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V011（1 / 2）

2908

抵死缠绵V011

君扬回头看了云宁一眼，云宁还低垂着眼眸握着母亲的手，紧紧依偎着。《+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君扬咬咬牙，拉开门跑了出去。

“奶奶……”

正要上车的紫慧停下脚步，缓缓转身，一声不响的看向匆匆跑出来的君扬。

“奶奶，您要去哪儿？”

“回家…….”紫慧的声音极为低弱，像是早已用干了力气，君扬的心便因为她而轻轻疼了起来。

“奶奶，要不然，你先去偏房歇一会儿，我跟云宁商量一下，咱们尽快走，好吗？”

紫慧苦笑着摇摇头：“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云宁出来质问我吗？”

君扬忙说：“她不会的……只要好好跟她解释，她一定会理解您的苦衷的，您知道，她爱您。”

紫慧仍旧摇摇头，垂了眼眸，轻声叹息：“她现在如果不恨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君扬苦苦挽留，紫慧仍旧坚持要走，君扬只好退了一步，轻声问：“奶奶，您看这样可好？让惠姐陪您先去镇上，你们找间旅馆先歇一会儿，等我们商量好了，去镇子上与你们会合，一起回去的话，路上总归有个照应，让您先走，我不安心。奶奶……”

紫慧还没开口，惠姐便匆匆替她应了：“好，交给我吧，君扬你且放心，我会照顾好老太太的。”

君扬点点头，轻声嘱咐：“千万记得奶奶的药一定要按时吃。”

“知道了！”惠姐应了，扶着紫慧上了车，司机调转车头，缓缓离开了。

君扬目送紫慧离去，匆匆跑回院中，恍惚看到窗口人影一闪，他跑进正屋，看到云宁还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奶奶先走了，她怕见你，怕你不肯原谅她。”

“我为什么要原谅她？”云宁低垂着眼眸，君扬看不清她的脸色，单听这句话，他的心便猛地一沉。

云宁这是埋怨奶奶，并且不肯原谅的意思吧？

君扬正要开口劝解，云宁轻轻抬起一只手，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反提醒：“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是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可是你该知道，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定力，这个时候，心里难受，什么都听不下去。我更想做的，是好好陪着我妈，好好珍惜可以跟她相处的这一点点时间……我已经十五年没见她了，不是十五天，是十五年！”

君扬叹了口气，蹲下身，轻声安抚：“好，我不说，什么都不说，好吗？但是，为了你母亲，你必须得尽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否则，你垮了，你拿什么照顾你的母亲？你尽快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谈你母亲后续的治疗、休养，还有怎么照顾的问题。”

云宁依然低垂着眼眸，不看他一眼，低声说：“我的母亲，我自己会照顾，不用麻烦你们……”

“这是什么话？我……”君扬一下就急躁起来，正要开口反驳，云宁缓缓抬头，将视线转向他，眼底的冷漠，让他心底猛地一惊，没说完的话，也生生逼了回去。

“我说过，这是我的母亲，理应由我来照顾，你们谁都不要再插手了。”

她正是又气又痛的时候，君扬舍不得惹她更烦，只好暂时乖乖闭了嘴。

云宁还在床边陪伴着母亲，君扬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了，转过身，在宽敞的屋子里缓慢的转了几圈，忽然低声唤云宁：“云宁，你看…….”

云宁的手正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颊，将她额角的发丝轻轻理顺，听到君扬的惊呼，也没有动一下，直到将母亲的发丝全部整理好，才慢慢转头。

君扬指着房间的各个角落，低声提醒：“你过来看！”

云宁走过去，伸出手，拿起他手指的相框。

她的照片！墙上、桌上，几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是。

她童年时的、她少年时的、她大学时的、她毕业时的、她刚刚工作时的……最近的，是她上个月的，她还记得，那天奶奶说，很久没有和她一起拍照片了，非要跟她合个影，她当时还觉得好笑来着，原来，她的每一张照片，都被送到了这里。也许母亲不是时时刻刻清醒的，也许她犯病的时候是不记得她的，可是，她成长的每一步，母亲都从未失去了解过，她的每一次小小的进步，都被传达到了这里。在她的世界里，母亲早就远走了；而在母亲的世界里，她从未曾离开过。

细心的奶奶，割断了母女间的联系，却始终没有让母亲失去过她。

云宁热泪盈眶，捧着照片，眼泪就啪嗒啪嗒落了下来，滴落在照片上，顺着玻璃滚落在掌心。

君扬伸出手臂，轻轻拥住她，低声说：“如此就好办多了。她犯病的时候也许不记得你，但清醒的时候，一定可以认得出你。她还是爱你的，奶奶也是爱你的，所有人都爱你，曾经的残忍，也是因为不得已，所以云宁，原谅奶奶吧！”

云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极快的，她又紧紧闭上了。

母亲一直在沉睡，云宁已经渐渐从伤痛中解脱出来，心底盈满的是，是重拾亲情的喜悦。

“我不去镇子上，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君扬和杨姐面面相视，君扬压低声音劝说：“云宁，她醒了也不是时时刻刻清醒的，如果看到陌生人靠近，可能会加重她的不安。我知道你想念母亲，可是彼此的接纳，也需要时间。我们先去镇子上住一晚，商量一下怎么办，明天一早再回来，好不好？”

“不好！”云宁拒绝的干脆利落，冷冷一笑：“说不定明天一早回来，人又不见了，再见到，又是一个十五年…….”

“云宁…….”君扬痛心质问：“你还在埋怨奶奶吗？我都跟你解释过了，她不是故意分开你们母女的，是你母亲要求的，也是为了你让平静的成长。她已经给了你母亲最好的照顾，从来也不曾放弃过她。”

“好心也罢，不好心也好，反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们愿意怎么讲就怎么讲了。以前怎么样我不管，现在我只想和我妈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奶奶不重要，我也不重要，是吗？”君扬的语气忍不住就高了，冷声质问：“因为别人善意的谎言，就要恨一辈子，最亲的亲人也不肯原谅是吗？顾云宁，你知书达理、你善良，可是你怎么就不能想一想，奶奶的苦心呢？她是为了自己吗？”

云宁不吭声，杨姐和邹瀛忙拉住两人低声劝解。

“君扬，云宁忽然一下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一时接受不了，换了是我们，也会受不了的。你别发火啊，她肯定只是一时没想通，那么善良懂事的女孩子，给她一点点时间，她会接受的。”

杨姐也将云宁拉到一边，低声劝说：“杨姐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想一想，与你妈团聚了，终归是好事。你也许不知道老太太为你做了什么，我却是一清二楚的。你现在怪老太太，我能理解，但是她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样的刺激，你就看在她养了你十五年的份上，心里难受也先不要表现出来，好不好？还有君扬，那孩子明明知道你母亲的病，却还是坚持要跟你一起照顾，多难得！你为什么不看看他的好，还跟他那样说话？”

云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杨姐又劝说了几句，云宁忽然冷冷的说：“我讨厌他。”

杨姐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云宁甩开她的手，冷声重复：“我说，我讨厌他。”

杨姐惊愕，正要再劝，云宁已经闪身离开，再次回到母亲的身边。

君扬等人又商量了一下，各自打电话请了明天的假，还是准备回镇子上先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来，准备一下，将云宁母亲接回鑫城，暂时安顿到邹瀛一处闲置的房子里，然后再为她寻找更好的住所，但不管住哪儿，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云宁原本不舍得离开母亲半步，在最了解母亲习惯的杨姐劝说下，才勉强陪到深夜，悻悻离去。

镇子不大，也不发达，唯一的旅馆就是君扬上次住过的，很小，也有点脏。好在，这一次君扬有了准备，床单枕头全部自己带了新的，奶奶、惠姐、邹瀛、他和云宁的，都准备好了。

另一间房门是紧闭着的，也没有灯光，奶奶和惠姐也许已经睡了，君扬等人就没有再去打扰，又给自己订了新的房间。

“两个标准间。”君扬一边低头抽出自己的身份证，一边低声对前台服务员说。

“三个！”云宁飞快的更正。

君扬看了她一眼，冷声继续对服务员说：“两个！”

“三个！”云宁马上再次纠正，转头看向一旁的邹瀛：“邹衙内，两个的话，你跟夏先生一个房间睡。”

邹瀛抽了抽眼角，看看似乎在生气的两个人，忙低声摆手：“小爷跟男人睡不着，跟你一个房间倒真真是极好的……”

话没说完，就被君扬一脚踹飞了。

“两个！”君扬将身份证和现金拍在桌上，“嘭”的一声响，加上一声冒火的低吼，惊得服务员眼角直跳。

“三…….”

云宁的话还没出口，服务员马上战战兢兢的截住了：“只有两个了…….”

不能为了多订出一个房间，就丢了小命。世道太乱了，帅哥也不安全了，心痛！

云宁冷笑一声，转过头不再吭声，在服务员引领着打开第一间房门时，自己先踏了进去，还没等服务员介绍完毕，就“嘭”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君扬的脸马上就黑了，一脚踢在房门上，低声喝令：“顾云宁，你开门！”

门内没有回应，假如她今天坚持不开的话，要么君扬和邹瀛一个房间睡，要么，就只能再开一间了。

“开门！”君扬怒了，狠狠拍了一掌，房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房门早已反锁。

君扬怒火迅速燃烧，正要踢门，邹瀛紧紧拉住了他，低声提醒：“奶奶在那头的房间呢！你想惊动她老人家？”

君扬咬牙，悻悻的收回了脚，指着门，冷声提醒：“顾云宁，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应该把你的坏心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所有人发泄。今天，你难过，大家也不好过。你自己先想想，十分钟后，你如果不开门，小爷就砸门！等着看！”

君扬转身就往下一个房间走，背后传来服务员幽幽的提醒：“这位先生您别生气，这房间有鼠洞，携家带口繁衍香火四世同堂的那种，剩下那个房间，保证没有……”

话音未落，房内一声惊呼，门腾的打开了，顾云宁脸色惊慌的窜了出来，眼角抽抽着躲到了邹瀛身后。

君扬又生气又想笑，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自己身边，踢了邹瀛一脚：“滚去跟老鼠一起睡，说不定运气好，能碰上只母鼠。”

邹瀛眼角抽搐，哭着说：“这口味……也忒重了点。”

服务员小声提醒：“哪儿有老鼠，骗那姑娘的。”

邹瀛擦了一把眼泪，悻悻的推门，又悻悻的甩上了门。

服务员打开另外一扇门，君扬将云宁推了进去，把床单枕头扔在床上，站在原地冷冷瞪着她。

云宁在椅中坐下，不吭声，服务员悄悄退了出去，把房门带上。

君扬正要开口，服务员忽然又推门探进头来，低声询问：“需要更高级的服务吗？”

君扬皱了一下眉头，顾云宁脱口而出：“滚！”

服务员像是早有准备，狡黠的笑着迅速缩了回去，君扬转头看向云宁，云宁红了脸颊，悻悻的咬牙：“，不懂啊？她有病，当我不存在？”

君扬眼底的怒气忽然就消散了，淡淡笑意浮了上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服务员的脑袋又探了回来，低声提醒：“我们小旅馆也坚持走高档服务路线，床头柜里有礼物，名牌。”

两人诧异，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又缩了回去，这回，门真的紧紧带上了。

君扬疑惑的拉开抽屉，云宁也好奇的探头看过去，瞬间，一个低笑一个脸红。

切！杜蕾斯。

云宁悻悻的咬牙，君扬笑着点点头：“好礼物，真贴心。”

“用不着。”云宁冷笑。

“你喜欢零距离亲密接触？”君扬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去抱她，她却拼命挣扎，君扬一皱眉，直接用了强，狠狠抱住她，放在了自己腿上，紧紧搂住。

“还难过呢？”他微微仰头，低声问向刻意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的云宁。

云宁不吭声，君扬低声叹息：“我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了，感慨和训斥都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最实际的，是先把你母亲安顿好，然后接受系统的治疗，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我朋友了，他会帮着联系最好的精神科医生，你就安心吧！”

云宁不说话，低垂着眼眸看自己的指尖，君扬叹息一声，轻声说：“我知道，你很难走过自己心里的坎，可是，后面的风雨多着呢！你必须坚强，才能扛过去，但是你不用怕，小事靠你自己，大事有我！”

云宁还是不吭声，君扬见她情绪低落，便也没有过多的说教，将她放下来，先去洗漱了。

云宁关了灯，一个人坐在椅中发呆。杨姐的话，又一次，在脑海中盘旋。

“那时你还小，你父母一直瞒着你。你外婆的姐姐和你的姨妈都是因为这个病的发作而出了意外，才…….你母亲的舅舅没有事，其他的男孩也没发现有事的，虽然不能确定一定是传女不传男，但是可以想象，你母亲的这种病，在他们家族，传给女孩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云宁轻轻发抖，脸色苍白，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冷。

下一个，会是谁？她顾云宁吗？姨妈已经不在了，她走的早，也没有留下后代，假如真的传女不传男，那么下一个，肯定是她顾云宁了？

不！她不要变成什么都不知道情绪都不能自己掌控的人，她不要因为自己，给自己的亲人带来困扰，她不要接受别人嘲讽和同情的眼神，她不要！

云宁捂着脸，无声哭泣，肩膀轻轻抽动着，可是，她不敢让浴室里还在洗漱的男人听到。

你这个笨蛋，你已经知道真相了，利害都已经跟你讲的很清楚了，你是医生，你该想得到这种病的后果，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离我远远的？我不要有一天，在你眼里，变成一个疯子，一个连你都不认识的疯子…….

我多希望，永远都是你眼底那个倔强但被你宠爱到没有底线的傻丫头，可是……

云宁痛苦的不能自持，可是又不敢哭出声来，直到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她才迅速擦干眼泪，假装云淡风轻。

君扬出了浴室，云宁就匆匆躲了进去，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坐在马桶上，再次泪如泉涌。

缘分尽了吧？所有的纠缠，就到这里吧？再也不要继续了，也无法继续了。你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在想什么，你一定不会明白。

我恨奶奶吗？她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照顾，给了我那么多的爱，我怎么可能因为她善意的谎言，就恨她入骨？可是，我若不恨，又怎会被容许离开？

-----------------------

云宁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君扬已经将床铺收拾妥当。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云宁躺下的时候，又闻到了如家里一样，柔顺剂淡淡的清香。

这不是在旅馆，还是在他们的小窝。那个温暖的、干净的小窝！

可惜，只有一个枕头，云宁想要躲开他远远的，但没有枕头睡真的不舒服，所以，她头放在枕头上，身子却背对着他，斜斜的靠近了外侧，屈起，像个虾米。

他也关了灯，上床，钻进被窝，从背后揽住她的腰，只轻轻一带，便将她拉了回来，后背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后腰也紧紧贴着他的小腹。

他们像两只贴合的虾米，每一个部位，都那么一致，契合到完美。

云宁能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胸前的肌肤，一下一下，像做，力度适宜，无比温柔。她紧绷的情绪，在他温柔的爱抚下缓缓放松，直至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困意终于一阵一阵的袭来，她轻轻闭上肿痛的双眼，开始入睡。背后的人，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温柔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但也没有更近一步。

朦朦胧胧中，她依稀感觉到，他的手在动，唇也在动，一直不停的吻着她的黑发和她的脖颈，偶尔也会下滑，吻她光洁的脊背，吻的她轻轻呻吟，却又困倦的睁不开眼睛。

他没有更近一步，没有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发泄自己的欲望，如果是从前，他铁定了不会放过每一个美丽的夜晚。

云宁曾经以为，今夜的自己，必然无法入睡，因为白天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可是，意外的，她不但睡的很快，也睡的很香，以至于早晨醒来时，觉得昨天的事情不过只是梦一场，她一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而是，窗外微微透出的光亮和满室的陌生提醒着她，那不是一场梦。

她还枕在他的臂弯里，被他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搂着，保持着初睡时的姿势。她想，枕在她颈窝下的那只有力的手臂，恐怕早已经麻木，可是他坚持了一个晚上，一动也不曾动过。

云宁的眼眶又红了，忍不住轻轻叹息。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没有你呵护的日子，我该怎么熬下去？都怪你，曾经把我宠的太好，让我在想要离开你的时候，竟这样恐惧。

云宁想要转过身，扑进他怀里，给他一个有力的拥抱，紧紧抱住他的身体，抱住他的一生，再也不放手，可是……

也不过是一刹那间的梦而已。

背后的人鼻息很轻，但似乎仍旧在睡。云宁无声落泪，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男人的手臂滚落在床单上，一片湿痕。长睫如羽扇，轻轻颤动，旋即，又紧紧合闭。许久，她低低开口，声音微哑。

“夏君扬……我们……分手吧……”

搂在她腰间的手，猛地一紧，差点勒断她的小腰，她轻轻颤抖了一下，恍然明白，他也早就醒了，也许，是被她给累醒的。

但背后的人并没有再动，也没有一声回应，仿佛那不过是一个熟睡中很自然的动作，而身后的男人，也并没有醒。

“夏君扬，我们分手吧…….”

云宁又低低说了一声，背后的人，还是没有回应，手臂也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云宁默默叹息，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点：“夏君扬，我们分手……”

话音未落，腰腹一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牢牢勒住，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上，别昨晚还要紧，再用一点力，她就要穿透他的身体，镶嵌进去了。

原本静静捂在她小腹上的手，忽然滑动，直接向上，握住了她的胸口，竟用了全力，握的她低声痛呼：“疼…….”

他不管，还是用力揉搓，火辣辣的痛感之外，快意迅速升腾。揉一个还不行，累了倦了，又移向另外一个，从下方，缓缓向上推挤，像是在做，又从那里，往腋下敏感的角落。痒痒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呻吟出声，可是又顽强的咬住了唇，逼了回去，低声提醒：“你既然醒了，我们谈谈…….”

他没有回应，手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在问：“谈什么？”

“谈分手的…….”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他的手忽然下滑，径直滑入她没有脱.掉的底裤，毫无任何预兆的，就直接覆上了青草地。

“你别…….”她忙阻止，想要讨论正事，可是忽然探入的手指，将她所有的话都逼了回去。

她死死咬住唇，用力向后躲，想要逃离着羞辱的动作，可是腰后是他，更火热，哪里是躲？分明是又掉进了火坑。

自始至终，他始终一言不发，可是他的动作，强硬而蛮横，似乎带着情绪，又像是他能给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