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
还没醒。
还没醒……我快疯了。
陈向阳跟大夫讨论情况的当,我已经不耐烦了,抢了进去。
高力强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看着我。
因为是一接到特护打来的手机只听到他醒了三个字,就掐了赶紧打车到鸿运大厦。路上通知的陈向阳,接了他,一起直奔医院。气还没喘定呢,这会子握着床脚边的铁架,胸口起伏。
终于又看到他了。
我盯着他的脸,陷在他的眼睛里。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地脸上的肌肉向上抽起,龇出了牙,绽出了笑。心跳打起了快乐的节奏,扑通扑通的,耳朵边甚至还有小笛子吹起来,嘻留嘻留的。
象是条件反射是的,他竟然也笑了。
我愣了愣,真是难得啊,这小子居然会对我笑。刚才他保持平静的时候,脸看上去已经没以前那么歪了,所以应该是真正地笑了吧。
我心里琢磨着,但压抑不住地激动,忍不住冲口而出:嘿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磨济啊。做完手术就完了吧?还生拖了这么长时间赖着不肯醒。你丫是不是属大公鸡牌拖拉机的?
他看了我一会,才咧起嘴哈哈轻笑了几下,牵到后脑,又抽了冷气,皱了皱眉。然后张了张嘴,过了好半天才发出音,声音又低又哑,而且非常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象个结巴:……你……这……大……。夫……有……意。。。。。思……。
我开始还笑着,但是越听脸上越僵,笑容收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子,表情就冻住了。不会吧,第二坏的可能性居然会发生?眨了半天眼,才不敢相信地问:你。。。。。你说什么你?我哪长的象大夫了?……我看着他的脸仔细辨认出一些陌生的东西来,不觉心都凉了:你……你不认识我了?
这小子结结巴巴地挺客气:……您……贵……姓?
我下巴掉了,过了好半天,才嗷叫了一声,使足力气握住拳,一起砸在了墙上。
陈向阳听到了动静,猛地推门进来:怎么拉?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高力强。我指着高力强,手发抖,说不出话来,又在墙上踹了一脚,抓狂了:操!你问他!
陈向阳吓了一跳。高力强正眼珠灵活地看着我们,转来转去的。
陈向阳笑:这不挺好的吗,这么精神。
高力强张开嘴,笑咪咪地往外蹦字,还是那句:……您……贵……姓?
严格来说,高力强不算失忆。
还是陈向阳比较沉得住气,因为先和医生交换过意见通过气,所以不太惊讶。按他的说法,这是记忆暂时性的衰退,慢慢就会好了,得有个过程。
这种开颅手术,高力强就算恢复的不错的了。虽然也是真受罪,抠痰通便什么的,旁边看着都替他难受。
我们俩轮班,外加特护人员。技术性的活其实都人家干了,我们也就是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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