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噩梦里的男人（2 / 2）

郭闿宇的心剧烈疼痛起来身体仿佛掉进了绞肉机里连骨头都能支离破碎。

赵芳知道郭闿宇痛苦还在不停解释以求宽恕：闿宇我真的抱歉……你如此优秀、健康、纯真、帅气一定能找一个比我好很多的女孩然后幸福过一生。

不能平凡那就只能幸福郭闿宇知道赵芳想的是什么。

郭闿宇早就想阻止赵芳的解释可他的身体像钉子被钉在凳子上怎么动也动不了。积蓄了好半天的力量才慌忙道：哦赵芳我还要赶一个工你自己吃吧。刚才点的蔬菜沙拉就换成你爱吃的水果吧？顾客跟我很急我先走了。

郭闿宇匆忙起身飞快离去。他怕自己像吾失足容里面那个愚人为了维持仪容姿态而在大雨里假装徐步悠然的样子。他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待酒醉的客人却没有勇气听分手的恋人画蛇添足的解释。

郭闿宇茫然地冲进漆黑的夜色所有的路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狂风肆虐的空旷野地大浪咆哮的翻滚海面或者到处是悬崖峭壁难以逾越的沟壑……索性闭上眼睛让身体自由行走像被风戏弄的白色垃圾像睡着的司机飞奔着的车……

总是不断付出真心不断用尽力气结果不过是别人脚上一双不舒服的鞋。

郭闿宇跌跌撞撞地走着是陌生的方向穿过陌生的人群可仍然见了绿灯行见了红灯就停。道两边的霓虹闪烁却依然跟这地狱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无法抗衡转个身还是两眼一闭的黑。

郭闿宇就这样无目的无方向地走着两个时后郭闿宇看见路旁一个亮着灯的吃部停下来走进去跟老板要了2斤白酒也没什么菜就喝水一样拼命地往肚子里灌。四周没几个客人看见郭闿宇的样子也都离得远远地现代的人总是知道如何能规避麻烦不让烦恼惹上身。郭闿宇不停地喝又不停地掉眼泪。『<ahref="http://www.podlook.com/9/9614/">游之七星剑皇</a>』那样子让人想起时候的一道算术题一边进水管进水另一边放水管放水请问多长时间这个池子能蓄满或者放空？究竟是酒精能填满伤口还是眼泪能抚平伤痕？

零落的街头有零落的美；凄凉的的夜色有凄凉的人陪；残破的酒杯倒满了残破的酒水就这样一杯又一杯。杯子不大但每次喝下都能感到烧破喉咙般地难受郭闿宇终于喝得人事不知像雕塑一般直挺挺倒在地上。几乎同时停泊在路边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脸上写满了疼惜的颜色温柔地伸手扶起了烂醉如泥的郭闿宇那双手宽阔、坚实、有力。

4.

郭闿宇走后赵芳并没有把蔬菜沙拉换成水果沙拉她对自己郭闿宇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要是真想吃水果沙拉就不会让你点蔬菜的。她淡淡地笑着眼光放向窗外。还能看见郭闿宇啷啷跄跄的身影奇怪的是赵芳并不觉得自己欺骗了对方相知、相爱、相处、相离是再正常不过的感情过程谁规定一辈子只能谈一次恋爱？谁规定分手一定是不再相爱？开始自己就知道郭闿宇不是自己的菜当初为什么选择他赵芳觉得有一半是虚荣心作祟。

想当年一入学模特班的女孩就受到全学校男孩的注目每天都有前来和她搭讪的男孩那些男孩热烈的目光和热情的示好多么让赵芳这些女孩子骄傲啊可大一军训时同样有一个工科的男生备受瞩目那就是郭闿宇。高高的个子纤细却不柔弱的身型浓密但不粗劣的眉毛英挺而帅气炯炯有神但不缺乏似水柔情的眼睛当然最漂亮的要数那张性感的红唇清晰可见的唇线血红素过高的唇色配上

健康整齐的牙齿那真是漂亮的没话。每天都有女孩子打听郭闿宇现在想来要是郭闿宇有一个差不多的家庭能来匹配的话那就不得了那得有多少女孩子神魂颠倒啊。就是如此暗恋郭闿宇的女孩还是不少但巧的是模特班居然跟郭闿宇所在的机械工程系一起列队军训拉练时赵芳恰巧又和郭闿宇分在同一组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所以当初很多人羡慕赵芳甚至嫉妒。

赵芳也感觉到自己对不起郭闿宇但有什么办法如果两个人在一起那她得跟他一起奋斗多少年啊赵芳终于拿起电话接通。

我今天和郭闿宇摊牌了看样子他很伤心。

（静默听对方话）

刚刚我现在还在餐厅你来接我吗？晚饭我还没吃。

（静默听对方话）

我们学校西门那条街上永远意大利餐厅。

（静默听对方话）

啊你饭局还没结束那你不用过来了我吃完就回寝室了。

赵芳依旧姿态优雅地用完了西餐慢慢走回寝室步伐里带着愉悦的轻快长长的耳坠像两个老式的钟摆悠来荡去。

5.

郭闿宇从未喝过这么多酒宿醉的滋味到底令他难受。一睁开眼立刻有比宿醉更令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袭上他像捂着鼻子和嘴巴不能吐气也不能吸气像被谁豁开了胸膛按住了心脏像从高空坠落血溅在地。如果这种疼痛不能抑制那么它势必会像残忍的刽子手将你屠杀到底。可最终还是要睁开眼睛活着需要看清世界尽管这个污浊的世界很多东西不是光靠眼睛就能看得明白。郭闿宇挣扎坐起来感觉额头上敷着湿漉漉的什么东西随手取下来是块叠好的白色湿毛巾。郭闿宇隐约想起昨晚儿有人不断帮他接呕吐的秽物拍他的后背脱他的衣服往他额头上放湿毛巾。对面坐着一脸疲倦眼神里却神采奕奕的邵昂。难道照顾自己一宿的人是邵昂？那种笑起来一脸嘲讽起话来句句刀枪无论你如何狂轰乱炸他仍然寸土不失、毫不退让的风格和昨天晚上悲催的行为比起来简直风马牛不相及。想到这儿郭闿宇瞧了瞧手里的湿毛巾再瞅瞅略显尴尬的邵昂忍不住笑了。

邵昂不解问道：笑什么？、电影里不都是那样做吗？不停地把湿毛巾放在人的额头上

郭闿宇笑骂：笨蛋往额头上放湿毛巾是为了退烧只有遇见发烧的病人才实施的。我只是酒喝多了而已。

邵昂也笑：不管我做得怎样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如果被人误会为自杀未遂送进警察局或者装醉不给酒钱那就糟糕了。

郭闿宇没有心情理会邵昂的冷嘲热讽一脸黯然地从床上下来立刻退回去发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连个遮盖下体的短裤都没有。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

邵昂没有动仿佛泥朔了千年的睡佛。

郭闿宇用被子围住身体首先四下寻找鞋子没有连双趿拉的拖鞋都没有。他只好光着脚下地找了一圈衣服还是没有。郭闿宇回身望了一下邵昂眼光里询问的意思非常明显。邵昂依然佛一样地动也不动。郭闿宇索性想光着脚去别屋寻找轻轻的开门声似乎刺痛了邵昂。邵昂猛烈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咣地翻倒在地。

你不能开口问问我吗？你是哑巴吗？我照顾了你一夜你一句谢谢都不我不生气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和我句话都不行吗？

郭闿宇围着被子站在房间门口脸色苍白他斟酌了半天才回答：邵总你知道我是不想和你见面的即使我被拉去警察局我也不要站在你面前光着我的身体那会让我难堪得想要死去。所以我不能谢谢你。至于和你话我并没有刻意回避你知道我的衣服在哪里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但你不话显然是想让我自己去寻找。我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而已。

邵昂心疼得只想骂娘。

宇昨天晚上你吐得很厉害你知道吗？从没喝过酒的你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酒精反应特殊大。所以我找了医生看你后来打了针就好了你也安静了但你身上的衣服实在让我难以忍受所以就被我脱掉了。我发誓我会等到你同意才能去看你的身体。

郭闿宇慌忙打断邵昂的话：那我的衣服到底在哪里？

邵昂：被我扔掉了。宇你别急我已经让秘书去买了应该差不多到了。

郭闿宇忍住自己的愤怒只好返回床上用被子盖好自己闭上了眼睛。

邵昂看着眼皮颤抖的郭闿宇心疼得无以复加但他知道郭闿宇这种性格绝不会把自己的伤口展示给别人看的宁愿自己伸出舌头默默舔邸着。邵昂想把郭闿宇溃烂的的脓包彻底清除掉过程中的疼痛是难免的但并不是一个人的。

邵昂沉默了半天无情地问道：你想知道赵芳为什么和你提出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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