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井里水并不太深,等人赶到救起青玉时,她只是吓晕过去并无大碍。小冬却蹲在一旁,心里一阵后怕。她想要不是今天日头大,照得井面明晃,搞不好她又得穿一次,这青玉跟自己别说过节,就连过面也没好几次,怎无冤无故有这种行径?小冬心里那股无名火上扬,像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让她心里猛然有些开窍了。
听说西院通房丫头在洗衣石旁落了井,大家都觉蹊跷,这后院的青石除了使丫头会去清洗衣裳外,平日极少人去,而青玉自从升为通房后,照理不会往那地方钻啊,听说当时冲喜丫头也在那儿,被吓得不轻。
“爷,是青玉没用,青玉当时心里太怕了……”西院里,清醒过来的青玉梨花带雨,脸色惨白。当时她原本想将小冬推入井里,并不想要她命,只待她吓得魂飞魄散时再叫人捞起她,只为吓唬一下她。没想到做贼心虚的青玉原本就手脚发抖,再踏上井边青苔脚下打滑,把自己给撂井里了。
“算了,算那丫头命大,你只需好好养着,所幸肚里胎儿并无大碍,不然我当真要把那丫头拆骨拔皮。”周明忠咬牙切齿,他就不信老二房里的人每次都这样幸运。
“爷,你想解气还不简单。”雀儿这时端了碗药走了进来。
青玉不料雀儿会进她房,一时间脸上尽显厌恶:“你怎么来了?”
雀儿含笑将药放在桌上,温软如玉走到床前握住青玉的手:“雀儿放心不下姐姐,特地备了些趋寒的汤药。雀儿不能为爷和姐姐分忧解难,就只能做些分内事。”
青玉倒有些意外,看着雀儿真诚的眼神,心里的戒备消除了不少。
“雀儿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周明忠对娴慧识趣的雀儿越来越喜欢,觉是她不止温顺乖巧,有时点子也十分顺正。
雀儿闻言笑了笑,“爷既然想惩治那冲喜丫头,何不把事闹大,也该让她为青姐姐落水负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青玉不解地问。
雀儿心里有些嘲笑青玉的愚钝,面上却仍十分真诚道:“姐姐想,当时有没有旁人在场啊?若是只有你二人,那当时发生些什么事不都得你说了算吗?”
周明忠和青玉只是想着这次事故没有祸害成小冬,倒不成想过借由此事反嫁祸小冬一把,听雀儿一提点,也是眼光一亮。
“你当时落水时可有旁人在场?”周明忠问青玉。
“并无旁人。”青玉思索一下确定道。
周明忠这下有些得意了:老二,你也不是全能,你东院也是会出一两个妖蛾子的,这次我倒要看看“皇太后”怎么禀公处理。
晚膳时,一家人左等右等也不见周明忠踪影。周夫人一直冷着脸,周员外知道她还在跟自己闹别扭,几天不曾开口跟自己说话,只好自已在那骂叨:“这老大真不像话,纵是不来也派人来传个话呀,让一家子人挨等。”
周俊文正想赔笑着安慰几句,只见周明忠来了,后面还跟着青玉,只是由人掺扶着十分虚弱的样子。
“你怎把她带来了?不是说落井了?还不回去歇着?”周员外没好气地对着周明忠道,心里有些责怪,明知道他娘现下心里不痛快,就不能少出点乱子吗?
“爹,那可不成,我是来为她讨回公道的。”周明忠眼里明显闪烁着一种光芒,一种由自己导演的好戏马上就要上场的光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员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让它冒出苗头前熄了它:“赶紧吃饭吧,其他事稍后再禀。”
“老爷,请为我作主啊!”那“虚弱”的青玉就势一跪,哭哭冽冽就匍匐在地上,看得周员外脚直抽抽,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回西院去。
周俊文虽然也有些疲于应付,但还是在中间调停:“大哥,不如把饭吃了再说吧,饭菜都凉了。”殊不知火马上要烧到自己身上来。
周明忠冷眼瞅了瞅他:“你倒还有心思吃饭,她肚里的胎儿差点就被你院子里的丫头害得保不住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
周员外斜眼瞧见周夫人越来越冷的脸,赶紧招呼身边侍候的丫鬟:“赶……赶紧将青玉送回去,这地儿凉气重,别让她再伤了身子。”
“让他说下去。”周夫人突然冷冷发话:“你倒是说说,老二院里的丫头到底把她怎么了?”语气倒还平和,助长了周明忠不少士气。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老二房里的冲喜丫头也不知得了谁的令,竟敢对有身孕的青莲下毒手,将她推入井里。这不是要断我周家血脉吗?”周明忠说着两眼喷火地盯着周俊文。
周俊文想对周明忠说什么,却被周夫人阻止了,她转头对着地上青玉道:“真是这样吗?你真是冲喜丫环推入井里的?”
青玉哭着点点头,嘴唇撇得像一弯下弦月,无比委曲:“夫人,青玉命不值钱,可肚里的胎儿是周家正宗的血脉,我死不要紧,可孩子没半分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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