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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告白

西索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唐洛洛的脸上刮过，接着将那带着些许腥咸的液体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如同毒蛇信子般的舌头划过他的指尖，动作熟练到没有任何违和感。

他没有再说更多暧昧的话，也没有什么更近密的动作，只是那样在很微妙的距离下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啊，这副身体果然还是太小了，不过这样刚刚好。

自从有记忆以来，西索几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虽然他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结识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也不乏如伊尔迷那样跟他保持联系很久的人存在，但他很少会在同一个人身边停留太久。

他也跟各种各样的女人交往过，其中不乏优秀的女人。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动心。——或许也有过那种别样的悸动吧，西索自己也记不太清了，毕竟一旦他感受到了那样的苗头，总会第一时间寻找最佳的解决方案。

所以那些女人都死了。

西索不喜欢束缚，更不希望自己被这种无聊的感情束缚。所以在问题变得不可控制之前，他总能第一时间把萌芽扼杀。

会喜欢上这个小女孩，西索还是有点意外的。虽然他不挑食，也不会因为自己看中了一个孩子而觉得在良心上过不去。但最开始，他是真的没把这个小女孩当异性看待。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抵是因为这种罕见的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他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她很软弱，也很温柔，她很单纯，甚至有点傻。遇到事情她总是在逃避，但有时也会因为其他人的事情而勉强自己。她总是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她总是喜欢为其他人考虑。

她是个很好的玩具，揉不碎，捏不坏，甚至被打了之后一点脾气也没有，反过来还会检讨自己的不是。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受虐狂，她总能给自己找到一大串的麻烦。

她很重感情，又总是犹豫不决。她不爱说话，但她的内心世界应该很丰富。

于是西索渐渐想要靠近，想要了解，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去保护这个小姑娘。

但是……保护？

在与幻影旅团的战斗之后，西索赫然发现，自己心里竟然会产生这种疯狂的念头。保护一个人？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跟那种缀余的感情一样，都不应该存在。

比起保护一个人，摧毁一个人更容易也更有趣不是吗？

真是遗憾啊。这个世界上并不能杀死一个人。那么即使不杀死，也不要再见了吧。

像是仪式一样，西索约出了那个小女孩，然后他杀了她。很多次。开始的茫然，后来的反抗，最后无能为力之后完全地任他宰割。

每一次她倒下的时候，西索都会觉得自己身上的某处也会有刺痛一样。那种新奇的痛感让他兴奋，让他沉沦。

她会很难过吧。但如果是她的话，大约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难过就彻底放下吧？

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不会再见了。

少女渐渐没了反应，西索觉得自己也渐渐有些麻木了。于是他转身离开了，只留给了躺在地上的唐洛洛一个看似潇洒的背影。就像对待之前他认识的所有女人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是遗忘了。只是这一次这个过程或许会稍微有点漫长吧……

可与之前不同的是，唐洛洛还是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虽然不能面对面的相见，但她的影子总徘徊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甚至他的……梦里。

这种展开未免太过新奇，西索自己都有些诧异。

还有多久才能遗忘？或者……这次他还能不能遗忘？