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是……哦……扫院子的。”刘海瑞定神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女人在佝偻着身子扫院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那是一个身材与面貌俱佳的少妇，正拿着扫帚在弯腰扫着院子的落叶。
“这么晚了还在打扫院子，吓了我一跳！”刘海瑞瞥了一眼那少妇说。
“亏你还是后勤处的，你以为每天你来上班见煤炭局院子和办公楼里干干净净的没人打扫啊！”李菲菲数落了他一番。
刘海瑞轻笑了下，暗自记住了这个少妇，难怪他上班两个多月来，没见过这个少妇呢，原来是清洁工，每天一早上班前和下班后才出现的。
第二天一上班，刘海瑞习惯性的朝办公楼上走去，身后跟着进了煤炭局大门的后勤处处长张达叫住他：“小刘！去办公楼干什么啊？”
刘海瑞这一下才回过神来，自己都已经被下放到了后勤处，还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呢。
一脸沮丧的来到自己破烂狭小的办公室，刚坐下，张达就吩咐他：“小刘，我办公室饮水机没水了，去给我在综合办搬一桶水过来！”
靠！才来后勤处上班第二天，张达就把老子当秘书使唤！以往那见了他笑眯眯的问长问短的家伙现在爬到了老子头上拉屎！刘海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张达现在成了他的直属领导，他还是只能照着吩咐去做。去了综合办找王主任签字搬水，那丑女人也跟换了一个人似地，不冷不热的说：“签完字自己搬吧！水就在那边放着！”
人家都是领导，数落一番也无妨，关键是张晓燕还在综合办，见他现在就跟个勤杂工一样，让刘海瑞感觉特别没面子，心里憋屈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综合办搬了一桶纯净水回到后勤处，给张达的饮水机装上，让刘海瑞可气的是张达并没有急于喝水，而是夹了公文包说：“小刘，我今天上午有事出去一下，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先顶着啊，不过后勤处一般也没什么事，你没事就去看看仓库，别让那张芬芬偷了什么东西！”
操，至于吗，你个色鬼不就是霸上芬姐没有得逞嘛，见人家芬姐跟张局有点关系，虽说两人不来往，但也不敢把人家芬姐咋样！还怕人家偷东西！刘海瑞一边心想，一边笑呵呵点头：“好的，领导，你就放心去吧，有啥事我会立马给您汇报的。”
笑眯眯的送走了张达，刘海瑞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来，窝了一肚子气火气，一想到现在不仅一天到晚要看张达这个畜生的脸色，还要动不动给他当杂工一样使，刘海瑞就觉得憋屈。
一会听见办公室外面一个女人的哭声，感觉烦躁极了，拉开门没好气的说：“干嘛呢！没事在这哭啥哭呢！”
只见一个年轻的少妇坐在平房的角落里哭泣着，听见他的训斥，少妇没敢抬头，抹了抹眼泪，低着头就要往外走。刘海瑞也觉得自己也是由于一时的无名火，话说得有些过激了，于是便换做缓和一点的口吻问道：“等会，先别走，到底咋啦？”
“没，没什么。”少妇哽咽的说道。
刘海瑞的火气一下子又涌上了脑门，心想，老子好心好意关心你一下，你怎么还给脸不要脸啊？想到这里，刘海瑞便不客气的说道：“既然没什么，就少在这里哭丧，吵得老子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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