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说俺,这是咋啦?”二栓子看着桌子后面的老大夫,一脸的迷茫。
“咋啦?那一下踢的太重了,把你yin茎的神经几乎都踢断了。所以,才会造成你不举的症状。”老大夫从眼镜儿的上面看着二栓子说。
“那、能治好不?”二栓子声音都颤颤的。
“难。但凡是和神经扯上关系的,就不好治。”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大夫,你行行好儿,帮帮忙吧。我、我还不到三十那。”
老大夫摇了摇头,“能医好的,我肯定会帮你治。可是你这个根本没有办法帮,你让我怎么帮啊。”
原来,第二天一大早儿,二栓子就扯了个谎,一个人偷偷儿的来到了黑牛镇人民医院。
想查查自己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却得到了这个,如此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二栓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来到了大门口儿,二栓子几下子撕碎了医生的诊断书,痛苦的蹲在了墙边儿……
这种事儿,是瞒不住的。早晚、春草都会知道的。
如果春草知道了实情,还会和自己过吗……
一辈子,这才刚刚开始,要让她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可是,如果和她离婚,那自己就再也找不到老婆了。
不行,自己怎么舍得春草呢!还有喜娃儿,春草如果改嫁,一定也会把喜娃儿带走的。
二栓子光是想想,心已经疼得不行了。
再怎么样,也还得回家啊。
二栓子蔫头耷脑的,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从那以后,每当天黑,二栓子就会想着各种借口,拖延着上炕睡觉的时间。春草怎么喊他,他也不上炕。
只有春草睡着了,他才会赶紧爬上炕来睡觉。渐渐的,春草也觉察出了点儿端倪。
一天晚上,都已经十点了,春草故意在那儿看电视,就是不关灯睡觉……二栓子就在外屋,一会儿干点儿这个,一会儿又干点儿那个,在拖延着时间……
“栓子、你舀点儿水给我喝。”春草故意的。
二栓子舀了半舀水,端了过来……春草假装的喝了一口。
“栓子,我和你说点儿事儿……”
“什么事儿?”二栓子放回水舀走了回来。
“我问你,你那里,是不是上次被驴踢得,落下病了。你别瞒我,没事儿,有病咱就治呗。明天,让妈帮着照看喜娃儿,我们去镇医院看看吧,好不好?”
“有什么病?我没病!我不去看!”二栓子转身又走了出去……
&nbs。p;“没病?没病你老躲着我干啥?一天见,成宿半夜的不睡觉。什么时候看我睡着了,你才敢上炕。你当我是傻子啊!”
“你现在没睡着吧?我上炕了!怎地?你一天到晚的,没有那点事儿,不能活了是咋的?”
“你……”
二栓子气呼呼的爬上炕,伸手关上灯,一头倒在了自己的枕头上,留给春草一个冰冷的后背……
春草没想到二栓子的反应会这么大……自己不也是为了他好吗?真是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又气又委屈,春草的眼泪,扑的掉个不停……
许久,才慢慢的止住哭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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