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环保局的李局长给我提了一个建议,他说啊,咱们产霸区的能源化工企业的环保工作是搞得不错,但是呢,产霸区那个焦化厂的大气污染问题还是比较严重的,特别是一到冬天,你看咱们整个西经市的空气质量,每天雾霭那么严重,老百姓也是怨声载道的,我琢磨了一下,这个问题可不能不重视啊,产霸区的定位是生态人居型的城区,将来的经济发展重心是要放在旅游等第三产业上,这些存在污染的重工业企业要慢慢的淘汰迁出,对于像焦化厂这些摊子比较大的国有企业,实在不行就要想办法进行改制,之前纺织厂不是你牵头改制的吗,结果很不错,所以啊,我个人觉得这个焦化厂的是不是也可以同样进行改制呢?”
这个问题刘海瑞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他曾今也想过这个问题,尤其是每天站在办公室窗前看到远处焦化厂的烟囱里冒出的浓浓烟雾,在整个以第三产业为经济发展重心的产霸区,让他看了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上趴着一只苍蝇。在吴姐担任书记的那两年,他就曾向她建议过,看能不能把对产霸区生态环境影响严重的焦化厂迁出去,但吴敏告诉他,迁出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虽然其他很多地方都在大力搞招商引资,但并不是毫无选择性的什么企业都会接纳,尤其是这两年随着国家在环境保护方面出台的一系列政策,焦化厂这样的的化工企业已经很难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可问题是产霸区焦化厂作为国企,在区里的财政收入中也构成了举足轻重的比例,更大的问题是产业工人无法解决,外迁和关闭都不可取,只有改制这样一条路可走,可问题是很难有民间资本和企业愿意接手和入股管理这样的企业。
“张市长,其实这个问题吴市长在的时候我们也谈过,不过要操作起来难度有点大。”刘海瑞为难地说道。
“噢?那小刘你说说看,具体都有哪些方面的困难呢?”市长张德旺在电话那边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其实于公来说,作为市长,他也是希望自己能干出点成绩来,好在年初换届选举上连任,而自己的秘密也被刘海瑞发现了,与私来说也不愿和他之间有太大的矛盾冲突,而且经过U盘事件后,刘海瑞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他也打消了这方面的顾虑,产生了想培养刘海瑞为自己亲信的想法,所以今天他突然打这个电话过去,并不是突发奇想,能当上市长,张德旺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当官就如同下棋,每走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路的考虑,要对对方的棋路进行判断,而张德旺这步棋自然也是经过全盘考虑的,棋面上的意思看似为了产霸区的长远发展而考虑,而看不见的一面却带着试探刘海瑞的意思,想试试看那个U盘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他,或者是与他有没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虽然自从那个酒店的保安自杀手,线索因此中断,老家伙也不让再继续往下调查了,可是那次在刘海瑞来向他请病休假之后,同样一枚U盘再次送到了他手上,这让他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因为那个保安的自杀而罢休,还是想把自己逼出西经市政坛。
“当初我和吴市长讨论了一下焦化厂的问题,主要有这么两方面的问题,第一个想到了外迁出产霸区,但是像这种化工能源产业本身存在的问题又多,污染也大,也没有其他地方对接受焦化厂有什么兴趣,第二个呢,我们也是想到了进行改制,但是存在的问题是暂时没有哪些在这方面有实力的企业表示出愿意接手的兴趣,所以说这个问题的确是一个比较令人头疼的问题。”刘海瑞将产霸区在焦化厂处理问题上遇到的困难和市长张德旺交流了看法。
听完刘海瑞的想法后,张德旺点了一支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看着刘海瑞说道:“小刘啊,我这里倒是有一个老板对咱们产霸区的焦化厂挺感兴趣的,如果你们产霸区区委区政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企业接手,那不如我们给你们签一下头,你们区委区政府和这家企业谈一下,互相交流一下看法,怎么样?”
听到张德旺这么说,刘海瑞心里的疑虑这才打消了,原本他还以为这老小子想用焦化厂的事情来给自己上什么套呢,原来是想替人牵线搭桥而已。不过对刘海瑞来说,真有企业愿意接手焦化厂进行改制的话,对哄鼻委区政府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于是刘海瑞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对张德旺说道:“那也可以,那张市长您看……我和那个老总什么时候见面谈一谈?”
“那个什么,你自己和他联系吧,这个事儿我也正好遇上了,就算是帮你们产霸区牵线搭桥一下,我再出面的话也有点不合适了。”张德旺作为市长,自然是不愿意在这种官方和企业合作谈判的事情上抛头露面的,说着话,他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张纸条递给刘海瑞,“这是电话,你自己和他联系吧。”
刘海瑞忙走上前去从张德旺的手里接过了那片巴掌大的纸条,扫了一眼就看到上面用碳素笔写着一个手机号码,手机号码的后五位是五个8,这种稀缺的号码足以说明这个人的高人一等的身份,刘海瑞随手将纸条塞进了裤兜里,说道:“那我下去了和她先谈谈。”
“嗯,你们先交流一下看法,焦化厂的事情如果能在年底改制成功,不光对产霸区区委区政府来说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工作,对小刘你担任代书记期间也算是做出一个成绩,这个事好好谈,不能马虎。”张市长提醒刘海瑞说道。
刘海瑞忙点着头说道:“张市长,我明白的,那……那我就先不打扰您的工作了。”
“嗯,你先去忙你的吧,记住,最近你的工作重心就是焦化厂的事情。”张德旺再次提醒刘海瑞说道。
刘海瑞点了点头,就从张德旺的市长办公室里毕恭毕敬的退了出来。从市政府出来,坐在车上后,刘海瑞将那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从裤兜里掏出来看了看,拿出手机照着这个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手机在响了两声之后接通,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喂,你好,我是产霸区的刘海瑞。”刘海瑞听到对方竟然是一个女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接着说道,“是张市长让我和你联系的。”
“噢,是刘书记啊。”电话里的女人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刘海瑞从这有些妖媚的声线来判断,对方应该是一个不算太老的女人,不禁对这次谈判更加充满了兴趣,随即笑着说道:“请问你怎么称呼呢?”
“我姓张。”女人笑着回答道。
“张总啊,那张总你看了一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抽空坐下来就焦化厂的事情聊一聊?”刘海瑞微笑着问道。
“嗯……这样吧,刘书记,我这两天就抽空联系你吧。你看怎么样?”女人在稍微想了想之后,也没给刘海瑞一个明确的回答,而是将谈判的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那也行,那等张总有时间了咱们电话联系。”刘海瑞到也没说什么,毕竟主动权在人家手里。
和这个张总在简单的通了一个电话后,刘海瑞放下手机,就开始在脑海中猜想着这个张总是什么人,为什么这几年从来没有企业愿意就焦化厂改制的问题和区委区政府进行谈判合作,这个女人却感兴趣呢?而且这个女人是市长张德旺介绍的人,难道说又是一个裙带关系,借助市长张德旺来从中获得好处的?但是刘海瑞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因为焦化厂即便是改制成功,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气色,更别说有利可图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那个神秘的张总并没有给刘海瑞打电话,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里,以刘海瑞为代表的区委区政府这边自然是不好意思去主动联系对方。而这几天时间里张市长又给刘海瑞联系打了几个电话,催促他抓紧处理焦化厂改制这件事情,现在市委市政府对焦化厂改制的问题还是很关注的,争取让刘海瑞在过阳历年之前能把这件事谈下来,也好让在年底之前能有一个别人看得见的成绩。
作为刘海瑞这么年轻的干部上任产霸区代书记初期本来的想法就是迅速积累政绩,好在区里站稳脚跟的,被市长张德旺这么三番五次的在这件事上施压,他一时头脑发热,竟然在电话里答应市长张德旺,争取在一个月内把这件事拿下来。
而对于这件事,作为张市长嫡系的王乐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知道焦化
厂改制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暗地里便利用这件事来和刘海瑞扳手腕,时不时的私下去焦化厂与焦化厂的高层领导见面,向他们透露改制的消息。焦化厂作为国营企业的性质,一旦改制,有私营企业的资本介入,就意味着这些焦化厂领导的利益会受损,权力会受到削弱,所以,焦化厂内部自然是反对改制的。这样一来,在刘海瑞还没有正式和那个张总进行见面会谈之前,这件事就已经是暗潮汹涌,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情绪。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刘海瑞把工作重点全部放在了焦化厂的改制问题上,在几天时间内,一连开了好几次区委常委会,在会上讨论这件事。其他人倒是对焦化厂改制的问题没什么意见,虽然王乐际并没有直接提出反对意见,但是刘海瑞却意识到这老东西其实是在与自己唱反调。
在这天的常委会上,刘海瑞又听取了一下区委常委们的意见,然后就焦化厂改制的事情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他说道:“咱们产霸区的定位是旅游文化城,经济结构要逐步的向第三产业转移,眼下这个焦化厂是阻碍咱们产霸区经济结构调整的一个老大难,大家每天也看得见焦化厂的烟囱呼呼呼的直冒烟,对产霸区的环境影响很严重。市里面包括省里面都对焦化厂的改制问题很关注,我想在年底之前咱们区委区政府能够突击工作,加把劲儿,争取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各位常委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刘书记,你给张市长答应一个月的期限内解决焦化厂的改制问题,这个恐怕有点不现实吧?眼下焦化厂的问题还是比较严重的,而且改制的消息传到焦化厂内部去,大家都是怨声载道,这也会关系到一部分厂领导和职工的利益,这件事恐怕不好办啊?”王乐际皱着眉头说道。
“这些问题也的确不得不考虑,可是产霸区要发展,就必须要损害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将来是造福大部分人的,不能因为这些困难而阻碍了我们产霸区的长远发展。”被王乐际这么‘好心’一提醒,刘海瑞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这些困难对他来说并不是大问题,既然纺织厂当初也能顺利改制完成,那现在只要有人肯愿意和区里谈判接手焦化厂的问题,只要能谈下来,这些障碍无论如何也必须扫清。
王乐际看到刘海瑞的态度如此坚决,不由得扫了一眼其他几个常委,与大家对了对眼神,接着委婉地说道:“刘书记,可是这个事情一个月之内要解决恐怕很困难吧?这时间太紧破了,你这样答应了张市长,万一到时候解决不了,那张市长怪罪下来,咱们在座的各位也不好交代啊?”王乐际的话隐约流露出一丝怕被这件事影响到其他人几位常委,无辜受到连累。
数年的官场经历练就了刘海瑞善于察言观色的能力,听到王乐际这么说,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常委互相看了看的举动,刘海瑞就呵呵的笑了笑,说道:“王书记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既然我答应张市长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解决问题,那我肯定会想办法在一个月内把焦化厂改制的问题解决了,如果一个月内解决不了,我会亲自向张市长做出书面报告,建议市委市政府重新考虑焦化厂问题的处理方式,既然这件事是我拍板答应下来的,那就不会连累到在座各位的。”刘海瑞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一个月内拿不下这件事,那一切责任和后果由自己来承担。
在吴敏担任产霸区为书记的时候,焦化厂的问题曾今就被在常委会上提出过,如今这个问题再次被刘海瑞提出来了,其他几个常委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主要是他们也知道焦化厂的情况,的确是阻碍产霸区发展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这些年不单是效益低下,而且厂里的设备老旧,污染也的确是比较严重,不改制确实不行了,只是之前区里为了短暂的产值创造,有点讳疾忌医,所以除了王乐际外,其他几个常委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
如果一个月后,刘海瑞没有把焦化厂的问题解决好,那他说的‘建议市委市政府重新考虑解决焦化厂的处理问题’,那就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那就是表示刘海瑞承认改制不成,之前他提出的这个处理方式做不到,还是请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另想办法吧。一旦这个书面报告如果打上去,那对刘海瑞的威望可是非常重的打击,就等于是他自己承认自己能力不足。当官的哪有承认自己能力不足的。即便真是自己的责任,很多人还喜欢推诿呢。主动承认?那是不可能的,难道不要前途了吗?可为了争取让焦化厂的改制不受区里其他领导的阻挠,刘海瑞就这么在常委会上向大家表态了。
这不是他的一时冲动,他也在考虑,既然焦化厂一旦在一个月内能成功改制,那自己的功劳也是很显眼的,相反,如果改制不成功,责任自己扛,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只有能够担当,才能争取到大家的支持。但是焦化厂的问题的确不能拖太久,如果这一个月真的没有办法解决,那刘海瑞就不得不考虑承担这个责任了。
而王乐际在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番之后,觉得刘海瑞这样的表态对自己是最有利的,他既然当着区委常委的面做了这样的表态,如果到时候完成不了,那这个责任就只能是他自己承担,到时候自己就是渔翁得利。
见刘海瑞做出了这样的表态,王乐际的嘴角扬起一丝诡笑,心里忍不住暗道:“看你一个月解决不了焦化厂的问题如何下台。”王乐际的心里做着嘲笑,但嘴上却没有再说什么,而且朝着其他几个常委看了一眼。
被吴敏当初提拔进常委的侯俊山深谙这件事其中的利弊,作为吴敏的‘前朝大臣’,他还是站在刘海瑞这一边的,他也没想到刘海瑞会这么表态,于是就打着圆场说道:“既然市委市政府已经定下对焦化厂进行改制了,那就咱们区委区政府就必须执行下去,要是一个月内真的解决不了,咱们区委区政府可以再商量对策,打不打报告没那个必要的。”
但是王乐际却不这样认为,他知道刘海瑞的为人,既然他当着大家的面表了态,做官讲究的就是一个威信,一个唾沫一个坑,既然他今天在这里表态了,那如果一个月后真的没解决了问题,那刘海瑞是必须要打这个报告的。即便他不打,他那的面子也丢了。因为这就说明刘海瑞说了不算,在区里的领导眼里会觉得他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因此而失信于大家,这可比丢面子的后果更大。如果作为产霸区一把手,都说话不算数,总是食言,那他在区里还会有什么威信呢?
当然,如果刘海瑞真的在这一个月内把焦化厂的问题解决了,那王乐际以后就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当他这个常务副书记了。要真是这样,那对王乐际的面子和威信也是不小的打击,至少区里其他常委会觉得王乐际真怂。一个个堂堂的常务副书记,而且当初还是市长钦点下来的人,竟然会被一个年轻人逼成这样。而如果让下面的人知道了,也会暗笑王乐际的。所以,如果焦化厂的问题在一个月内解决了,那丢面子丢威信的就是王乐际了,如果解决不了,那丢面子丢丢威信的就是刘海瑞了。虽然明着是焦化厂能否在一个月内把问题彻底解决,暗地里其实是刘海瑞和王乐际的面子之争,威信之争。
在这次常委会最后,刘海瑞成立了关于焦化厂改制的改制小组,而且顺势玩了一个巧妙的手法,提出来要把刚刚出任产霸区建委主任的高海平暂时抽调过来并入改制小组,和其他几个领导一同任命为副组长,而组长则是由他自己亲自担任。众所周知,在官场副职就相当于是个空架子,几乎没有什么实权。对于刘海瑞突然提出的这个任命决定,王乐际自然是心知肚明他是什么意思,但作为副书记,对于一把手在常委会上的决定,也不敢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他是个聪明人,任何聪明人都不会当着其他几个领导面,对一把手公开叫板。
这次的常委会谈到这里也基本上算是结束了,下一步就看刘海瑞能否在一个月内把焦化厂的问题解决了。
会后,刘海瑞回到办公室后就将侯俊山和焦化厂几名支持改制的领导喊了过来,坐在办公室里一起想办法。几个人刚谈了没几句,小保姆李双飞便敲门进来了。刚才在开会的时候,李双飞作为政府办的小秘书出席做了会议纪要的工作。
李双飞在政府办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对于官场上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认识,对于刘海瑞在焦化厂的问题上也不禁有些替他着急,于是会后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赶紧来到了刘海瑞的办公室。
一进门见到办公室里都是焦化厂的人,李双飞就知道刘海瑞是叫他们过来开会商量办法的。
“刘书记,各位领导好。”李双飞见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先是愣了一下,
倒也很聪明,赶紧向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假装为大家端茶倒水,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水送上去,然后不动声色的悄悄坐在了一旁。
这让刘海瑞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他本以为这小保姆是进来端茶倒水的,没想到竟然还坐下来了。这不仅让刘海瑞觉得奇怪,而且侯俊山等人也是不解,一个小小的秘书坐下来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这小保姆是吴敏以前家里的保姆,现在在政府办工作,既然刘海瑞对她坐下来也没说什么,他也就不当回事儿。
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从侯俊山的那里刘海瑞了解到王乐际暗中在和自己唱反调,而且还从这几个焦化厂支持改制的高层领导口中得知王乐际这几天时不时来焦化厂和那些顽固派见面,这让刘海瑞意识到对焦化厂的改制阻力还是不小的,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年少轻狂,一时脑子发热答应张市长一个月处理好焦化厂改制的事情了。
好在是对焦化厂改制这件事,这几个支持改制的高层领导也是全力支持。但是由于这次焦化厂改制的问题涉及的问题比较多,而且王乐际还在暗中阻挠,想和刘海瑞扳手腕,所以一些政府部门的干部就有点出工不出力的意思。毕竟如果在焦化厂的问题上干的太卖力了,要是被王乐际看到,谁知道会不会让他不高兴,常务副书记可不是一般人,也不是好惹的。
但唯一例外的就是小保姆李双飞了,她本来就不是改制小组的成员,作为一个小小的秘书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她却将工作重心全部转移到了帮助刘海瑞上面,不仅这样,她甚至将自己的工作几乎全部交给了另一个王乐际安插到政府办的小秘书。原本这个小秘书就想和李双飞在政府办里争权,想在政府办的秘书之中立足,可没想到李双飞竟然这么配合,根本不用他去想招,李双飞就已经主动把工作交给她负责了。
这个小秘书是王乐际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是今年考公务员后,被他动用自己的关系安插到产霸区政府办工作的。她在向王乐际汇报了这一情况后,不仅没有让她这个远方舅舅开心,反而让把暴跳如雷的拍了桌子。
高层那些围着刘海瑞团团转的领导就不说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都愿意死心搭地的为刘海瑞服务,连自己的工作都不要了,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帮助刘海瑞上,如果说两个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故事,那打死王乐际都不会相信。
“姓刘的,看老子一个月后怎么整的你在产霸区呆不下去!”王乐际拍着桌子在心里狠狠的骂道,他作为老同志被一个年轻人骑在头上扬武耀威的,早已经憋屈的受够了,这一次,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刘海瑞扳手腕一绝高低,而且身后有张市长做靠山,这让他也很有底气。
对于焦化厂改制这件事的进展,王乐际自然是向市长张德旺作了汇报。虽然张德旺的本意并不是想用这件事来把刘海瑞搞下去,而是想渐渐把他培养成自己的亲信,让他为自己服务。但是王乐际作为他曾今的手下,对于他的想法,张德旺并没有反对,一来也是在这件事上留了掣肘刘海瑞的一手,二来也是想看看刘海瑞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大。
张市长的态度很模糊,但是王乐际却想当然的认为只要一个月内刘海瑞解决不了焦化厂的改制问题,那就由自己打前,张市长随后,他们两个人肯定要给刘海瑞弄个难堪,让刘海瑞丢面子、失威信,让他今后在产霸区的工作难以开展,到时候他工作干不下去了,那只能去求张市长给他调换位置了。
“臭娘们,等姓刘的调走了,看老子怎么玩你,要是不让你这小贱货主动给老子舔鸡巴,老子这么多年就白混了。”王乐际想起区委区政府从上到下都围着刘海瑞团团转,心里就很来气,也不顾外甥女在场,就忍不住大声骂起了李双飞。
而站在一旁的外甥女听到舅舅嘴里骂出的话,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幻想了一下李双飞跪在舅舅王乐际身前,帮他又嘬又舔的画面,这让她竟然有那么一丝兴奋。
妈的!等老子把姓刘的小子给搞下台,让你这小贱货好看!王乐际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对外甥女说道:“最近你注意着点那个小李的动静,姓刘的那边有什么动静就马上给我汇报。”
“嗯,舅舅我知道的。”王乐际的外甥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两天,市长张德旺给刘海瑞介绍的人还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这期间关于焦化厂改制的问题也只能是区委区政府单方面一厢情愿的总是开会协商研究,而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进展。这让刘海瑞的心里很着急,有几次很想打电话过去问张市长,可是又怕这样不太好。而李双飞每天也看到刘海瑞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愁眉苦脸的样子,替他干着急。这几天基本上连政府办主任交代的工作她都推给了那个小李去负责了,权力帮住刘海瑞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海瑞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在一个月内解决焦化厂的改制问题了。离张市长叫市政府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了,自打那天从市政府出来后给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了个电话后,到现在对方连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这个事情到底还能不能搞,他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而就在他为这件事挤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一天,刘海瑞突然接到了那个后面有5个8的手机号打来的电话,拿起手机看到了屏幕上的这个来电显示的手机号,刘海瑞苦闷的脸上顿时泛起一阵欣喜的表情,忙按下了接听键,欣喜若狂的‘喂’了一声。
“刘书记,是我,还记得我吗?”对于电话里的这个女人的声音,刘海瑞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天自己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那个女人。
“记得,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不是张总嘛。”刘海瑞忙笑眯眯地说道。作为正厅级干部的他,从来还没有对一个商人这么卑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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