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手,低笑道:不,高,兴,随便……不,开,心,滚蛋。
每拍三下,最后一下念俩字的时候,就手往肩膀后面一甩,好象要把什么东西扔出去。我跟着做,越扔越来劲。虽然是很简单的动作,但无限重复依然趣味无穷。等一种踩熟了,就又换其他的。踏了好几种步点,混合着不同的巴掌拍法,掺差上干扰性的打杈。我这嘴越咧越大。
有一段,高潮迭起,动作频叠,我哈哈哈地笑起来,声如夜枭,持续不歇。几乎忘了从那晚被拉到医院以来就从来没真正地笑过。不,也许再早点,从……从苏三走之前。
……
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炖猪的步子越来越慢,动作也越来越缓,幅度越来越小。
终于停下来以后,我顿了顿,忍不住放声大哭。
印象中,十岁以后就再没真的哭过了,何况是这种哭法。到后来,简直是难以自抑,浑身发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炮兄弟,炮兄弟。炖猪一直轻轻地抚摩我的头,声音低沉又温柔:哭出来就好了……慢慢地都会好的……都会的。
仿佛有种让心灵舒缓的魔力,磁石一样地,要把所有的意识都摄去。不知不觉浑身都放松了,眼睛沉了。
炖猪,你……你怎么不去当播音员啊?我含糊着说,然后睡着了。
那晚睡得前所未有的香沉,全是大脑皮层深处的梦。梦里面,只有一个人,我爸。可是很奇怪,说话的声音倒是炖猪的声音。
他说:会好的……你要相信……要有希望……一定会好的。
正想着怎么会有女的来看我而且还是年轻漂亮的时,踏进门一看,就忍不住喊了一声:黄姐。
我一直挺心虚,我没想到我不辞而别,连面都没照,这次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上司。
黄姐唏嘘不已:王炮,你……瘦多了。
还行吧。我笑:咱本来就挺苗条的呀,瘦型猪嘛。
还是没变啊。这都多久没见了。可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让人……唉,怎么说你好呢。
大家都好吗?
小储回家待产了,肚子太大了,B超结果说可能是个一拖二。
喝,大林很牛B嘛。我真是挺高兴的。
其他人就都老样子。你好端端地忽然不来……公司这段发生太多事了。
原来按黄姐的说法,公司传言我走是因为陈总在公司近期的失势,还有个版本就是阿保听信的,我因为苏三和高总闹翻了脸。还真是说什么的都有。听得我笑了。
王炮,大家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说会信这个吗?打了多少回你的手机,可你就是不开,轮流发短信没人回。也没法请示老总。陈总吧是那天以后就高烧不止,在医院躺了三天,打了退烧针,家去又挂了一个多礼拜的盐水,胳膊肘都扎烂了,才算缓过来。高总吧是打从香港回来歇了没几天,一上班就是挂着彩来的,大夏天的捂着长衣长裤,最后我才听说,那里面缠着绷带呢。他不知道怎么的把肋骨给撞断了。所以那段人心慌慌地,什么都要我拿主意,我实在忙得是也顾不上来找你,问问情况……
黄姐。我心神恍惚。
后来时间一长,越传越厉害,我追本溯源才知道是从阿保那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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