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洗完澡,头发都没擦,潮湿湿的就扑进了薄染怀里。好像再多洗一秒她薄老师就会消失似的。
薄染有点受冲击的接住浑身只穿了件小内内的小丫头,用绒毯子把她整个儿的包起来,点着她的小脸蛋:“怎么不穿衣服,羞羞逆家里佣人都说你很难相处。”
“为什么”
薄染笑而不语。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二十年后的小丫头的样子站在衣柜前皱眉深思,今天是穿gucci好还是chanel好呢。这样的女人人缘都不会太好。
薄染帮他穿好睡衣,又拿来吹风机耐心的帮她吹头发。
小丫头坐在她腿上,低头玩着指甲,忽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薄老师,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薄染并没有听清,只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念念很快摇摇头,其实妈妈对她也很好,她要什么妈妈都买给她。只是妈妈没有亲手给她系过围巾,也没有给她吹过头发,这些,一直都是保姆李婶做的。
吹完头发,小丫头终于老实的躺在床上,拉着薄染的手问:“薄老师,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
这一大一小,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想听什么白雪公主”
念念摇摇头:“听腻了。”
想想也是,家里佣人什么故事没给她讲过。
“那薄老师不会讲了。”
“给我讲讲你的事吧,什么都行,我想多了解薄老师。”
薄染怔了怔,眉眼在灯下忽然变得模糊:“我的事有什么好说”
可最后薄染还是说了,讲大学里面的趣事,班级里的逗比,唯独没提到自己。小丫头没听一会就嘟着嘴巴睡着了。
薄染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替小丫头掖好被子,起身,关掉台灯。
别墅里一片漆黑,念念先前给她指过客房的位置,所以很好找。
客房收拾得很干净,薄染拧开壁灯,淡淡环视了一周,走到床边,捞开被子,躺下。
也许是因为换了新的环境,薄染睡得并不安稳,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接二连三的做梦,汗水大滴大滴的淌下来,明知道是梦,却醒不过来。
她又梦到了自己结婚那天。
父亲是个传统的男人,所以办的也是中式传统婚礼,没有教堂,也没有白纱,婚礼那天,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复古盘扣旗袍。
旗袍这种特殊的服饰,很讲究尺寸,穿好了却极显身材,为此,她一个月前就亲自飞到北京请三十多年经验的老裁缝量身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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