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回答道:“他贷款买了一间公寓,这公寓跟一座山似的压在他的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我看着都心疼。我想帮他分担、帮他还钱,但他说什么也不肯。”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他是心疼你,只是不知道他这公寓是什么情况?”
许雅笑容减少了,叹息着说:“我们俩的薪水也不算低,可是想结婚就得有房子。我们本想租个房子结婚,可是我没同意。租人家的房子,我老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人家心情好还行,要是心情坏的话,说赶你走你就得走,居无定所跟个流浪汉差不多。我还是想要有自己的房子。”
韩枫感慨道:“在城市买房子挺不容易。若是普通人,一间房子就够扒层皮了。”
许雅皱起眉头,说道:“就是。尽管千难万难,我还是想拥有自己的房子。既然一次掏不出那么多钱来买房,只好贷款买了。但买完之后我就后悔了,这简直像慢性毒药慢慢地折磨人。可是在城市里住,作为普通人,只有选择买房子这条路。我们买的算便宜了,五千一平米,七十平方,定价三十五万块。订金交了十万,剩下的二十年内还清。”
韩枫点点头,说道:“一十年还二十五万,一年还一万多块,一个月还一千多块就行。不过,既然是贷款,利息还是挺高的,连本带利加一起,这楼可不便宜。”
许雅语气沉重地说:“是啊,我男朋友的压力可大了。我想跟他一起分担,他不肯,他非得把所有的重担都往自己身上扛。他说,这种事不能让女朋友背,一个男人得有责任感。”
韩枫称赞道:“他倒是一个很有感情、很有责任的人,你的命不错。”
许雅说道:“他的人品不错,只是太老实了,有时候还缺乏主见。他的学历挺高,能力也不差,只是在选工作方面,眼光总是不好,不然他每个月的收入可以更高。唉,他要是有你这样好命就好了。”她望着韩枫,露出艳羡之色,像是望着天王巨星一样。
韩枫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意思是指我父亲财大势大,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了?”
许雅的美目睁得大大地说道:“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父亲不伸手,你现在住哪里呢?”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许雅,你弄错了。我现在的房子不是我父亲买的,他没有掏一分钱,这房子完全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你看我像寄生虫吗?”
许雅喔了一声,说道:“你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给你的。他那么有钱,怎么会不管你呢?”
韩枫表示:“他没有不管我,是我自己不想让他给我什么,我想自己动手创造自己的财富。我大学毕业之后,基本上就没向父亲拿钱了。我努力赚钱,用了几年的时间买到了自己的房子。”
许雅噢了一声称赞道:“你真厉害,我一直以为你的一切都是你父亲提供的。你是生在富贵之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天生的少爷命。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韩枫很严肃地说:“我从小性就很强,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常跟我说:‘一个男人要靠自己,不能靠别人,父母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创造美好的未来。’我就是按照他的话做,在事业方面,我很佩服我的父亲。我想,虽说我不如他那么优秀,我也要做出点成绩给他看,让他知道我不是寄生虫。”
许雅说道:“你什么都靠自己,不用他操心,他一定很安慰。”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他跟我说,我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我知道,我在事业方面比起他来差远了。我注定要当好一个普通人。”
许雅说:“可是你以后还是要继承你父亲的事业。那事业是他的,他百年之后当然给你了。”
韩枫笑了笑说道:“那可不好说,他也不只我一个儿子,还有老婆呢。”想到继母,眼前便出现了她诱人的身影,同时也不禁回忆起往事,使他大有不安之感。那种事还是忘掉才好,忘掉了,才能活得快乐。
许雅轻轻一笑,说道:“你不用掩饰了。公司上下都传遍了,你就是下任的老板。公司里的同事们都想认识你,跟你拉拉关系呢。”
韩枫笑道:“认识我有什么用?一个人有没有发展,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表现。一个人要是不争气,即使是亲兄弟也帮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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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雅说道:“有道理,跟我想得一样。”
韩枫问道:“许雅,我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
许雅放低声音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别跟别人说。你父亲的身体状况,你葛叔是严格保密着。”
韩枫脸上露出斯文的笑,说道:“我是他儿子,打听一下,总可以吧。”
许雅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
韩枫回答道:“我怎么没问?只是我父亲这个人很要面子,他只要能说话、能走路,他就会说很好。因此,对他的身体状态,我了解得不够,所以这才问你。”
许雅小声说:“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医院隔个五、六天就得去一次。我问过你葛叔,为什么不让你父亲休息休息?你葛叔说,不该问的事就不要问。”
韩枫听了之后,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他心想:父亲这病真不好说,要是他突然发病得厉害,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作为一个儿子,我应该怎么帮他呢?我是不是应该回到他的身边,为他分忧解难呢?唉,我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只想着自己的快乐,没有对他尽心尽力。可是他从来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和孤独的模样,他总是要在别人面前树立一个强者的形象。既然他是强者,我想插手也不行。
这时候,许雅望着韩枫露出暧昧的笑容。韩枫见了奇怪,说道:“怎么了?许雅,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许雅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想到一个关于你的传闻。”
韩枫问道:“什么传闻呢?”在她笑容的光彩中,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心泡在泉水中一样好受。
许雅眨了眨眼,又转了转眼珠,看着韩枫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韩枫说道:“你说吧,什么大不了的会让我生气呢?”
许雅将声音放到最低,但韩枫勉强能听清楚:“有同事说,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很风流,特别喜欢女生,还跟女生发生过亲密关系呢。”说着,许雅红了脸,将头也垂下了。
韩枫听了直笑,洒脱地说:“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得做该做的事。”
许雅抬起来,迎上他热情的目光,不知怎么又害羞了,再度低下头来。这时,她的芳心跳得厉害,似乎要跳出胸腔。
有了这么一位美女相伴,旅途不但不寂寞,还很愉快和舒服。那么久的旅途,仿佛一转眼就到了。韩枫真希望路程能再长一些,相处的时间能再久一些。
车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市区,速度便放慢了。客车陷在车流之中,周围是一望无边的楼群。连上面的天空都变得狭小,人则成为了井底之蛙。
车一停下,旅客们鱼贯而出,韩枫与许雅也各自拎着行李下了客车。下车后,他们都深吸几口气。车里的空气毕竟太闷了,现在脚踩在地面上,望着高高的天空,觉得自由可真好。
韩枫望向许雅,说道:“许雅,你往哪去啊?”
许雅将包背好,说道:“我往住处去。你呢?”
韩枫回答道:“自然是回家了,我家离这不算远,到我家坐坐怎么样?”
许雅说道:“谢谢了。我回去还有事,改天吧,改天一定去打扰。”她的俏脸上带着矜持与羞涩,显得非常动人。
韩枫笑道:“好好,改天你可得来啊。”
许雅说:“只要你不嫌烦就行。”
韩枫真诚地说:“我举双手欢迎你。来之前,先打个电话给我吧。”
许雅爽快答应,说道:“行,你的电话几号?”
于是韩枫便说给他听。许雅就打了试试,韩枫的电话响起来,拿出来一看,看到了许雅的号码,暗暗记在心里。之后,韩枫问明了许雅的详细住处,帮她拦了一辆计程车,请许雅坐进去,并将车费给付了。
许雅不答应,说道:“韩枫,你太客气了。我有钱,我不需要你付钱。”
韩枫很洒脱地笑着,说道:“你不是拿我当朋友吗?跟朋友还客气什么。走吧,有空咱们电话联系。”
见他这么说,许雅也不再客套。她向韩枫挥挥手,计程车便开走了,许雅随着车消失在前方的车流里。韩枫回想跟她这次的交谈,觉得许雅挺有味道,有文静的一面,也有活泼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很耐看,挺讨人喜欢。以后自己要是当了公司老板,一定要特别照顾她。她不是没有房子吗?这我就可以帮助她。至于,她会怎么回报自己,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不过,自己怎么会想得这么远呢?自己还没有当上老板呢。再说了,当上老板也应该多想想事业上的计划和蓝图,而不是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当老板,得干老板该干的事。
他转过身,走向公车站牌。一会儿,自己要等的车来了,他便上去了。现在这公车都无人售票,管事的只有一个司机,另外,还有监控器监视着投钱口。上车之后,司机也会盯着你。在他严峻的目光下,人们一一将一块钱塞进去,等大家都落座之后,韩枫运气不错,也捞到一个位置坐下。望望窗外的风景,窗外都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店铺招牌的颜色,即使眼睛不看,他也知道是什么。他的邻座是一个老太大,有六十几岁了。
没过几分钟,车吱嘎一停,到了下一个站点。前后门一开,有下车的,也有上车的。那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韩枫身子一挪,便挪到了里面座位上。这样,看窗外的景物更为方便。他望着窗外的报纸摊,回想着与之有关的往事。
这时,他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进鼻子。不用看,这是一个年轻女性。由于好奇,韩枫转回头,便看到了这个人。
这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看年纪,也就二十多一点。长长的睫毛、高耸的鼻子,白里透红的俏脸上布满阴云,薄薄的红唇紧闭,嘴角还生了一个小小的美人痣。她穿了一套深蓝的牛仔服,虽是坐着,韩枫也能看出她的身材非常标准。
因为她长得不错,韩枫便多看了她几眼。她有所警觉,转脸看韩枫,本想发作,见他不像坏人,又将头转回去。当两人一对视的刹那,韩枫觉得她的目光好犀利,简直像刀子一样。这个女孩给人的感觉很有个性。
韩枫不禁拿她跟路冰琪比较。路冰琪以前也是忧郁、清冷的,不过现在她的痛苦过去了,忧郁不见了,只剩下清冷。这种清冷虽说看来不亲切,但是并不让人生畏。而这个姑娘的气质,却是让人想后退。
韩枫真想问问她有什么心事,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把她变得如此沧桑沉重。这时,他对她起了一种同情之心,很想伸出援助之手,让她恢复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轻松和活泼。
但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实行的可能。他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要是冒然询问心事,只怕达不到目的不说,还得被人家臭骂一顿,以为他存心不良。怎么办呢?还是打消这个荒唐的念
头吧。
他时不时地看那个女孩一眼,每看一眼,都觉得她很可怜,她看起来很需要别人的温暖。哪知道,过没一会儿,那女孩转头瞪着韩枫,虽不说什么,那眼光中也充满了敌意。韩枫还觉得奇怪呢,她为什么要瞪我?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我没有得罪她啊!
过了几站之后,那女孩站起来,身材果然不错,个子还挺高呢。她瞪着韩枫冷冷地说:“下次你再这么偷看我,我就赏给你一个嘴巴子。”说罢,像是示威似的,使劲跺了一下脚,转过身决然而去。
她走了,倒是没事,但却令韩枫感到很尴尬,旁边有一些人正用嘲笑的眼光看他。他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女朋友耍性子,有什么好奇怪?过几天就好了。”那些人听罢,果然都不看他了。
韩枫笑咪咪的,心想:这个妞倒挺凶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吧?干嘛这么凶,这么一副僵尸面孔呢?足不是失恋了?还是被强奸了,导致心理变态?下次要是碰上她,她要是再对我这么凶、这么无礼,我非得教训教训不可。让她知道我男子汉的尊严可不允许别人亵渎。男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脸。
由于正想着心事,他差点坐过站,幸好有公车的语音提示。他背上皮包,匆匆地下了车,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走去,心里还想着刚才小妞的蛮横与霸道。他心想:别让我再遇上你,要是我韩枫发起威来,一定教你很难看。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进了门,换过鞋,把提袋往沙发上一扔,上卧室里往床上一躺,心想:还是自己家里好。冰娜家里虽然也行,但是哪比得上这里的物质条件呢?
他舒服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想想跟美女打滚的情景,真是太爽了。那样的日子要是天天有,那才够劲呢。
他躺了没多久,手机又发出东西的声音。他心想:这回又是谁呢?是冰娜,还是冰琪?
拿过来一瞧,却是兰阿姨发来的。内容是:“情人是鲜花,抓在手里不想撒:朋友是葱花,哪里需要哪里抓;小秘是火花,偶尔来点小摩擦;老婆是麻花,饿了才会想起她。”
韩枫看罢大笑,心想:这挺有道理,老婆成了一种需要,情人像是艺术品。但这样说未免对老婆有点太不公平。但在生活中,也确实是这样子。他仔细想想,自己的哪个情人不是鲜花呢?但冰娜也不差就是了。
想到这儿,他发了东西给路冰琪,告诉她自己已经到家。然后,打了电话给路冰娜,告诉她自己已顺利到达,不用担心。
路冰娜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做饭。得了,你每天还是出去吃吧,记住,少喝酒,多吃菜,酒喝多了不好。”
韩枫答应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爱护自己的身体。”
路冰娜说道:“你办完正事,就快点回来陪我吧。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我身边空空荡荡的。”
韩枫笑了,说道:“瞧你,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咱们也不是刚结婚。好了,我会尽快回去的。”又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了。
他心想:那几个女人还不知道我走的事呢,应该告诉她们,不然她们会担心。这么想着,便发了短信给小蕾和丁瑶瑶,还特地跟丁瑶瑶加了句:记得通知冰涵。
发完短信后,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看过之后,觉得只是落了些灰。想到路冰娜的叮嘱,便拿了抹布打扫。即使干活的时候,他的心也没有闲着,还是想着美女。想过自己的那些女人之后,就想起陈黛林,想起新认识的许雅以及凶得像一头豹子一样的公车小妞。美丽的女人都是一幅画、一首歌、一部好车啊!
韩枫简单地收拾一下之后,觉得应该吃饭了,于是他打电话要附近的饭店送来几样可口的小菜,打开一瓶好酒自斟自饮起来。酒是好东西,几口下肚之后,他全身血液像是被火点燃了似的。他想到在自己的床上,路冰娜、路冰琪、小蕾是怎样的热情和性感啊,唉,现在谁来相伴呢?
吃完饭,他便躺到卧室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钟。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听到手机的短信声。他心想:一定是她们发来的吧?除了她们,还能有谁呢?
走过去,将手机短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她们。丁瑶瑶的短信是:“韩大哥,你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要生气了。回来时,别忘了第一个来看我。瑶瑶吩星星、盼月亮地盼你回来。”韩枫心想:瑶瑶到底是一个温柔懂事的姑娘,连发的短信都教人喜欢。
再看小蕾,写的是:“韩枫,你真混蛋,走时连个屁都不放,回来看我不赏你个嘴巴?在省城老实点,别勾三搭四、勾五搭六,也不怕意外中标,烂掉。”落款是最爱你的人小蕾。
韩枫看罢苦笑,心想:这充满火药味和诅咒的东西,也说是最爱我。这样的爱,一般人可是接受不了,幸好我是韩枫,早就习惯她的满嘴粗话、胡说八道。因为要是不这样说的话,那就不是她了。当然,他也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确实是有爱的。
再看路冰琪的,则是另一种风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青山不改,绿水悠悠。当君归来日,梨花带雨流。”
韩枫见了,大为欣赏,心想:到底是冰琪,到底是老师,有知识、有修养的人,风采自非他人所及。她的魅力可不只表面上的美貌和丰腴,还有丰富的内涵。我真是幸运,真是艳福无边。回想昔日的好事,一颗心岂有不醉的呢?
目前的问题是,身边孤孤单单,连个美女都没有。漫漫长夜,谁来给我温暖和柔情?女人虽多,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在省城,自己相近的女人并没有谁,继母不能算,陈黛林也不是情人。这个女警官还恨着自己吧?她说过要跟自己比武,还要打得自己连滚带爬,真够凶的。
他百无聊赖一下午,可谓度日如年。好容易天黑了,他感觉分外孤独,既不想找什么朋友喝酒去,也不想在家上网或者百~万\小!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女人相伴呢。女人对自己作用是别的所不能代替的。
既然家里没有女人,那么自己出去找找吧。即使不能一亲芳泽,即使是过过瘾也是好的。这么想着他便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兴冲冲地出了门,仿佛是去赴一个美丽的约会一般。
到了街上,他才开始想自己该去哪里。他心想:夜晚是女人们露面的良辰,许多女人都在夜晚展示魅力。自己要去找鸡吗?不好,即使没有女人,也不该堕落到那种地步。得了,还是找个规矩点的地方吧!
于是他想到了酒吧、夜总会等场所。他随意散步,在路旁各式各样灯光的映照下,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城市不像农村,到了晚上静悄悄的,路上连个行人都少见。这里不然,晚上仍是黄金时期,不但车多,人也很多。许多人画伏夜出,夜生活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在他走路的过程中,偶尔会看见路边有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手里还夹根烟,不时抽上两口,眼睛常常斜视着,眼神不正。看到这种女人,韩枫连忙匆匆而过,像是躲瘟疫似的。同样是女人,他也需要女人,但对这种女人他从不来电。一想到他们千人骑、万人摸、乱人人,他总是感到反胃恶心想吐。虽说她们落到如此下场,有许多复杂的原因、有值得同情的一面。可是,韩枫认为,一个女人再为难、再无奈,也不应该干这行。干了这行,就不叫人了,是一生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当他路过一家舞厅时便动了心。那家门口响着节奏铿锵的曲子,显示着粗犷、奔放、狂野、激情。门口的灯五颜六色,跟着音乐变幻莫测,墙上的“洋妞”也一明一暗。明亮时,能看到她穿着三点式,一手抚胸一手揉胯
,眼睛释放着野性和贪婪。虽说是画,也弄得跟真的一样,韩枫不得不佩服现代人的聪明与才智。
进了里面,等于进入一个蒙胧的世界。大厅里灯光闪烁,喇叭震耳,因为来得早,舞池里还没有人跳舞。大家都在座位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洒脱和惬意的姿态,使人觉得世界太平,从来就没有苦恼、灾难、战争、疾病等等。
韩枫在正对舞池的位置上坐好,等着节目的开场。他享用着几瓶啤酒和一些零食,一会儿瞧瞧舞厅,瞧瞧舞台,一会儿看看周围快乐的人们。他发现,多数人都不是自己来,都是有伴,形单影只的找不到几个。在这种时候,他更加思念自己的女人们。
大概坐了有十几分钟,喝了半瓶酒。一个女人像幽灵一样在他对面坐下,幽暗中,只见她留着长头发,上半身穿着比胸罩大一点的东西,下面露着两条大腿。她的脸凑近韩枫,说道:“帅哥,一个人很没意思吧,让我来陪你吧。”在音响发威的环境里,韩枫也听到了她的声音。
韩枫看了她两眼,挥了挥手说道:“快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我的女朋友很快就会来了,当心她挠花你的脸。”那女人向成刚做了个鬼脸,扭肩摆臀地走了。韩枫看了看她的背影,心想:冰琪众女给我的感觉是诱惑、是美丽,而她这样的女人却只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我韩枫虽是色鬼,也是有原则的色鬼,我不是嫖客样的男人,什么女人都行。
望着望着,好戏终于开场了。首先乐曲一变,变成标准爵士快歌。一个大块头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上,他穿了条内裤,披了一件红斗篷,头戴顶礼帽。那胳膊上、大腿上的肌肉看起来挺大、挺结实。这种打扮引起在场女士们的欢呼,她们像是很喜欢这样的男人,跟那种猴子形的、太监形的正好两样。
那男人向台下送个飞吻,台下突然激动了起来,大家全被点燃了身上的血液,纷纷离座涌向舞池。眨眼间,宽绰闪着彩色灯光的舞池热闹起来,大家大呼小叫地动起来、舞起来。那样子各不相同,有人像长虫扭动,有人像黑熊摇动,有人像机器般晃动,有人像生病,有人像干那事,有人像发疯,有人像发骚……当然,也有人跳得很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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