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一路上不干净的眼神注视，曾桑走到一个摊位前，地上摆着一个大笼子，笼子里有几条放大n倍的蚕状异兽。在不甚清晰的照明灯下，它们彼此磨蹭着缓缓蠕动，显得很恶心。
摊位老板看看曾桑，不怎么抱希望地问道：“小女娃要买什么？”
曾桑说道：“这是雪地虫吗？”
老板点头，开始舌灿莲花地描述雪地虫身体各部位的用途。
“……您看看，就这个头，足够您一家吃上一个月呀！……”
活的雪地虫的的确还不错，但是一旦它们血停止，就会变成寒冰石头。最多只有买回去的那天能吃上，如果曾桑不想换牙的话。
“就这只，您看！还有晶核呢！”老板兴奋地指着层层叠叠中的某一只。
雪地虫一旦进化出晶核，头部的血就会间歇地透明。但是曾桑很困难才能看到那只雪地虫的晶核，三分之一米粒那么大。
她要做实验，最好要和李盛霖相近些的，有晶核也好。
“那只……多少钱？”曾桑估量着价钱，将手掏进布口袋，虽然现在里面没有东西，但是老板报出价格，就会有东西。
老板笑眯眯地说道：“五斤面！”
曾桑转头就走。
老板连忙喊住她：“哎，女娃，你别走呀。要不你开个价成不？”
旁边收甲壳的一个大叔狂笑道：“叫你乱开价，人家年纪小，你就真当是傻子？”
“李老四，管你什么事？一边去！来来，小女娃，你自己开价成不？”老板尴尬不已。
曾桑扭回头：“半斤！”
老板连连摆手：“女娃娃，我这是买卖，不是慈善。半斤太少了！你要知道这活的雪地虫可不好捉，况且还是个带晶核的。三斤！”
要不是个带晶核的，曾桑最多给他一碗饭。半斤面都够她和纪柔吃好几天，何况雪地虫的行情不好。
“半斤，您要是不卖，我就再找找其他的。”曾桑语气很坚决，“我就这半斤！”
老板思量一下，三只雪地虫加在一起，收购价才半斤，曾桑给的确实不少，但是做生意怎么能又便宜不占呢。这小姑娘穿的干干净净，也不像吃不饱的人。况且老天送个带晶核的，这是天意啊！
他清清嗓子，准备下一轮的轰炸。曾桑再次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老板的半截话都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憋红着脸。
惹得一旁的李老四大笑不止：“沟里翻窗啊！哈哈哈……”
街上经过的行人也被李老四的话惹笑，场面一度热闹不已。
老板连忙拦住曾桑，一边怒气不止地对李老四吼道：“是翻船！没文化就别充数！”又对曾桑说道：“女娃，算了，今天开张生意，半斤卖给你了！”
曾桑从空间拿出准备好的小袋面，接过老板用小笼子装好的雪地虫。一边还有人起哄道：“小姑娘买贵了，买贵了！”
“就是！还不如把面给我，我能给你弄回三四只。”
“年纪小不懂事啊！”
老板做成生意，也不和旁边人辩解，笑道：“下回欢迎再来！给你打八折，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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