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不是说笑?今日在下第一次见公主,从何欺负公主?”春颜声音更是气愤:“好啊!第一次见?难道你前两次见得都是鬼?”灵筠更是摸不着头脑:“这……公……”“公什么公?难道你也想被宫了?”“春颜!”饬挞王一声怒斥:“越来越没规矩。”春颜?灵筠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又一时想不起来。春颜委屈对饬挞王道:“父王——这个人刚才就是欺负我了,他……他害死了我的马!”灵筠即刻反应过来,饬挞王愈是疑惑看向灵筠。灵筠哭笑不得:“公主,那马是受了惊慌跌下山坡的,怎能说是我害死的?”你不感我救命之恩,可你也别害我啊!春颜风轻云淡:“是吗?那也是,你不杀马,马却因你而死。当时你为何见死不救?”灵筠百口莫辩:“这……”春颜大有无理搅三分的架势:“这什么这?你害死本公主一匹良驹,那马可是汗血宝马,只要你赔了一只破马匹算是便宜你,你还真敢跟上门来讨。”
听这两人一来二去,饬挞王总算是明白些,自己宝贝女儿又在胡搅蛮缠。脸一沉:“春颜,你今日又偷出去玩了?”春颜一听,吐吐舌头:“我没有偷着出去玩,是正大光明的,我和大哥说过了。”怕父王再抓住追究,瞪了灵筠一眼:“臭小子,你等着,日后咱们再算账。”说罢赶忙一蹦两跳出门去。
灵筠猛然想起来,这公主……与林中所救之人,蹴鞠少年均是一人?呆呆愣在那,这怎么可能?甚至连饬挞王连叫自己几声都没有注意到。“印公子,印公子?”回神有些慌乱:“王爷。”“印公子以前可见过小女?”“呃……有过几面之缘。”饬挞王也未多问,只是又说了几句公主不懂规矩,让别放在心上。灵筠笑笑不作答。明勒掾知灵筠几天马不停蹄赶来,便先安排吃饭歇息,什么事明日再说。
直到上床睡觉,灵筠还觉得迷糊。那“少年”便是春颜公主?居然是公主?哪里像公主了?公主不都应该……应该……反正不是那样!灵筠突然从床上翻起身,自言自语:“不好不好,我好像是把她得罪了!?如此……她要是去告她父王,那王爷会不会听信,挟嫌报复拒绝出兵援助?”灵筠苦笑叹一声,命运弄人啊!
同夜,正是人间月半天上月圆的时候,夜谧天净无云,皓月当空照西窗,月华铺床明荧荧。还好床铺之人未休息,不然也会被这月光照难眠。
春颜手里抛着一颗苹果(就不讨论那时候苹果有没有从欧洲引进)慢悠悠来回晃步,口里还忿忿自言道:“哼!臭小子,枉我念着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说没印象。”随后春颜有些心虚,又像是对谁解释似的:“我……可不是想你。我……我只是蹴鞠输了,不服气而已,所以……当然会记得你这个对手了。”虽然口上这么说,语气却没底气,心里也是发虚,如此自己也像是骗不过自己。灰心丧气坐到凳子上,下巴支在桌面上,看着眼前平行的苹果:“印灵筠……怎么会来这?”随后又忿恨抓起苹果在桌子上狠砸了几下,口里含糊不清胡乱发音像是在发泄什么:“啊……呀……今天算是在他面前丢尽人了。先是马惊,后是厅堂上。啊……呀……”又对着苹果自我安慰:“哼!还不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所以我心情才闷,心情闷才会错拿箭当鞭,把马扎惊了。还有都是你说什么没印象,不然我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也不会对只顾着对下人发火被门槛绊了。哼,都是因为你。”说罢还不解恨的抓起苹果狠咬一口,想到灵筠那陌生的面无表情,那句无所谓的“没印象”春颜更是气愤,像是把苹果当那人又连咬几口。
睡梦中的灵筠忽觉背后发凉,下意识裹了裹被子,又迷迷糊糊入睡。本是心事重重,但因为十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也抵不住睡意来袭,索性好好睡一觉。
而千里之外的一人却睡不着,望天上月满,思人间缺圆。母亲已是入睡,素钗临窗抚玉观月,心中牵挂着赶赴戎机的那人。临行之前,为何不是她亲自将母亲送来,顺便与自己告别?这是去打仗啊!刀剑无情,谁知会不会再回来?素钗紧握手中玉佩,想起母亲昨日一句话:“钗儿与姑爷也是成亲三月,为何还无动静?”素钗当然知道母亲所指动静是什么动静。“如今钗儿若是有了,姑爷也算有后,就算在沙场上有个好歹,咱们也不愧对人家祖先,你也有个念想。”素钗苦涩一笑,支吾过母亲。还是莫将真实缘由告诉母亲。
天高云淡,神清气爽,灵筠走出房门撑了个懒腰。“砰”,灵筠头被一物击中。本觉察到有东西袭来,但因正伸懒腰不方便躲,结结实实挨上,还好砸自己的不是结结实实的东西。灵筠揉揉脑袋,不着急找凶手,先找凶器。捡起地上的蹴鞠,起身找凶手。春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耸耸肩:“手滑了。”手滑了?蹴鞠是用脚踢的,就算是滑也应该是脚吧?手滑了,只能说是故意用手抛来的。灵筠无奈笑笑将蹴鞠递给春颜。
春颜接过蹴鞠,面无表情却是像是强压住心中澎湃问:“你会玩这个东西吗?”灵筠心道,就算是想提醒我们之前怎么见过,也不用真砸吧?淡笑答:“灵筠曾经不是有幸还和公主对蹴过吗?”春颜心中一喜,看来砸的还真有用,开窍了!面无表情也装不下去了,略带惊喜道:“你想起来了?”仍是淡笑点点头。那个却无所谓的做思考状:“可我想不起来了,你是哪个呢?”灵筠微微一怔,摇头笑笑,这个公主真是不服输!
虽然在晨光和煦照耀下,灵筠那抹笑显得那般神秀俊雅,可对春颜来说却还是很不舒服,像是看透她心事般。开口质问:“喂,你笑什么?是嘲笑?还是讥笑?”灵筠想问,这两个有区别吗?一阵大笑传来:“印兄,咱们又见面了。”灵筠转首望去,不就是昨日那男子,不但知道她在这,还知道她名字了,看来与饬挞王的关系不一般,但为了确定还是问了句貌似废话,拱手道:“兄台如何得知在下姓名?”爽声道:“是听家父说起的,在下明勒铎。这是小妹,也就是印兄昨日所救之人。”春颜略带埋怨的瞟了一眼明勒铎,想起她昨日狼狈,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春颜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嘴上强辩:“谁……谁被他救了。我那是……我那是故意惊了马,练习御马之术。都被这个人给破坏了。”听者不信,说者心虚,春颜忿然红面离去。
明勒铎一拱手道:“家父正等着印公子,请。”既然都说春颜是他妹妹,那他肯定就是明勒掾的儿子了。听明勒铎一路上喋喋不休的介绍家门,灵筠也明白了个大概。明勒掾一共生了六个儿子,而春颜是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儿,与明勒铎是同母所生。明勒铎是嫡出长子故而陪在自己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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