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荀说,好久没看到你了。寒假过得怎么样?
我说,还行,玩游戏去了。
他指了指烟盒,说,帮我点支烟。
我自己也点了支,抽了两口,还是没憋住,问他,狗哥,你额头怎么了?
他说,被烟灰缸砸了。
我说,你和人打架吗?
他笑了笑说,别人打我。
我实在无法想象软狗被人堵着打的场景,那些人得多叼啊,一定比郑时迁还要叼。
我说,也有人敢打你吗?
他转过头瞟了我一眼,笑意渐深,他说,怎么没有?你不是也打过我吗?
我说,我没打到你,已经被你揍翻了。
他说,现在你打我,我绝对不动手。
他是骗我的,我要动手了,他肯定把我打成猪头。
阮荀打开储物抽屉,说,找找,里面有两张别人送的演唱会票,这个月月底的吧,我记得。你拿去和同学看吧。
都不用找,他的储物柜里空得很,只有一个笔记本,两张票。
是外国流行乐队CA的,还是VIP票。
我问他,你不去看吗?
他说,没时间。
我不怎么听CA的歌,但是却不想把票放回去。
阮荀说,拿着吧,不用也浪费了。
我把票揣进裤兜,真是后悔死了过年没给他发祝福信息,我说,谢谢。
他说,客气什么。
路上有点堵,他一直在看表。
我说,狗哥,你就不送我回学校了吧,直接去火车站吧,我在那下就可以了。
他说,你晚上有事吗?
我说,没有,你不用管我。
他说,那跟我去接人吧,然后一起吃个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学校。
我找不到理由说不,刚刚才拿人两张票呢。
我问软狗去接谁。
他说是他老师,所以不要迟到了。
软狗的老师头发已经黑白参半了,精神却很好,60出头,一个人坐火车旅行了七八个省了。
我虽然文化素养底下,但我也知道这位姓张的老师是个非常有学识的人,因为他和软狗说的东西,我都听不懂。
字面意思当然明白,可是却完全不了解他们所谈论的内容那种境界。是和我的层次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尽管他们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谈什么都说,但是每一种描述,每一种观点都是我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我坐在软狗旁边,看着张老师,突然就想到世外高人这个词,他还真给我是这种感觉。
他们两人聊得很畅快,但是又很平淡。
我想象过软狗除了在我面前的一面之外的其他面,但亲眼看到另一面还是让我很震动,也更让觉得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比我以为的还要多得多的。
他确实有资格说我是废材。
我真的很努力也很想听他们聊天,我甚至觉得只要我能好好听这一晚上我都可以收获良多,但是有个词叫做夏虫不语冰。
我还没到那个层次,光是听都觉得费力。
我只有三年级的水平,让我去做高中生的题,对我来说就是两眼一闭一抹黑。看懂了加减乘除,一个求导的公式就让我打回原形。
所以后来不知不觉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做梦梦到我养了一只大黑背,可听话了,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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