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的时候没告诉多少人,但因为当地习俗,霍梁找了病人家属帮忙充当新郎这边的人,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出卖”了他,告诉了院领导说他结婚了,还把院领导带到了薛小颦家里。
所以,接到薛老妈电话的时候,霍梁有几分惊讶——即使是惊讶,他的声音仍然平静而冷漠。
薛小颦抱着他的胳膊站在他身边,侧着耳朵贼兮兮地听着。三分钟后霍梁挂掉了电话,把她揽进怀里,镜片下的双眼闪烁着不悦的光:“走。”
“去哪儿呀?”薛小颦好奇地问。
“爸妈那里。”
薛小颦点点头,她一直很好奇霍梁的爸妈,但结婚的时候霍梁就说他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朋好友,因此薛小颦从来不问,她是个很体贴的女人,看得出来霍梁对他的父母毫无感情。
但结婚后他立马就改口叫她爸妈了,完全把她爸妈当成长辈,这让薛小颦感到很窝心。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其实比任何人都细心和周到。
夫妻两个换了衣服,到了娘家,一进客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跟薛爸爸薛老妈寒暄的院领导还有穿着价值不菲西装的陌生人。薛小颦看了霍梁一眼,他面无表情,问:“谁让你们来的。”
薛小颦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跟领导说话。她轻轻扯了扯霍梁的手,他却把她握得更紧,只是眼神很不友善,很明显,他不欢迎这些人来打扰他的生活。
薛爸爸见状,连忙起身道:“小颦啊,跟爸爸来,爸爸有话跟你说。”说完拽起薛老妈。“你也一起来。”
就这样,一家三口把空间留给了霍梁。
临了,薛小颦不忘提醒霍梁:“好好说话呀。”
霍梁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对她点点头。可薛小颦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他的眼睛重新变得淡漠而冰冷。他站在客厅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院领导,然后说:“你不应该干涉我的私生活。”
“这个……霍医生,我没有这个意思……”
“但你还是做了。”霍梁语气平淡,戴着眼镜的他显得格外遥远而冷淡。他不听任何人劝,再动听苦楚的话他都无法感受分毫,别人情感对他来说是负重,是累赘,甚至是麻烦令他厌恶。
他总是排斥这个世界上除了薛小颦以外的其他人,认为他们愚不可及,更反感他们接近他或是与他说话。要是可以,霍梁希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跟薛小颦两个人,这样的话,他会过得比较开心一点。
就像现在,他看着院长屁股下面的沙发,说:“你把沙发弄脏了。”
他归属感非常严重,薛小颦的父母被他归纳在自己的羽翼下,所以即使这是薛小颦的娘家,也让霍梁感到了被冒犯,被唐突。
他是天才,但天才大多很古怪。院领导也是第一次见到霍梁这样不客气,以前他总是没所谓,有工作就做,几十个小时不合眼也没问题,高强度高效率如同一台完美的机器。所以他才会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人问出霍梁的下落。
不管怎么说,这位是他院里的金字招牌啊!
一直没说话的病人家属对霍梁道:“霍先生,是这样的——”
“我没有兴趣听。”霍梁冷声说。“也不想听。”
这时候,薛小颦端着一杯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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