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战被定了下来,双方各五百人的决斗,这是极为罕见的,也是极为荒谬的,但为了潘仕成提供的巨额订单,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代表,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了。
与之前那个倒霉的商务代表一样,他也看到了云烟的价值,对于东印度公司来说,这是个很好的契机。云烟他也是每天享用,那种如坠云雾的感觉,任何人都难以拒绝。
云烟最奇妙的用处,清国人可能还不知道,这种神奇的鼻烟,竟然能帮助戒掉鸦片,这个是东印度公司的秘密,公司的许多雇佣兵现在已经不再吸食鸦片了,而无害的云烟,就是这么的神奇。
云烟的作用绝对不能让那些清国人知道,不然东印度公司每年近千吨的鸦片销售,就要走上绝路了。没了这项巨大的收入,英属东印度公司也会很快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云烟的专销权,虽然不能握在手中,但绝不能让云烟在清国流行,也是东印度公司高层的决策,据各口岸传来的消息,只有广州才有云烟,而唯一的销售商就是潘氏同孚茶行。
而最初的云烟是个四川商人提供的,自从同孚茶行销售云烟之后,那个四川商人也消失了,看来这云烟的销路,已经被同孚茶行给垄断了。
拒绝约战就是把云烟推向清国,那样一来对东印度公司的打击是致命的,有了云烟这种神奇的药物,即使再次与清国开战,鸦片这种东西,也很难再流行了。
潘仕成提出约战的条件,在这位商务代表看来,无非是一个没落的大国,展现自己威仪的无能手段而已,本国的雇佣兵,印度的雇佣兵,还有清国的雇佣兵,这些人的生命与公司的存亡,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约战的五百人,尽量多使用印度兵和清国兵,即使是全军覆没,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至于带头的本国佣兵,死上几十个也属正常,哪次航海不死人呢?
而且对于己方的失败,这位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代表也并不担心,全军覆没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只是他最糟糕的设想而已。
这位商务代表,是参加过庚子之战的,无能的清国兵他见过无数,而且东印度公司还有对付清国兵的绝招,那就是近身肉搏。
他觉得一个冲锋,自己手里的东方雇佣兵,就能轻易的打散并屠杀同孚茶行的武装力量,这次决斗的结果,已经在他面前摆着。对于本次决斗,最让他感觉丢脸的就是,与野蛮的清国土著人,肮脏的大辫子猪猡兽,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虽说心里充满了不屑,但这位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代表,还是让本国的佣兵,在十天的时间里,精心的培训了一下属于清国的雇佣兵。至于印度的雇佣兵,他们已经熟悉了本国的战法,随时都能参战的。
荔香园,潘仕成带回了东印度公司同意约战的消息,只是五百人的规模,让杨猛感到有些小,一家五百人,一共才一千人,很难展现云南新军的战力。
与约战的消息一通回来的就是葛仕扬家人的消息,一个比利时商人,提供了葛仕扬的家人被扣在印度的消息,这个对杨猛来说才是最大的好消息。
有了葛仕扬的家人,自己这位洋师傅,就可以大用了,十天的时间,除了再整训一遍新军,就是将葛仕扬的家人,接到大清了。
葛仕扬家人的事,自有潘仕成和荔香园的管事去做,而杨猛要做的就是让那些参战的新军,有悍不畏死之心。
如何挑选这五百人,杨猛也费了心思,五十个有家口的作为小队长,其余的四百五十人,则是没家没口的光棍。
自己上下嘴皮一碰,说句话这些人就能变成悍不畏死的钢铁之师,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过上个三五七年,或者十年八年,到有些希望,但现在根本就是没谱的事儿。
一人五根小金鱼,小队长十根,活下来一人二百两,死了五百两的抚恤,这就是杨猛法子。那五十个小队长,也被杨猛聚到了一起。
“除了五百两。你们死了之后,一家两千两。活着的一家一千两。别急着谢恩,老子这些钱是买命用的,买你们的命!
这次约战,打的是我们云南新军的士气,无论死多少人,都不许后退一步!
老子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五十个,哪个敢后退一步,约战的时候不死,回来也难逃项上一刀,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权衡一下。
打败仗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得把命给老子留在战场上!打了败仗,哪个活着退下来,一家老小都没好儿!
这一仗打不好,云南的处境就难了,杨家如果败了,你们自己想想后果吧!”
金钱利诱、家人威胁、杨猛诉苦,三样合在一起,五十多个临时的小队长,眼里多半露出了决绝之色。
“三爷放心!约战不胜,咱们不会活着回来的!”
一个口齿伶俐的,带头跪下喊了这么一嗓子,其他人也接连的跪下,跟着喊了起来。
这一声声呼喊,有声嘶力竭的,有胆战心惊的,还有吐字不清的,这些就算是他们的誓言吧!
“这十天的时间,饭食管够、酒肉管饱,好好艹练手底下的崽子们!打不打胜老子不管,但你们要给老子打出云南的桀骜之气,悍不畏死之气!
上去之前,你们爱怎么怂怎么怂,上去之后,哪个敢给老子丢人现眼,自己都琢磨琢磨。老子花了几百万打造新军,你们给老子出来丢人,老子的面皮,得拿人命去补!”
挥退了五十个小队长,秦子祺这毒心秀才,悄没声的来到了杨猛的院子。
“有事儿?”
秦子祺来的目的,杨猛大略的清楚,可这事儿难办……
“三爷,还是我打头吧!不然新军的那些人,不一定有决死之心啊!”
“就你?新军没练过,手底子也不算硬朗,你打头?上去送死吗?这场约战,虽说分量不轻,但也不是太重,不然我就上了,你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吧!”
相对于这次约战,秦子祺的分量更重一些,他是自己平衡云南的一个棋子,一个以后都要泡在血池子里的棋子,上去玩玩也不是不行,但万一有个好歹,这样的人才,自己再到哪里去寻摸呢?
“三爷,子祺虽说文不成、武不就,但决死之心雷打不动,上去了也不一定会死,不上去子祺怕是难以磨砺出一颗嗜血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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