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5 浴室欢愉（2 / 2）

昨晚还是没有骨气的他先道了歉，说好要宠她一辈子的，怎么还是那么容易生气发火呢？所以，别管事情是怎么起来的，既然她也将他喂饱了，累的动弹不了了，他又何必过于大男子主义呢？

快要累死在床上的她，在听到他一句梦呓般的“对不起”后，翻了翻白眼，终于长出一口气，踏实的睡去，一觉就到了天亮。可他却不能贪睡，早早的起来，去了首饰店，买下了这枚戒指。

2.1克拉，是她要求的，21，爱你！

小丫头，我也爱你，三生三世。

“哎哎！哥们，想什么呢？笑的这么猥琐！”眼前忽然伸过两根手指头，耳边也传来邹衙内的提醒，还在回味昨晚的君扬忙回神。

“什么？你说什么？”

“问你以什么方式求婚。”邹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悻悻的说：“是兄弟就别结婚，哥哥会陪你一辈子的，我是说，你看着哥哥结就行了。”

君扬坏笑，小声说：“赶快寻找你的第九任女朋友吧！要不然，耽误你找第十任，还影响十一和十二排队…….”

“臭小子，诅咒我是吧？”

君扬呵呵一笑，低声说：“好了，不埋汰你了，说正事，咱们怎么个求婚法，给给主意。”

“牵着小手往民政局一走，完了！多痛快。”

“不够浪漫。”

“浪就行了，漫不漫的不要紧。”

“……..”

君扬开始后悔交了损友，这一瞬间，他很想把他一脚踢出去，虽然这并不是他的办公室，而是邹衙内的地盘。

“帮兄弟想想啊，任务交给你了！”

“我完成了，新娘子是我的吗？”

“想死？”

“哦，那算了。”邹瀛坏笑，拍拍桌子：“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记着点。”

君扬哼了一声，拿了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路过花店，又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才调转车头往老宅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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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就在不远处，一抬头便可以看到了，手机却又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是李夫人！

“伯母！”

李夫人焦急的声音传来过来，让人莫名的心慌。

“君扬，小致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他应该在公司吧？他周末也常常不休息。”

“公司没有，电话也打不通。”李夫人明显情绪不稳，可见有多么着急。

“那是不是在家休息呢？”

“家里也没有，他的公寓也没有，电话打不通，车也不在…….他会不会…….”

“伯母，您别着急，我给小韵打电话问问看，也许他是手机没电了…….”

“小韵的电话也打不通，她一直在他那儿住着的，我们刚才去敲门，没有人开…….我们急死了，我想让人撬门，你伯父不同意。”

“您别着急，我马上过去看看，您稍微等我一下。”

“好！”李夫人哽咽失声。

儿子女儿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见人影，偶尔回来一次，不是缩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就是吃一顿饭，很快就走。难道…….难道，他们注定了就没有儿女缘吗？

“你别胡思乱想的，可能就是小致带着小韵去哪儿玩了，手机又恰好没电了。别着急啊…….”李庆祥伸出手臂，轻轻拥抱着妻子，温声安抚。

可是，他眼底的焦躁，也泄露了他的担忧。

最近的儿子和女儿，的确很奇怪。两人常常黏在一起，却又看得出，保持着兄妹之间合适的距离，跟从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总感觉有哪儿不对。似乎，女儿对儿子，越来越依赖了？儿子对女儿的事情，也越来越上心了。眉目之间可以隐隐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默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想的太多了？

李庆祥也开始莫名其妙的心慌，但他依然隐忍着，生怕自己的不良情绪影响到本就焦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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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扬迅速调转车头，赶往李致的公司，平时公司周末也有人值班，今天也依然，但是李致并没有去公司，而且他的职员说，他已经两天没有来过了。

君扬再调转车头，往李致的公寓飞奔，只见到了没能进去门的李庆祥夫妇，敲门，还是没有人开，君扬迅速打电话给邹瀛，邹瀛也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李致了，听到他有可能出了事，邹瀛抓起车钥匙就飞奔过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一群人在门外急的团团转，联系了开锁公司，却又要户主的证件，他们好一番解释，对方放宽了条件，但必须要其中一人与户主的关系证明。这个时候，大家心急如焚的，到哪儿去找关系证明？

李夫人要报警，李庆祥仍旧存了侥幸心理，想要先进去看看再说。万一真的只是手机没电而已，闹的大了，对李致和李韵也是有影响的。

“我来处理。”邹瀛眉头紧皱，迅速打了几个电话，片刻，便有派出所的民警赶了过来，在民警的见证下，锁匠打开了门。

大家冲进去，却仍旧不见李致和李韵的影子，家里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根本就不像出过事的。

“小韵的电话！”李母惊呼，指向沙发。

手机正在君扬腿边，他俯身捡起，迅速点开，却是关机。

君扬开机，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没电了，开不了机。”君扬解释了一句，迅速寻找充电器，将手机快速充电。

“没事的，就是出门没带手机罢了。”邹瀛松了一口气，笑着指指身边的花盆：“瞧，土还是湿的，像是早晨刚刚浇过的，大概就是出门玩去了，然后手机又没电了。我们常常遇到这种情况，您问问君扬，是不是也经常这样。”

“不是！”真是好兄弟！低头摆弄李韵手机的夏君扬回答的默契极了。

“…….”邹瀛抽了抽眼角，忍住了想要抽死他的冲动。

“爷要是天天手机没电，医院有事怎么办？爷是24小时开机，还得保证有电。”君扬哼了一声，点开李韵从前收到没有删除的短信提醒。

两个有些眼熟的固定电话号码给她打过三次，在接近的时间段。但是她大概是手机没电，或者当时没开机，所以通讯商发了提醒短信，但她没有删除短信的习惯，所以还保留在收件箱里。

好熟悉啊！

“没事了，估计就是出去玩了，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你们先回去吧，多谢了啊！人爸妈在这儿呢，没事啊！”邹瀛笑着送走了民警，回到房中，又安慰了李庆祥夫妇一番。

君扬眸光轻动，牢牢盯着那两个号码，旋即，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114。

“君扬，在干什么呢？”邹瀛走了过来，眸光呆滞的夏君扬蓦然惊醒，抬起头看着他，思绪却显然还漂浮着。

“哦，没什么，在想工作上的一点事儿。”君扬垂下眼眸，指腹轻轻滑过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反反复复，像他此刻的心情，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伯父伯母，您二位千万别着急，我想他们只是趁周末出去玩一玩，不会有事的。这样，我和邹瀛去别的朋友那儿问问，您二位安心等待，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小致一起出门几天不吭一声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大概还跟以前一样。”

君扬浮起微笑，安抚了李庆祥夫妇一阵子，看到他们情绪明显平稳了许多，才转身向外走去。

邹瀛还傻站着，君扬回头，用力扯了他一把，眼神一凛。他严肃的眼神和奇怪的表情让邹瀛心底一惊，忙笑着对李庆祥夫妇说了一声，便匆匆追上了君扬。

“怎么了？”进入电梯，邹瀛才敢小心翼翼的追问了一句。

君扬缓缓举起手，邹瀛惊讶的问：“小韵的手机？你怎么把人手机给拿过来了？”

“在李韵的手机上，有没有删除的来电提醒。”

“今天的？”

“前天的。”君扬脸色肃沉，眸光也有些清冷，但又似乎隐含着焦虑。

“到底怎么了？你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整的小爷心里特别慌。”

“我拨打了查询台，你知道，那是哪儿的电话吗？”君扬的脸色微微发白，声音似乎也在颤抖，邹瀛被他给吓到了，竟呆了半天没有回答。

两个人太熟悉了，从小玩到大，彼此一个眼神，便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即使猜不透，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此刻的心情。

“是医院的！医学院附属医院……”君扬垂眸，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医院可能是鑫城综合排名最好的医院，但是医学院附属医院，是在某些领域……治疗某些疾病最权威的医院。”

邹瀛点点头：“不太了解，但也多少知道一点，跟你们的实力不相上下吧？”

君扬点点头，喉结滑动，有些话想说，却又觉得说出来是一种痛苦。

确切的说，他更希望自己的猜想完全错误。

“那两个电话，我曾经帮朋友询问一些事情拨打过，所以多少有些印象。一个是…….附属医院的胸外科，一个是…….肿瘤科…….”

“肿瘤？”邹灜震惊，呆呆靠在电梯墙壁上，就连电梯停下，他都没有发觉，还是君扬伸手将他从电梯里扯了出来。

“不是…….谁看肿瘤科啊？谁啊……兄弟，你可别吓我…….”邹灜腿有些发软，手也在打颤。

“小致是偶尔会抽点烟，可是…….他不上瘾啊，也没有不良嗜好……小爷还做过错事，他一直洁身自好…….要受惩罚，也得是小爷，怎会是小致呢？不是的…….”邹灜脸色苍白，扶住了身边的墙，一步也走不动了。

君扬沉声提醒：“不是打到李致手机上的，是小韵！不过，也不排除李致同样接到了这个电话。但是…….假如真的是不好的情况，我怀疑，有事的不是小致，是小韵！”

邹灜再度震惊，猛地抬头，呆呆看着他，君扬一咬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拉扯着往外大步奔走。

“我腿软啊……兄弟…….”邹灜显然吓傻了，他再笨，脑海中也有一些什么线索缓缓串联了起来，那种能将人击垮的可能性，让他无力抵抗。

李韵得了肺炎…….她突然从云南回来……李致拒绝带她入驻有直接关系的君扬所在的医院……李致还带她去了北京……李韵从父母身边搬了出来……她苍白的脸色，越来越消瘦的身材……李致常常发呆，常常忙碌的不见人影，偶尔能够看出眼眶红肿……胸外科和肿瘤科的电话…….

附属医院在治疗肿瘤方面，似乎在本市属于比较权威的医疗机构。

“小韵…….”君扬脸色暗沉，一言不发的开着车，邹灜瘫靠在副驾驶上，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小韵是唯一的女生，也是他们集体呵护的对象。小时候，她像个小尾巴一样，甜甜的叫着每一个人，用她的笑声和女孩子特有的细腻，给你不经意的温暖与快乐，那么灿烂那么阳光的一个女孩子，她怎么可能会…….

“小致曾经请求我…….”君扬平稳的开着车，握住方向盘的手却在轻轻颤抖，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请求你什么？”邹灜猛地坐直了身体，急切的追问。

“请求我……假装爱上了小韵，做她的男朋友……只要几个月，几个月而已…….”君扬忽然哽咽起来，紧紧咬住了唇。

那天早晨，恍惚出现过的轮椅，李韵剧烈的咳嗽，被李致紧紧握住的纸巾…….尤其是酒会那天，一向稳重的李致，忽然爆发的奇怪情绪…….

无一，不在说明一件事…….

他们谁都不敢去想，却又隐隐明了，怕的要死的事……..

“几个月…….”邹灜再度脸色苍白的瘫靠在座椅上，手和腿都在轻轻颤抖。

“她是我的妹妹…….她是我们的妹妹…….”邹灜忽然一手掩住脸，许多年不曾掉下的男儿泪，从指缝间滚滚而落。

君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死死咬住唇，狠狠将泪水逼了回去，睁大眼睛，盯住前方，继续一言不发的开车。

是幻觉，是误会，是多想了…….

一定是！

十几分钟的车程，却慢的像是一个世纪，等到车子在附属医院的停车场停下，两个人的后背，都已经冒出了汗来。

清冷的初冬，他们却焦躁的像是放在火上煎熬着。

邹灜一下车就差点腿软的倒在地上，君扬用力握住他的手臂，依然咬着牙，将他拖拽着进了电梯。

“你的嘴……咬破了…….”邹灜低声提醒，君扬依然不吭一声，脚步踉跄，却始终不停。

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

夏君扬和邹灜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甚至惊动了院长，终于在二十多分钟以后，间接找到了住院的李韵和一直陪护在侧的李致。

远远的，看到了李致走出病房楼的身影，他没有穿病号服，也就意味着……

邹灜哽咽失声，转过身，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想要强迫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声，那很丢脸，可是……痛苦来的太突然，他就是一块石头，也承受不住。

他的小妹妹……那么漂亮的小妹妹…….

电话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君扬没有动，可是手机一直不停的响，君扬木然的掏出，看了一眼，紧紧握住手机，挂断。

这一刻，任何人的电话，他都没有心情去接，包括云宁…….

云宁愣了一下，又重新拨了过去，还是被挂断，她有些懊恼，执着的再拨，电话接通了，那端传来他低沉冰冷的声音：“我现在有事，不要再打了。”

电话马上被挂断了，云宁再打，便是关机。

呆呆看着漆黑的屏幕，云宁轻轻咬住唇，一甩手扔在了床上。

原本好心想问一下他中午想吃什么，她好安排工人去做，没想到，热面孔贴上了冷屁股，他竟那么冷漠。就算是在忙，也不能是这种态度吧？

云宁叹了口气，赌气躺在了床上，手轻轻抚上小腹。

昨晚太疯，第一次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不过马上就被水冲干净了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吧？第二次，他们可是临幸了杜哥的。

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着手机里两人各种合影发呆，她的坏心情又慢慢好了一些。

拍个大头照都这么好看，如果是拍婚纱照，她一定美死了，他也一定帅的一塌糊涂。好期待！

云宁翻身下床，找到一些游戏软件，开始模拟各种婚纱和礼服照的造型，玩着玩着，刚才的不快便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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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目相对，君扬眼眶通红，李致一脸憔悴，黑眼圈特别明显，可是，他却硬硬挤出了一抹笑容，无声回应。

“到底出了什么事？”君扬的身体轻轻颤抖，眼泪一下涌了上来，低声怒吼。

“你们能找到这儿来，不就已经明白了吗？”李致一开口，眼眶就红了，却仍旧保持着让人心疼的笑容，轻声问：“怎么知道的？”

“什么病？”君扬像个傻子，眸光恍惚，声音哽咽，身体也在发抖，问出的声音，又低弱的好像蚊子在哼哼。

李致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顺着憔悴的脸，缓缓滚落下来。

“肺癌…….”

短短两个字，彻底击垮了两个原本坚强的大男人。

邹灜双腿发软，无力的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失声；君扬转身，扶住身边的墙壁，虽然背对，却依然能从他不停颤抖是肩膀看得出，他也没能忍住。

这不是真的……哭过吼过，忽然惊醒，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他的好朋友，他最好最好的朋友，他的妹妹…….是他们的太阳，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他们的世界，绝对不会…….

李致抬头望天，想要将自己的眼泪也逼回去，却怎么都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前方传来夏君扬哽咽的道歉声，颤抖、微弱、无力。

“谁也没有对不起她，或者我，真的…….君扬，你想多了。”李致努力堆起一抹笑容，轻声说：“你们回去吧，她还不知道你们来了。她说过，她希望她身边围绕的，都是朋友的笑脸，那么她离开的时候，记住的，都是快乐；她不希望有人为她而哭，那样，她走的时候，心情也是沉重的。走吧！就当作，你们从来不曾来过……不要看到她现在憔悴的样子，让她在你们心里，保持如从前……小时候，一样，最漂亮的形象…….”

一段话，李致说了很久，很慢，因为太艰难。

话一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去，脚步却踉踉跄跄，几次险些跌倒。

“李致…….”

君扬猛地转身，悲痛万分的唤向他，邹灜也缓缓站了起来，沉声说：“她也是我们的妹妹，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不管她。小致，算我一份，让我也来照顾她，好不好？求求你了…….别让我们留下遗憾，行不行？”

李致垂眸，眼泪滴落在衣襟上，却摇头苦笑：“人生哪儿会没有遗憾？遗憾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你们保重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别让她因为自己的病麻烦了别人，而感到歉疚。再见…….”

“李致！”君扬高声开口，声音颤抖的再次唤住他，缓缓吐出几个字：“你那次说的事，我答……”

“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李致干脆利落的堵住了他的话，缓缓转身，轻声说：“因为，小韵是不会同意的，是我自作主张，想的太过简单。你就当作，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不要给自己压力，顾云宁是个好女人，很善良，祝福你们，真的！”

李致说完，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努力堆起一抹笑容，猛地转身，大步离去。

邹灜拔脚就追，却被君扬一把拉住了。

“别去！”君扬眼眶通红，手在颤抖，却依然冷静提醒：“他说过，泪水，不是我们的妹妹想要看到的…….邹灜，别去！我们有其他照顾的方式。”

邹灜猛地转头，避开他通红的眼睛，再一次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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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站在窗前，指尖在玻璃窗上轻轻划动。背后传来一声轻响，门开了。她纤细的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眨动眼睛，缓缓转身，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依然动人的微笑，轻声唤：“哥，你回来了？”

李致心底一惊，忙警觉的追问：“你怎么起来了？你在窗口干什么？”

李韵轻笑：“我在画画啊！瞧，我画的好看吧？”

李致迅速跑到窗口，向下张望。

还能看得到远处没有走的君扬和邹瀛，只是楼层很高，距离又远，看的不是很清晰。

“你看到什么了？”他回头，望向李韵，语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