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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吃晚饭了……”

“没关系。”陶瓷让自己的神情显得平静。

戈锐看着他沉吟几秒,转头对常煜说:“不如这样,你陪他吃吧。”

“不用了……”

常煜笑笑,大刺刺伸出右臂揽住他的肩膀,“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我很少跟人单独吃饭的喔。”

戈锐的目光在他放在陶瓷肩头的手上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对陶瓷说:“去吧,记得狠狠宰他一顿。”

“哦……”

陶瓷自然不会真的宰常煜,他也没什么食欲,跟着常煜到了餐厅,随便点了个主厨推荐的套餐就开始猛喝水。

他从小就有这个习惯,一旦心烦气躁就会下意识地喝水。

“在想什么?”常煜一只手支着下巴,一脸兴味地看着他。

“没什么……”陶瓷呐呐回答,又喝了口水忍不住抬头问,“常大哥,那位康小姐和戈锐很要好?”

“是啊,很要好。”常煜笑得暧昧。

陶瓷硬着头皮又问:“康小姐是不是喜欢戈锐?”

“你也看出来了?”常煜还是笑,“也难怪,她在他面前一向都很直白,一点也不知道掩饰。”

果然。陶瓷做了个深呼吸,“那戈锐呢?他也喜欢康小姐?”

“当然,她长得美,性格不错,家里又有钱,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常煜装作没看见陶瓷的脸色一点点变白,继续说:“戈锐说过,他在这个世上最喜欢的女人就是她。”

最喜欢……

陶瓷不自觉地绞紧了餐巾,“可是,他不是……不是那什么吗……”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把“GAY”那个词说出口,常煜却很快反应过来,他挑眉,不以为然道:“是又如何?你没听说过掰直这个词吗?”

陶瓷此前虽然没有进入过同志圈,也没有这种朋友互相交流,可是他偷偷看过不少那方面的书籍,自然明白常煜的意思。

他惊愕地瞪大眼,“你是说……他是双的?”

常煜喷了。这孩子,有时看着有点傻吧,有时怎么又这么灵敏……

他到底还是不忍心看到陶瓷一副天塌了似的样子,实话道:“他不是,他只喜欢男人,这点我百分之百确信。”

“真的?”

“真的。”

陶瓷长舒一口气,看着常煜动作优雅地喝水,想起戈锐说他以前是个大混混,有点无法想象那时的他是什么模样。

“你真的是他的初恋?”

他的话题转得太快,常煜差点被水呛死,擦了擦嘴边的水渍,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问:“看着不像吗?”

陶瓷实话实说:“不太像……”

“怎么不像了?”

“我也不知道……”

常煜笑起来,想起往事表情有点怅然,“我现在也有点怀疑,我和他是不是真的在一起过,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陶瓷不想让自己显得这么八卦,可是关于戈锐的一切他都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

“你觉得呢?”常煜反问。

陶瓷随口猜测,“性格不合?”

常煜哈哈大笑,“如果我们性格不合,分手后还可能做朋友吗?”

“也对哦,那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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