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慧又压低声音对金律师嘱咐了几句,金律师频频点头,又说了几句,便也先告辞离去。明天一早,他还要赶到公安局处理港生的事。
惠姐和云宁将紫慧扶回了房中,云宁又低声安慰了一阵子,才出了紫慧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
很累啊!主要是心累。以轩的事情是原因之一,今天下午家里的纷乱和对大伯的担忧,是主因。
夏君扬倚靠在两人房门附近的走廊里,双手抄兜,微微垂眸,静静看着地面。能够看得出,他情绪低落,相当的低落。
云宁放慢了脚步,咬咬唇,假装没有看到他,试图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长腿一伸,拦住了她。云宁抬脚,从他腿上跨过去,刚刚落地,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又拖了回来。
云宁猛地转头,狠狠瞪向他,也不说话。
“今天去哪儿了?”他低声追问,嗓音竟是嘶哑的。
云宁暗暗惊了一下,他怎么了?为了父亲被警察带走的事,竟这么憔悴吗?
“上班、回家、睡觉!”云宁冷冷吐出几个字,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我要睡觉。”
“去哪儿睡?”
“当然是回房间。”
“哪个房间。”
“我的房间!”
“我也去!”
“…….”
云宁不回应他的话,用力去掰他的手指,可是把自己的手指掰痛了,也没能撼动他半分。
“放手!”云宁生怕惊动奶奶,压低声音提醒。
“去我房间,我有话要跟你说。”
“就在这儿说吧。”
“不说!”
“那更好,我也没心情听。”云宁冷笑。
他心情不好,她心情就好了?不知道有多烦呢!
“我们不吵架行吗?”他低声开口,声音沉痛:“我心里很堵,很烦,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我很冷静,一直很冷静,不冷静的人是你,不是我,所以不是我们,是我,也就是你!”云宁再用力去掰他的手。
“分不清,听不懂。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他的语气渐渐低了下来,有种疲惫的无奈。
“别!分清楚,你和我没什么相干的。”云宁实在掰不动,低头就要往他手上咬过去。
君扬仍旧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云宁的唇在他手边顿住了,又缓缓收了回来,直起腰,冷冷看着他。
他忽然收紧手臂,用力一带,将她拉了过来,直直撞入他的怀抱,没有任何言语的,便封住了她唇。
彼此的唇瓣都滚烫,但她的唇瓣柔软,他的唇瓣,却仿佛有些干裂。
一夜的思念,已经是蚀骨的煎熬,深爱的人在怀抱,心才能片刻的安宁。他死死压住她,恨不能钻进她的心底去,把自己牢牢刻在她的心口上,变成一座牢,阻挡任何人靠近,自己也不要出来。
被他抵在墙壁上,吻到近乎窒息,身体都像是着了火。她几欲沉沦,最后不得不喘息着推开了他,一言不发的紧紧盯住他的双眼。
“还在想念林以轩吗?”他也定定直视着她,眸光死沉,像是藏满了隐痛。
云宁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有些疼。不为他口中的名字,而是为忽然发现的他无比憔悴的容颜。
她僵在那里,眸光呆滞,像是在想什么,他的心,随着自己那句话和她的失神,缓缓下沉,片刻,一言不发的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门,也紧紧关闭了。
云宁走了一步,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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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打开灯,她愣了一下。
梳妆台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玫瑰花,已经不是最新鲜的时候,想必不是刚刚买的。那,是什么时候的?昨天?他又是什么时间送进来的?
云宁的心轻轻颤动,有些莫名的情绪开始上涌,她再次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看到的,却仍然是对面紧闭的房门。
她叹了口气,又将门关上了。发了好一阵子呆,才清醒过来。从这一刻开始,玫瑰的香,又重新在心头萦绕,让她以为会淡定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先给子禹打了一个电话,很明白的没有提起伯父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子禹即使知道,在不该说的时候,还是不会说。但是他也安慰她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夏港生明天应该会回来。
“子禹,你能帮我查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不违反原则,都可以。”
“我有个朋友叫林以轩,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
“他…….”
“怎么了?”
“我今天才发现,他耳朵受了伤,听力丧失很严重,现在要靠助听器才能听到。我很难过,但是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是外伤性耳聋,谁做的,为什么,他一概不回答。”
“我能帮你什么?”
“九年前,他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每次考试,都在全校乃至全市的前几名。但是,很意外的,他却没有上大学。九年前他离开的本市之前,曾经与人在校外打架,不久之后便销声匿迹。我想,他的耳朵受伤,一定和那次打架有关系,所以,我想请你帮忙,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案子的记录,帮我查一查,和他打架的人到底是谁,原因是什么,结果是什么。”
“你想报复啊?”子禹轻笑着打趣。
“你想哪儿去了?他是我的朋友,我只想了解他的苦衷,看一看我能给予什么帮助,仅此而已。”
“好!我试试看。只是不知道当时他们有没有报警,如果没有报警的话,难度就大一些了,需要仔细走访才能查清楚。”
“嗯,不急。拜托你了!”
“不客气!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
“好的,你也是。晚安!”
云宁挂断电话,松了一口气。她相信,只要子禹愿意出手帮忙,她一定可以查到林以轩失聪的真相,那个时候,她才能决定,自己可以给予他什么样的帮助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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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洗漱完毕,云宁爬到床上,被各种情绪包围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上眼睛,脑中便全是他憔悴的脸失神的眼,鼻尖,仿佛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躲不开他的气息逃不出他画的牢,这让她有些懊恼,扯了被子,蒙住头,翻了一个身,强迫自己入睡。
折腾了很久,她才蜷缩着,抱紧被子,开始混沌。
君扬坐在床边,握着手机,指腹一下一下无意识的点触在屏幕上。
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微弱的光亮偶尔映照进他的眸子,反射出满满的痛。
屏幕上是她,趴在另一个男人胸口,看不清表情,但他看到那个男人在微笑,很温柔的笑。背后,是她学校的大门,他太熟悉的地方。那个男人,化成灰他都认得。
除了林以轩,还能有谁?
是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彩信,他不知道是谁,但也清楚,对方不安好心。可是……照片不是PS的,他的拥抱也是真实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次为虚,两次呢?更何况还有另外一张,他牵住了她的手腕,向前走,她的表情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为什么没有挣脱?还是已经挣脱了,他看不到?
心乱七八糟的。照片下午就收到了,他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以免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好在,专业素质战胜了个人情绪,他完美的协助主任完成了下午的手术,可如果他没有那么强大的定力…….
发照片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坏!
君扬深呼吸一口气,将照片删除,假装自己从来没有收到过,扔下手机去了浴室。
将自己埋进温热的水中,憋了很久的气,才猛地窜上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满身的疲惫,似乎减少了几分,可是心,还是那么的累。
李韵的病情、林以轩的阴魂不散、和云宁的冷战、父亲牵扯的案子,无一不让他头痛,巨大的压力都集中在今天,他真的很累很累。如果能够得到一点点安慰,他想他也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可是……
君扬站起身,从浴缸中跨出来,擦干了身子,围上浴巾,回到卧室。
对面的门还紧紧关闭着,他试着拧了一下,门依然反锁着。
手紧紧扶住那扇熟悉的门,他轻轻闭上双眼,薄唇紧抿。
太熟悉的场景了。
十几年来,他常常这样,在她睡着的时候,望着她紧闭的房门发呆,然后落寞的离开。
可是……
那样的日子,他不要再重复下去,既然出手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无论前方是荆棘,还是开满鲜花的顺途,退缩,都不该是他会做出的选择!
君扬猛地睁开双眼,暗淡的眸子开始有光彩熠熠闪动。仿佛,泡了一个澡,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便回来了。
压力再大,事情再多,也不该压弯男人的脊背!前路坎坷,唯有冲锋,他绝不放手,绝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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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轻轻呻吟了一声,动了一下,试图甩开后背滚烫的暖炉,却反而贴的更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腰,又顺着光滑的小腹,缓缓上移,落在胸口上,轻轻揉捏。
云宁困极了,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整个不开。
初冬而已,还没有开暖气,竟这么热了。
她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还是觉得后背滚烫,尤其是臀部,热的让人心慌。
胸口微痛,渐渐又开始发热,像是被人当成馒头,揉来揉去,揉出了一身的火;一只手从她腰上环过来,落在小腹上,又缓缓下移,探入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按压;腰后,也被人顶着,不停摩挲。
小簇的电流从那人指尖往四肢分散,她低低的哼了几声,试图睁开迷蒙的双眼,微微睁了一丝缝隙,却什么也不曾看到,室内仍是昏暗,但……
贴伏在自己背后的,是滚烫的火炉吗?这么灼热,这么坚硬。
云宁猛地一惊,蓦然惊醒过来,迅速睁开眼睛,颤抖着追问:“夏……”
“叫老公……”
“你怎么进来的?钥匙我明明…….”
“谁让你白天不反锁的,我又配了几把,你随便藏。”
“你…….”
“叫老公!”
“老你个……嗯啊…….”云宁正要骂,却忍不住仰起脖颈,低低呻吟出声,因为,他修长的手指,邪恶的探入,刺激的她不得不并紧了双腿。
混蛋!
“配了我的钥匙,偷偷溜进我房间,你这算什么?”
“偷.情!”他答的理直气壮。
“你的羞耻感呢?”
“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你滚出去,不舒服!”
“出去的话,要有接班的才行。”
“无耻……”
他不说话,手指继续在她身体里进出,动作轻微,小心翼翼。身后,他的火热,探入她的股沟,用力磨蹭。
前后都是火,让她想要不融化都不行,一番骚扰下来,她已经气喘吁吁,有种转身狠狠给他几拳的冲动。
混蛋,折腾的她生不如死的,不,用词不太恰当,应该是……
欲生欲死。
她无力说话,除了呻吟便只能软软的躺在他怀里,任由他肆意蹂躏。
忽然,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将她按在了床上,脸埋进了软软的枕头里,他欺身而上,用他最喜欢的姿势。
云宁想要骂,可是微弱的声音也被枕头吞没了。
他一只手就紧紧按住了她的两只手,放在她的头顶,腰下,紧紧压着她,火热还在她双腿间用力磨蹭挤压,可就是不肯给她,让她的火,不住的燃烧,真想回头狠狠扁他一顿。
手被压着,不能动弹,隐隐感觉他的另外一只手在摸索着什么,片刻,便又回来,松开她的右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左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无名指微凉,一个什么东西被塞了上去。
他的手在颤抖,大抵是慌乱,或者姿势不太方便,甚至,呼吸,都急促起来。
云宁的心猛地跳动的急切了,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她再傻,也能感觉出那是什么了。
冰凉的,圆形的,坚硬的……
戒指!是戒指!
他强硬的将钻戒套在她无名指上,将她的手握成拳头,牢牢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放在唇边轻吻,低沉而强硬的宣告:“顾云宁,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女朋友,也不是我的未婚妻,我老婆!我老婆,记住了!”
“我没有答应……”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
“我没有答应算什么求婚?”
“不用你答应,我说你是我老婆,你就是,你答应也是不答应也是!”
“呸!不讲理。”
“不需要讲,做就行了!”他低头,吻她的后颈,握住她的右手,放在自己手背上,黑暗中,云宁清晰的摸出了他无名指上,也早已套上了一枚硬硬的指环。
顾云宁瞬间哽咽失声,紧紧握着他那只手,指甲恨不能都掐进他的肉里去。
混蛋!霸道的大混蛋!天底下哪有这样求婚的?如果以后朋友问起来,他是怎么跟她求婚的,她能说是一边做.爱一边求婚的么?丢人啊!
“不算……”她呜咽着,试图反抗,他却扶住她的腰,从背后悍然闯入,用行动宣告:“这样算吗?是你说了不算!”
“我还没……”她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却哪儿逃到了?不过是给情绪高涨的他又加了一把火。
这种紧压的姿势进入比较困难,可正因为太困难,一旦冲进去,快乐也是加倍的。从前的每一晚,这都是他们必选的姿势,没想到…….
顾云宁泪流满面。打死她她也想不到,他最爱的姿势,竟然会成为他求婚的方式。
“你…….”她垂死挣扎,却被他冲击的无法再多说一个字。
紧紧绷着,像有无数的阻碍,可是霸道的他,什么也不怕,倔强的、勇猛的冲破了一道有一道关卡,冲进去,攻击到敌人的中心,深深陷落。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她机体的每一道纹路,紧紧咬着他,让他带着她,从山顶俯冲,又飞上云霄,一次一次,在云端浪底飘摇。
床都要被他晃散了。他哪里是小色医,分明是一只猛兽,几乎就要将她拆解入腹,吃的干干净净。
她反手,用自己带着戒指的手,紧紧握住他那只手,一边哭,一边呻吟,一边尖叫一边骂。
“兽医……”
释放的时候,他听到她哭着不甘心的痛骂了一句。
他用最后的力气狠狠撞进去,一番狂冲,撞得她魂飞魄散。
如此,才对得起那个“兽”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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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清婷闻讯赶了过来,柔声安慰了奶奶一阵子,便陪着大家一起焦心的等待着结果。
君扬请了假,在家里陪着,云宁也是。
云宁端了水果给大家,又转身回了厨房,走了几步,忽然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身边的墙壁,又站稳身体,缓慢向前移动。
清婷皱了一下眉头,忙站起身跟了过去,小声追问:“你今天走路的姿势怎么不对啊?像是哪儿不舒服?”
云宁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抽了抽眼角,摆摆手:“没事……”
我能告诉你,他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我到现在腿间还火辣辣的痛着吗?
人生最悲哀的事,就是昨晚睡觉前我还是顾小姐,睁开眼就变成了夏太太。
“咦!”并肩走在走廊里,清婷低声惊呼:“钻戒!”
她捧起云宁的手,仔细看了一眼,笑容浮现在眼底,开心的笑着问:“他向你求婚了?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一定很浪漫吧?你很惊喜吧?”
云宁抽了抽眼角,掩面。
这个问题,打死我也不会回答。难道要让我告诉你:他的求婚是在夜里、床上、用做.爱的方式、不漫只浪、我很惊吓吗?
一想起悲催的被求婚,姐就想哭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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