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什么东西在日与俱增的膨胀着。改变,不止是一个人简单的外貌,还有一个人的心。于熊完而言,这几年改变最多的就是他对黄歇的执念,深到了骨子底的执念。
他熊完这辈子,绝不会和黄歇分开,这是他的誓言,更是这两年来定下的执念。
秦国,从来都不安定,但是这两年来熊完却没受到一点风吹草动。
他知道,他的安定舒意都是那个每日深夜回府的黄歇博来的。面对黄歇的努力,熊完只能在夜间好好犒慰黄歇,将自己满腔的感动和爱意一句又一句不耐其烦的讲给他听。
熊完知道,每当他呼吸均匀睡意朦胧的时候,会有一双手温柔而不舍的沿着自己的眼睛描绘到下巴,更知道那双手会缱绻的停留于自己的唇上。
那个谈笑风生的楚国辩才黄歇黄大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掩住了自己的笑脸,面对他熊完,黄歇已经很久没有过恣意的笑容了。
好似那个刚到秦国的黄歇消失般,黄歇不再伶牙俐齿的对着自己,更不再顶撞自己强迫自己去拉拢关系。对待自己,他永远是百依百顺呵护备至,哪怕是床笫之事,自己要求过分了点,黄歇也从不拒绝,从不生气。
熊完认为黄歇的变化是因为喜欢,所以他从不去考虑这变化后面隐含的东西。黄歇早就说过,熊完的性格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单纯,天真,所以,天真又单纯的他一直快乐的过着他的幸福生活。
这样的幸福一直持续着,直到近来,乐不思蜀的熊完却生出几分不安的感觉。
因为近来黄歇在朝中谋得了一个职位,黄歇能得到那个职位,据说和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范雎有着多少的关系。
熊完平日从不干涉黄歇的事情,但就在这件事上,熊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这么在意。范雎那个人他见过,有着令人畏惧的气场,黄歇和那样的人扯上关系,熊完直觉的担心。
但是,每当他问黄歇关于范雎的事,黄歇都会避而不谈。
后来,他和黄歇结识了同在秦国为质的魏国太子,之后,三个人相处的机会多了,而熊完也结交了在秦国的第一个朋友。
和喜欢穿红衣的魏国太子在小亭中烫了一壶酒,两人不咸不淡的谈着各自的事情,偶尔各自的父王,各自的国家,但最多的,还是提到黄歇。
他昨晚又没回来,你说他为什么非要去当那么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官,我就不明白,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想着回去,楚国又不是缺继承王位的人,他怎么就这么乐心这事?喝下一口酒,熊完一身金黄的锦服比之外面的太阳还耀眼。
冬日,寒风彻骨。
魏增知道熊完每次只是抱怨抱怨,根本不期望自己说几句开导的话,也端起酒樽轻轻抿了一口酒,并不说话。
魏增懂黄歇的忙碌,就像他自己,虽然不像黄歇那么活跃的上来打点着,但该联络的人,该有的人脉,魏增还是去忙碌了的。
当王位距离自己很遥远的时候,他对王位有着欲望,他想要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王位,他想要俯瞰苍生。
魏增,你说,我才是楚国的太子,我一点都不急,为什么他黄歇就这么急?我看你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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