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浴袍也不穿,光着身体从浴室里出来,设想新姿势,亢奋似打过兴奋剂。而床上,温玉仍穿着老式褂裙,未盖被,已安然深睡。
她大约是累极,等不到他上床。床头灯的光晕散开,轻抚她的脸,羽扇似的睫毛投下短短的影,小小的唇像一朵沾着晨露的花。
他的心异常柔软,竟不忍打扰她的好睡眠,只轻轻在她眉心留下轻巧而短促的吻,隔着礼服环抱她。
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写陆显他妈在街头哭那一段心里很难受。
似乎至亲至爱之人才最难原谅。
有时候不是不明白,只不过开不了口,因此错过,因此误解,因此很多年不联系,其实很想很想,很想亲口听他说,你好不好?
虽然道理都明白,但是看不开。
陆显是,我也是。
很痛苦,非常非常痛苦。
o(︶︿︶)o唉
我把我自己都剖开给你们看了。
68人赃俱获
横行全程的大D哥日理万机,找不出空余同新婚妻子飞去大洋彼岸旅行,只好坐小火车滴滴嘟嘟扮游客绕上太平山顶,两百尺的山上看日落,陆先生敢夸口,这是天下第一浪漫。
“温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
温玉偏过头,躲开他再一次凑上来的嘴唇,不耐道:“我看我更应该拖你去旧货市场,三百块出清,折抵家用。”
“有没有搞错!”套着灰色西装配着同色小马甲的“上流人士”陆显立刻大声反驳,“我这么靓仔才卖三百块?你有没有脑?”
“那你说值多少?”温玉靠着围栏笑盈盈望住他,漆黑的眼瞳沁满了今晨露珠,水汪汪柔软了一颗心,将他的视野向前推,除开纸醉金迷人生路,引他去看雨后云开朦胧不语的都市,天空尽头星星点点闪耀的霓虹,山路上跌跌撞撞向前跑的小学生,围栏外一朵挣扎着开放的无名花,还有还有——还有她柔软卷曲的长发以及她的水红色旗袍勾勒一段曼妙旖旎风光。
他目眩神迷,他沉醉不离,无奈总有铃声嘀嘀嘀划破安宁。新买那只黑色手机像一只手榴弹横挂在腰间,是不是叫嚣,他接过来总是“行行行,知道了”,比首富李生更有气魄。
这一次他骂一句顶你个肺,说不过三句话就要走,外套罩在温玉肩上,脸上亦不见愧疚,摆摆手召来汕尾仔,留一句,“你送阿嫂回去。”转身已走入人海中。未给温玉一分钟嘱咐他小心谨慎。
斜阳还未落尽,汕尾仔问:“阿嫂,走不走?”
或走或留,她都没得选。昨夜陆显与顾少在书房密谈,何时何地与何人交货,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生命际遇不肯给她逃避机会。
一首歌的时间,她送走今夜最后一道光。
戚美珍的美媛夜总会,清场之后过分冷清。新义连故去的大佬天雄站在不停转动的宇宙球灯下,一张紧绷的脸换了一种又一种颜色,演出地下导演荒诞无稽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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