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此男子,俊挺的身姿上轻浮的挂着一拢隐约透明的薄沙,若隐若现的强健曲线,起起伏伏间竟都是引人无限遐想的幻欲。那双平时犀利的眸子,此刻正半眯半睁的如同酒醉。其全身慵懒的依靠床上,那叠交的修长双腿,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男女情色。
尽管他思想上是清醒的,可重了“半睡散”的人,就是这样,想动,动不了;想睡,睡不着。只能让我摆布,哈哈……不过,楚辞,你还是要感谢我手下留情地,毕竟你是个将军,面子是要顾全地,我给你画了个很适合的妆,应该没有人能认出你来,你就放心的在‘情斋’里,当一夜的小倌吧,哈哈……
大家此起彼伏的叫价声,越吵越热,有男有女。完全证明了此男当小倌的优良潜质。待一轮轮的杀价,接近尾声,一个老糟头居然以黄金千两欲买下楚辞一夜,我看见楚辞半眯的眼里充满嗜血红光,看来,我是真把他给玩怒了。
大家都被糟老头的价码,压的喊不出话。确实,千两黄金啊,想想都兴奋。我看见糟老头得意的神情,并一再对楚辞放电,希望博得他最好的印象。可惜,楚辞不能说话,被琴歌点了哑穴,不然一定用吐沫整死你个老不死地。
眼见糟老头,晃晃的,兴奋地,向楚辞抖去……
“慢着!”一个手抚纸扇,头带锦帽,风流公子俏郎君的玉人,迈了猫步出现了。全身的牡丹花纹,华丽的盛开着。此人笑的颇为猖狂,些许无赖,些许地痞,一摇一摆间有着说不出的邪媚。不过,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此人左腿有些不利索。
没有人阻拦他,他一步一摇的晃到了今夜拍价的小倌面前,用扇子轻挑起半裸男的下巴,调笑的嘴角上扬,啧啧有声的逗弄着:“来,让爷我看看,要是长得够风骚,爷就收啦,免得你被那个糟老头祸害。”
楚辞看见我,神情一愣,接着无比愤恨地使劲用力瞪着我,仿佛那样就能把我戳出两个善良的窟窿似的,哈……
“你……你……你说谁是糟老头?”打算花一千两黄金的老家伙,居然被我气的开始颤抖。也许我不气他,他也会颤抖。
“说别人,对得你起你吗?”本不想与他斗嘴,却管不住自己的口舌。哎……要知道,吐沫是养颜地,不能轻易浪费。
“你……你……你……”他一个你字,重复了大半天。捂着胸口的手,和指向我的手,都如抖沙子一样。
“恭喜你,糟老头,你终于学会说你字啦,你说的很好,不过如果你喜欢,可以回家继续练习。请……”我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你……给老夫等着!咳咳……这个小倌,我……我……我要……咳咳……要定了!”他居然威胁我,还说要定了楚辞?哈……真不想和你冲突,大过节的,可你也太不自爱啦。都这么老了,还要祸害年轻人,真恶心!
“糟老头,你拿什么要小倌啊?你那东西十成已经萎缩成鹌鹑蛋了吧?”真是听我一席话,笑死若干人啊。我看见台下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笑成了一团乱麻。
而我的亲友团,也都变得乱哄哄,颤巍巍。
其中最夸张的要属琴歌,居然完全不顾形象,张个大嘴,哈哈个每完没了。
楚凡半是焦急,半是羞红的脸,为难的看着我。
狐狸抖动的肩膀,如摇曳的红花。
焕之仍旧宠腻的看着我耍泼。
叶紫一边笑,一边不时的翻我白眼。
小二子则抿个嘴,面无表情。可那眼里早就被笑意淹没的不剩什么了。我理解你不捧场的原因,都在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是低调的好,当官真累。
我们再来说说那个糟老头,已经被家人搀扶着退了场。看来人心脏的承受能力真是有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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