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色的跑车从夜间璀璨的光线中穿梭而过,形成一条长长的流线型。
苏浅淡然的看着窗外蜿蜒细腻的水流,濛濛的烟雨织成了密集的织网。
转动着方向盘的唐王勃用余光瞄着慵懒的窝在副驾驶座上的苏浅,心里有一些忐忑,把她带过去接机,自己会不会挨骂?
恰在此时,唐王勃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闪动的屏幕,是三哥。就要伸手去拿手机,不料苏浅伸出手抢先拿了去,然后按下了接听的免提键。
“阿七,飞机晚点,不用来接了。”宋兮辰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在静谧的车厢中略有些突兀的响亮。
这边唐王勃正等着苏浅说话,这边一阵静寂。
“阿七?”
苏浅朝着唐王勃努努嘴,又指一指手机,示意他说话。
“嗯,三哥,我在听……”唐王勃的声音轻颤,“现在在路上,快到了。”
“掉头吧。”宋兮辰挂断了电话。
苏浅转首仍然看向窗外,阻隔视线的雾气迷蒙了她的眼。为什么不愿意接电话呢?怕安凌霄知道了之后会避开自己,还是自己故意的避开他?
唐王勃心中松了一口气,在下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就听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浅幽沉的声音,带着一点惺忪的睡意,“不要掉头。”
“嗯?”唐王勃调高了音量,“为什么,东北那里风雪大,飞机晚点……”
苏浅冷冷的打断他。“我知道……你照做便是。”
唐王勃像是影像反一样,没有反驳一句,继续直行。
他心里纳闷,苏梅是有一种从内到外散发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震慑力,也就罢了。但是苏浅这丫头丫头明明比自己要小上五六岁,象牙塔里的清纯小姑娘,自己为什么对她是言听计从的?
唐王勃不满的嘟囔出声,有一种罢工的趋势。
“要么换我开?”苏浅直起身,莞尔一笑,眼神绿幽幽的盯着哭丧着脸一身颓唐气的唐王勃。
唐王勃立即神百倍,蹭的坐直了身子,踩足了油门。
什么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什么叫做跟着神也能成为神,从苏浅跟着安哥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
苏浅的开车技术,真正的是不敢恭维。那不是小擦小碰完事儿,而是动辄车毁人亡血流漂杵的大事故。
唐王勃还记得苏浅第一次学开车的时候,愣是把驾校的三辆车撞得面目全非,最后干脆把自己也被困在车里。
安凌霄知道后的第一时间就到了,而唐王勃自己是被迫拉去的。他原本是正携美同游,兴致勃勃的度过他的美好春天的周末,一通电话彻底的粉碎。满腔的憋屈感在一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陪练就烟消云散了。
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那个陪练的脸色,已经是那种惨白青灰仿佛是夜里见鬼的森然,毫不夸张的说是惨不忍睹空前绝后,一只手臂好像骨折了,耷拉着,额头上渗出的鲜血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而苏浅只是额角擦破了皮,唐王勃当时就感叹世事的无常,副驾驶座上的人竟然会比开车的人伤的更厉害,而且是一个资历不浅的陪练,某人不简单……
安凌霄将苏浅抱出来的时候像是捧着稀世珍宝,“浅浅,以后不练了……”
唐王勃被酸到了,却仍旧被胁迫着。
就像现在,同样被胁迫着到达了机场,还要在空荡荡的候机室半坐着打瞌睡。
苏浅其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想要看上一眼,如此而已。
到深夜,候机室的人稀稀疏疏的,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没有太多的停留,都是过客,生命中的过客。除了那些整夜蜷缩在角落里裹着薄薄的毯子过夜的民工一样的可怜人。
唐王勃中途接到名业的紧急电话,匆忙间走了,于是,空旷的候机室里,完全成了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以及没有焦距的空洞眼神。
直到那一串苏浅在大早上就熟记于心的飞机号牌由柔美的声音报出来的时候,她好像是从梦寐之中猛地惊醒,站起身,奔向出口处,一直看着不断涌出的的人群,直到最后空空的机舱拉上了门,苏浅瞬间灰了心。
忽然……
“浅浅……”
苏浅惊喜的转身。
“苏浅,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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