,拔掉点滴针管,然后又发展到公然拒绝服药,只有静之亲自来照顾他才会好一些。
他会吃静之为他熬制的小粥,当然,也只有静之能阻止他拔掉针管。
确切的说,静之就像他的精神之所系,只要看不到静之,他就会不安而且焦虑。
尤洋默默地看着这些发生,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紧接着就是婚礼开始,由于香港曾经是英属殖民地,所以的这种公证结婚还有带英式的风格,先是法官宣读夫妻的义务以及权利,然后是特意为婚礼找来的一个牧师。
“等等,为什么会有牧师?”静之惊讶的望望尤洋。
“因为妈妈和爸爸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个牧师主持的婚礼。”尤洋在静之耳边低声解释,所以爸爸执意让他来主持。
又是爸爸……
静之几乎是有点苦恼的扯扯身上的正式而且完美的纯白小礼服,还有她头上戴着的美丽的布鲁塞尔手工蕾丝头纱——这些都是当年兰儿留下的结婚礼服。
静之很害怕,倒不是害怕这礼服不得体,她怕的是更可怕的结果,她怕尤仕群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把她当成她的妈妈。
是的,她很像她,就像吴妈说的,越看……越像。
“尤洋……”她想说出自己的担心,可是又不敢说。
“你很漂亮。”尤洋微笑着吻吻她的唇角:“别担心爸爸,也别担心现在这个状况,一切有我。”
静之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公然直视他的眼睛,然后醒悟自己为什么一直没看清——他爱她,就像她爱他一样。
一切有我,只这一句话,就让静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微笑着握紧。
牧师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年纪已经十分的老迈了,他颤颤巍巍的宣布婚礼开始,然后手捧一本几乎可以称之为古董的圣经说:
“我们今天聚集于此,见证尤洋先生和薛静之女士的婚礼,上帝为证,假如有任何人认为这个婚礼是不符合圣训的,请在此刻指出……”
这是一句例行公事的询问,可是静之听到后却只觉得手心都是汗水,在场的人都是至亲好友,根本没有外人在场,她这是害怕什么呢?
老牧师静默了一会儿,没有人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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