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瑞突然听到这个秘书说张市长在接见区里的领导,不由得感到有些惊讶,纳闷地问道:“区里哪个领导啊?”
这个秘书说:“是孔副区长。”
孔胜辉?刘海瑞随之感到有些纳闷,他有些不解孔胜辉这个时候跑到市政府来找张市长有什么事情?孔胜辉因为竞选失败,从人代会结束后这段时间开始,整个
人就像是消失在了区政府一样,刘海瑞因为工作繁忙,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他隐约可以感觉到孔胜辉和张市长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刘海瑞冲这个秘书笑着点了点头,便凝神琢磨起了孔胜辉来找张市长的目的。
在秘书办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刚才接待他的那个秘书过来对他说道:“刘区长,张市长让你过去。”
刘海瑞‘噢’了一声,随即起身去了市长张德旺的办公室,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里面安安静静的,刘海瑞意识到孔胜辉应该已经离开了,这才抬起手敲了敲办公室门。
“请进!”张市长在办公室里应道。
刘海瑞轻轻推门进去,见张市长正在办公桌前坐着,像是在沉思着什么,脸色显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这让刘海瑞的心里更加纳闷儿了,随即毕恭毕敬地说道:“张市长,您找我啊?”
张德旺抬起头来见是刘海瑞来了,刚才还紧绷着的脸立即舒展开来,客气地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道:“刘区长来了,坐吧!”
刘海瑞怀着疑惑的心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张德旺笑了笑,说道:“小刘,恭喜你当选为产霸区新一届政府区长啊。”
刘海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多谢张市长。”
“现在当选了区长,心里有何感想啊?”张德旺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不紧不慢地问道。
“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重了,在工作中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否则对不住上级领导的厚爱。”刘海瑞回答的很官方,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想到回答张德旺的话了,说完后笑眯眯的看着张德旺,等着他发话。
张德旺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道:“当了区长,要负责产霸区政府的全面工作,担子重那是自然的,不过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能在人代会上被各位代表选为产霸区区长,这说明你之前工作干得好,受到了大家的认可嘛。”说到这里,张德旺突然话题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着刘海瑞问道:“对了,纺织厂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我前段时间听说纺织厂的职工去区委上访了?”
听到张市长突然问起了纺织厂的事情,刘海瑞的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隐约意识到张市长今天找他过来好像是冲着这件事儿来的,想到前段时间在辉煌公司入股纺织厂的事情上,张德旺专门打电话给吴敏,旗帜鲜明的要求叫停这件事,而市委书记杨天宇又很支持他们这样做,现在张德旺的心里肯定对区委区政府的做法有想法,一时间就有点不知所措了,只是呵呵的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了。
看到刘海瑞那犹豫不决的样子,张德旺轻轻笑了笑,继续问道:“怎么?纺织厂的事情还没解决吗?”
刘海瑞听着张德旺循序渐进的逼问,心里一横,心想奶奶的,做都做了,还怕他问啊,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件事他张德旺责问下来,有杨书记撑着呢,怕啥呢!于是有些尴尬地回答道:“纺织厂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职工的工资也都补发了。”
“是怎么解决的?”张市长朝老板椅上靠了靠,显得饶有兴致地看着刘海瑞。
“辉煌公司入股了纺织厂,区委区政府从区里的大局出发,为了维持区里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同意了辉煌公司对纺织厂的入股改制。”刘海瑞干脆一股脑儿将事情和盘托出了,说完后,就见张市长原本带着不温不火微笑的脸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笑容瞬时就僵住了,接着欠了欠身子,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中华,也没让刘海瑞,就径直叼进了嘴里,还不等刘海瑞掏出打火机,就‘啪’一下点燃,将打火机往桌上顺手一丢,发出了‘啪’一声响,将刘海瑞吓了一跳。
看到张市长的举动,刘海瑞知道张市长心里有了意见,就坐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等待着张市长发话。
张德旺拧着眉头,脸色有些冰冷的抽着烟,过了良久,才将烟搁在烟灰缸上,从嘴角和鼻孔中飘出了一缕青烟,虽然没有发怒,但是用那双锐利的三角眼瞥了一眼刘海瑞,语气变得不咸不淡起来:“你们区委区政府倒是挺会自作主张的,在这件事情上我已经给吴敏打过电话了,明确告诉她要叫停这件事,怎么?你们区委区政府不属于西经市政府的管理?不用听市政府领导的话?把上级领导的指示当耳边风了?”
看到张德旺那拧着眉头,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张市长,这是杨书记的意思,区委区政府是为了区里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从全局考虑,才决定对纺织厂进行改制的,杨书记也同意我们区里的想法,并且也很支持的,我……”
作为市长,张德旺本来就和市委书记杨天宇之间不和,听到刘海瑞用市委书记杨天宇来压他,顿时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样,随即横眉竖眼的盯着刘海瑞,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杨书记的话全都是对的,我张德旺的话就是错的?我好歹也是西京市市长,要是什么事情都是书记说的算,那还要我这个市长干什么!”
刘海瑞看到张德旺来气了,看着张德旺那横眉瞪眼的样子,心想奶奶的,这些话你去给杨书记说啊!妈了个巴子的,心里也有些激动,一时就忍不住说道:“可是这是杨书记的意思,我们区委区政府总不能对杨书记的话置若罔闻吧?”
作为市长,下面的人一向见了他,哪个不是满脸堆笑,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张德旺见刘海瑞在自己大动肝火的时候竟然还敢顶嘴,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咆哮着说道:“刘海瑞,亏你还是被选为区长,我看你连做区长的基本常识都没有!书记是干什么的?书记是负责党务工作的,关于市里的日常经济事务,是由我负责的,纺织厂改制属于市政府管理范围内的事,相比于杨书记的话,你们区委区政府更应该听我的!”
刘海瑞看到张德旺此时已经是气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可不想成为张德旺的出气筒,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顿时就直往脑门上窜,不由得反问道:“那张市长您的意思是,杨书记的话都是废话了?”
张德旺一听刘海瑞的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不是给自己栽赃吗?虽然对这纺织厂这件事的处理,他是极为不满,可是杨天宇毕竟是市委书记,还是要比他这个市长有威信,他随即缓和了一些语气,但还是显得很生气,说道:“我不是说杨书记的话就不应该听,但是作为领导干部,你们应该分清楚,什么时候该听哪个领导的话,关于全市经济方面的问题,应该和市政府沟通,听市政府的安排,要是党务工作上的事情,那你们全都听杨书记的,我张德旺是不会放半个屁的!”
刘海瑞呵呵一笑,说道:“张市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以后区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们听您的就是了,杨书记的话我们就不听了,要是杨书记怪罪下来的话,我们就说是您张市长的意思,这样总可以了吧?”
原本刚张德旺的情绪刚刚有所缓和,刘海瑞这么一说,无疑是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只见张德旺垂下的眼皮猛然一挑,然后紧皱眉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海瑞同志,你年纪轻轻,是有工作能力,也会和领导拉拢关系,能被选为产霸区的区长,我这个市长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你要知道,区政府是要受市政府管的,你这个区长更是要受我的直接指挥的!”
刘海瑞听得出张德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呵呵一笑,有些装糊涂地问道:“张市长,我不知道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如果说我工作中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领导您直接指出来,下去了我一定改正就是了。”
张德旺轻轻哼了一声,伸手去烟灰缸拿烟的时候,这才发现一根烟已经烧的只剩下一截烟屁股还在冒着青烟,张德旺抬起头来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刘海瑞同志,说实话,之前我也很佩服你,对区里能有你这么个工
作才能卓绝的年轻领导感到骄傲,但是你别太飘飘然了,干出了一点成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刘海瑞听着张德旺这些话,是越来越糊涂了,刚才开始张德旺说的那些话他还能理解,可是现在这些话,让他觉得很纳闷,显得一脸委屈地说道:“领导,我可没有做干出一点成绩就飘飘然,我也没有干什么啊,我不知道您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您要是对小刘子我有看法的话,您就……您就把我这个区长给撤了,我也认了!”刘海瑞干脆摆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但是他敢这么说,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底气的,他这个区长可不是他张德旺选的,而是区里两百多名人大代表按照人代会选举制度光明正大选举产生的,而且组织部、市人大那边的关系他也都打通了,而且还有市委书记杨天宇的支持,再不济,还有野蛮小美女金露露的老爹金书记呢,他也不怕张市长会把自己给怎么着!
张德旺看着刘海瑞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职位级别比自己低的人敢当着面和自己叫板,这怎么能让张德旺不恼火呢,但是在市长办公室里,张德旺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他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又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咂了一口,迫使自己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用那双三眼角直直的盯着刘海瑞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刘海瑞,你说你什么也没干是吗?”
“是啊。”刘海瑞抹了抹鼻子,装糊涂地点了点头。
“哼!”张市长轻笑了一声,不温不火地说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就纺织厂的事情去市委找过杨书记,在杨书记面前把纺织厂职工上访的责任推卸给我了?刘海瑞,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些小伎俩我掌握的一清二楚,就是因为你在杨书记面前挑拨离间,杨书记才会在纺织厂的事情上表态支持你们区委区政府的决定!你要知道,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还太少了,当官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官场上的水还深着呢!”
听到张德旺这些话,刘海瑞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才知道原来张德旺今天把他叫到办公室里来训话,是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了,不过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了,刘海瑞便在心里暗暗说道,奶奶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算了,于是,就呵呵一笑,说道:“张市长,我是找杨书记了,不过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区里的发展着想,纺织厂的情况本来就很糟糕,如果不进行改制,迟早是要破产的,与其让纺织厂破产,让几百号工人没有饭吃,倒不如让有实力的私企来接手,这也是地方领导应该干的事吧,没有什么不妥吧?至于你说我挑拨离间,我可以向张市长您发誓,我绝对没有!”说着话,刘海瑞郑重其事的举起了右手做发誓状,反正给那么多女人发过毒誓了,他也不介意再发一回。
张德旺看到刘海瑞那假装郑重其事的样子,不冷不热的哼笑了一声,将吸了半截的烟狠狠的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瓷灭,一双目光锐利的三角眼盯着刘海瑞说道:“刘海瑞,刘区长,算你玩的大,你有杨书记撑腰,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是你要知道,区政府是市政府管的,你作为区长,也是归我直接指挥的,好了,我要忙了,你回去吧!”撂下了一个令刘海瑞心惊胆战的话茬,张德旺将刘海瑞打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从张德旺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刘海瑞叹了口气,暗自叹道:奶奶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又和市长给扛上了!用力的揉搓了几下脸颊,摇摇头郁闷的离开了市政府。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有杨天宇为自己撑腰,但是和市长结下梁子,在刘海瑞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在以后的工作中,张德旺肯定会处处刁难他,这会让他刚上任区长,在今后的工作中陷入被动。当上区长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天,就因为刚才在市长张德旺办公室里那番火药味十足的对话让他的心情变得极度郁闷。
刘海瑞回想着在市长办公室里与市长张德旺针锋相对的态度,顿时就有些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在是市长面前应该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才对,自己竟然沉不住气和市长杠上了,这太不应该了!点了一支烟,刘海瑞想着以后的工作干起来肯定没那么容易了,几乎连哭的心都有了。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在刘海瑞正当郁闷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欢快的铃声,心不在焉的摸出手机,扫了一眼见屏幕上显示着郑楚怡的名字,郑楚怡?她电话给我做什么?刘海瑞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迟疑了片刻,按下了接听键,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郑楚怡温柔动听的笑声:“刘海瑞,恭喜你啊。”
刘海瑞刚才在市长办公室里和张德旺斗了一番嘴,这个时候正心烦意乱着,听到郑楚怡的笑声,就有些不解地问道:“恭喜我什么啊?”
“恭喜你被选为产霸区的区长了啊。”郑楚怡笑道。
刘海瑞听到电话里郑楚怡朗爽的笑声,顿时才恍然大悟了起来,心想,是啊,是得恭喜一下!随即有些心不在焉的呵呵笑道:“谢谢郑大美女啊。”
郑楚怡笑着反问道:“那当了区长了,是不是需要表示表示啊?”说着话,咯咯咯的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刘海瑞呵呵的笑道:“怎么表示啊?”
“请客,请我吃饭。”郑楚怡笑道,“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大餐呢,我可记着呢。”
这倒也是,要不是郑楚怡把原市委组织部部长贺丰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以媒体方式曝光,赵长天也不可能顺利坐上组织部长的位置,如果没有赵长天在上面为自己撑腰,这次选举的结果还真不一定呢,要是这样算的话,自己还真是要好好感谢郑楚怡一番,不过对刘海瑞来说,请美女吃饭,倒不是什么大事儿,随即,笑呵呵地说道:“这还不是小意思毛毛雨啊,你说吧,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我随时奉陪。”
郑楚怡立即笑道:“就今天晚上吧,怎么样?”
“今天晚上啊?”刘海瑞不由得显得有些吃惊。
“怎么了?是不是当了大领导,现在每天晚上的应酬不断啊?”郑楚怡笑着猜测着。
刘海瑞忙笑着否认道:“不是不是,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我正好刚在市里,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刘海瑞这个时候心情刚好有点糟糕,有个美女作陪,算起来也是件好事儿,索性就很干脆的答应了。
“我还在上班,那你开车来报社门口等一下我吧。”郑楚怡想了想说道。
“那行。”刘海瑞爽快的答应了,挂掉电话,就将车从市政府广场上直接开往河西日报社本部大楼,将车停在了马路边,看看手表,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放平了作为,打开车载音响,仰躺在车里面一边听着哈狗帮的《我爱台妹》一边嘴里跟着哼唱着:“我爱台妹,台妹爱我,对我来说林志玲算什么……”躺在座位上唱着唱着,刘海瑞听着这充满猥琐味儿的歌词,不由得心想,嘿,不知道林志玲上起来是什么滋味呢!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跟着《我爱台妹》这首歌一脸循环了五遍,刘海瑞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不紧不慢的从身旁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是郑楚怡的电话,就按下了接听键,懒洋洋地说道:“下班了没?”
“下了,我已经出来了,在报社门口呢,你在哪里啊?”郑楚怡问道。
“我也在门口啊。”刘海瑞将车载音响关掉,回答道。
“我怎么看不见你啊?”郑楚怡问道。
刘海瑞这才懒洋洋的将车座位调好,朝报社门口看去,就见在报社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正是郑楚怡,刘海瑞于是冲着她大喊了一声,招了招手,就见正在东张西望的郑楚怡朝这边看来,随即挂了电话,笑靥如花的朝这边快步走来了。
眼前的郑楚怡打扮得很是靓丽,一件黑色风衣让她的身
材显得极为高挑,如瀑的长发披肩,随着快步走动而柔顺的飞舞着,胸前那两团柔软也上下跳跃着,让刘海瑞不禁心里暗潮涌动,一双贼溜溜的目光紧盯着她胸前那两团,一直到她来到了车前打开车门猫腰钻上了车,这才收回了有些猥琐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没来呢。”郑楚怡上了车微笑道。
“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刘海瑞说道。
郑楚怡吐了吐舌头,说道:“不好意思啊。”
“想吃点什么呢?”刘海瑞问道。
“吃什么都行,要不去家外家吃吧?”郑楚怡提议道。
家外家是西经市一家很有名的当地特色小吃城,听到郑楚怡这么说,刘海瑞就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要吃大餐吗?干吗去哪里啊?”
“吃大餐就不必了,吃点小吃也好。”郑楚怡笑道,其实对郑楚怡来说,和刘海瑞在一起吃什么都无所谓,虽然知道自己和刘海瑞之间不可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每次和刘海瑞在一起,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刘海瑞有些无奈的嘀咕了一句,就发动车子,载着郑楚怡朝家外家驶去了。找了位置坐下来,郑楚怡点了西府擀面皮、西府臊子荚膜、西府臊子面,老河拼盘,点的全部都是河西省的有名小吃,不过刘海瑞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性质吃饭,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郑楚怡吃饭。
郑楚怡的吃相很文雅,擀面皮一条一条挑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嘴里送着,不像其他人那样一股脑往嘴里塞,嘴巴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油花,刘海瑞看着郑楚怡这文雅的姿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
“你怎么光看我吃,不怎么不吃啊?”郑楚怡见刘海瑞没有动筷子,也就停下了筷子,抬起头来用纸巾擦着樱桃小嘴儿问道。
刘海瑞摇摇头说道:“我不饿。”
郑楚怡见刘海瑞像是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就疑惑地问道:“怎么刚当上区长,看上去好像心思沉沉的,不开心啊?”
看着郑楚怡那关心的模样,刘海瑞想了想,反正告诉她也没什么,干脆就一吐为快吧,抿了一口茶水,一脸郁闷的向郑楚怡将下午在市长张德旺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末了还愁眉苦脸的叹气说道:“哎,得罪了张市长,我完蛋了!”
看着刘海瑞那像个孩子一样的表情,郑楚怡不禁笑了笑,宽慰他说道:“不要多想了,那又不是你的错,市委书记说的话难道你们区委区政府还能抗衡吗?张市长也是心里有气找你发火罢了,只要你工作平时干得好,不出什么差错,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刘海瑞抬起头来看着郑楚怡那对自己充满关心的样子,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暖流,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这个美女记者的话让他觉得心里舒服多了,随即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管了,反正得罪了都得罪了,还能怎么样呢,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吃好了没,我送你回去吧?”
郑楚怡点了点头同意了,于是两人就走出了家外家,刘海瑞开车轻车熟路的将郑楚怡送到了租住的那里,将车停在了胡同口,一边说着话,一边拐进了光线有些昏暗的胡同里,来到了一个三层民房门口,郑楚怡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沿着楼梯上来到了一间两居室的房间。
“随便坐。”郑楚怡放下了自己的小包,笑着对刘海瑞说:“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话,转身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刘海瑞来过郑楚怡这里,但也只有唯一一次,离这会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坐下来打量了一下房间,见房间的空间很狭小,一张床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位置,不过收拾的还比较干净,上面有个大的布娃娃特别显眼。
不一会儿郑楚怡端来一杯开水,看到刘海瑞盯着那个布娃娃,就笑着说道:“我晚上睡觉都是抱着这个布娃娃的,喝点水。”说着话赶紧将水杯递给了刘海瑞。
刘海瑞接过水杯,笑了笑。
就在两个人坐下来说话的时候,突然从楼下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郑妹妹回来了啊,哥哥上去看看你啊。”
听到了这个带着浓郁西经土著口音的普通话,郑楚怡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安了,刘海瑞见状,心里便有些猜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说话的是谁啊?”
“房东的儿子,很讨厌!”郑楚怡说着话,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郑楚怡看了一眼刘海瑞,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郑妹妹,工作这么忙啊,这么晚才回来?吃完了没有啊?哥陪你去吃夜宵吧。”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留着中分头的瘦小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人还没进来,就笑嘻嘻的先开腔搭讪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刘海瑞,脸色顿时就变了变,冲郑楚怡问道:“他是谁啊?”
“我是他男朋友。”刘海瑞站了起来,向那个男人走过去,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听到刘海瑞的话,郑楚怡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立即泛起了一抹羞红,一时间就愣在了当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看到刘海瑞虽然高出自己整整一头,看着刘海瑞的打扮,白色衬衫,深色夹克外套,西裤配皮鞋,分明是那种上班族中规中矩的打扮,而且普通话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听就不是西经本地人,倒像是从河西省北部城市过来的,那个瘦小的男人胆子就大了起来,有些恶狠狠的说道:“哪里来的憨板子,还冒充别人的男朋友?赶紧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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